民,这恰恰是民国政治家缺乏的品质。”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却是**的严密组织、有效工作、宣传方法、严格纪律、刻苦生活、紧张活动及‘世界**’、‘民族解放’等理论。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震撼人心,所以在苏联期间,我除了会客、参观、讨论之外,一直在下功夫学习相关的知识和理论。”
“现在的中国,到处都是莫名其妙的战争,循环无穷,不知道要打到哪天才算了局。这样地退而自思,一切的痛心难过,都使我感觉到自己学识不足,办法不够,找不到切实可行的解救乱局的道路。通过在苏联的参观学习,我意识到,过去辛苦忙碌那么多年,很大程度上是盲目的,今天要想**成功,非有鲜明的主义和指导行动的党组织不可。”
吴安平疑惑:道“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不加入**,而是最终选择加入国民党呢?”
冯玉祥似乎不想说,但于右任也一再追问,他终于无奈答道:“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
“**组织性太强,个人要绝对服从集体。这自然是政党战斗力的保证,但对我来说,却是要先将自己手中的一切都交出去,尤其是十几万西北军,我暂时还做不到那样大公无私。而且,现在的中国**还只能算苏共的中国支部,没有什么**性,就算苏联是导师,但国家是平等的,我们再积弱,再需要帮助,也没有完全听命于他们的道理。”
“另外,我在莫斯科耳闻目见了几次苏共的党内斗争,发现其中的凶险残酷,简直更甚于我们的军阀混战。”
“一旦在斗争中落败,昨日的亲密同志便突然成为国家的敌人,不是要被枪决,就是被逼得跳楼、跳河,甚至还有可能株连全家。罪名是多种多样的,他们总能把你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联系起来,然后让你无从辩驳。那种氛围是极可怕的,在狂热的**精神鼓召下,无数人盲目加入,很快就演变成一场场声势浩大但目标离奇的所谓运动。”
“我有些恐惧,所以打定主意只能和**合作,而不愿加入其中。”
于右任道:“你觉得这种情况可能在中国出现?”
冯玉祥点点头道:“很有可能。”突然他又长叹一声道:“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我已决定隐退,回老家专心读书,再不过问政治了。”
吴安平插话道:“将军甘心?”
冯玉祥注视着他道:“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吴安平道:“依我看,将军是绝不甘心退隐的。时局混乱,北伐正酣,将军一直就是这局中之人,心既系于此,想冷眼旁观,如何可能做到?”
冯玉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于右任也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吴安平缓缓说道:“一战有句歌词,唱到‘老兵永远不死,只是慢慢凋零’。没有谁是舞台永恒的主角,总会有辉煌、有淡出,但沉痛也罢,隐忍也罢,那份属于老兵的骄傲永不会褪色。将军甘心也罢,不甘心也罢,都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事实,但很多事情只要换个角度想,就会感觉天地仍无限宽阔。”
虽然这番话有些辞不达意,但冯玉祥还是听得很明白。
他冷笑道:“你是想,让我为你效力?”
吴安平坦诚地道:“不用为我效力,而是为国家效力。冯将军是民国有数的人物,影响力巨大,只要能放下权位之心,在任何领域都能发挥出其他人难以发挥的作用,这同样也是爱国报国。西北最高的权力机构,其实是三方委员会,只是到现在还是空架子,就只有我一个人。如果将军有意,我想延请将军加入三方委员会暂任外交委员,负责与国内军政势力和诸国列强间的交涉,不知可肯屈就?”
冯玉祥本没在意,但听吴安平这一说,顿时瞪大眼睛,惊诧莫名。
于右任也不敢置信,但他看吴安平样子很认真,显然不是随口说说,就更加疑惑不解。让冯玉祥去搞外交,他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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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善意
第一百七十五章善意
(这章本来能早更的,只是感觉分开不好,就两章连起来了,共一万字)
于右任没有听错,吴安平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让冯玉祥负责对外交涉,才是最合适的安排。当然,这首先还要征得冯玉祥的同意。
其实,冯玉祥能发挥才能的位置很多,但在西北来说,其他却都有些不便安排。
军事方面,冯玉祥做军训部长或陆军部长是没问题的,但关键在于,他的身份太高,只有安排到总司令部做副总司令,或是到最高委员会做军事委员,才算有些匹配。
可是,目前解放军的总司令部和西北的最高委员会,都还只是空架子,吴安平既要趁停战之后的短暂时间,使用d-7引擎专心为西北打下腾飞的基础,便没有多少精力放在总司令部和最高委员会的运作上,如此冯玉祥便缺少压制,以他西北第二人的身份和遍布解放军的众多老部下,确实有那么点可能会生出一些乱子。这是吴安平极不想看到的情景。
行政方面,西北第一个两年计划启动在即,这非但关系西北日后的发展,也关系到整个中国日后的发展。本来一切按部就班,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这时突然多出一个极有威望的人,在旁边指手划脚,便极有可能耽搁时间,使西北无法达成预期的建设目标。影响所及,或将扰乱两年后一些重大计划的实施,这同样是吴安平不希望看到的。
另外,冯玉祥当然不可能去陇东集团,他想必没有管理公司及工厂的兴趣。
当然,如果冯玉祥真要隐退,潜心读书,他实际上是不大可能留在西北的。这里毕竟是他的伤心之地,以往的部属很多,触景伤情当然是一种心灵上的煎熬。但放之于外,吴安平同样有些不放心,凭冯玉祥的影响力,如在外受到一些蛊惑,刻意与西北为敌,那才是真正麻烦的事。
可见,怎么安排都有顾虑。吴安平最希望见到的是,冯玉祥真能就此偃旗息鼓,最起码从西北淡出,但这根本不可能,冯玉祥这样的人要能安分守己,那太阳真要从西边出来了。想来想去,只有另辟蹊径才行,吴安平灵光一闪,便将脑筋动到了国民政府头上。
北伐战争之前,中**阀混战,南北打成一团,等到国民政府发动北伐,**军所向披靡,似乎已有国家统一平息战乱的趋势希望,但后来的历史发展清楚表明:大**只是推翻了北洋政府,中国的战祸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一直持续到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