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无可能是贿赂。
除此之外,因夏父嗜酒,吴安平还买了几瓶西凤老酒;夏母体虚,他便买了几根野山参,虽然野山参在后世价值也相当高,但一般人也难以分辨清楚是否野生,所以夏听白并没有拒绝。
吴安平再想随意在西峰消失两天,以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合适,于是便对杜立奎说,他要送夏听白去一个亲戚家,需要离开两天。
杜立奎自然不便阻拦,却提醒他要带一营警卫。不过这也被吴安平拒绝,无论杜立奎如何强调他自身安全的重要性,他还是执意声明不便带人同行,杜立奎拗不过他,只得无奈同意。吴安平便给杜立奎留下一个指令,如果期间有事情非他处理不可,无论如何紧要,都要等他回来再做决定。
夏听白浑身上下洋溢喜悦,这喜悦感染很多人,使他们有种“喜事近”的错误猜测。从人们的目光中,吴安平大致能猜到他们的想法,只是这时他的内心并不安乐,夏听白越欢喜,他反而越失落,患得患失的情绪主宰着他的神经。
一切准备停当,九月十二日,吴安平带着夏听白、吴定瑶及两箱礼物,自驾一辆福特轿车,趁着天还未大明,悄悄向北出了西峰。
没几分钟,车转入一条僻静小路,见四周寂静无人,吴安平示意夏听白遮住吴定瑶的视线,随即启动d-7引擎,连人带车转移进了西峰仓库区。
在一间封闭仓库内,吴安平让夏听白抱着吴定瑶下车,然后又将礼物也搬下车,才向夏听白道:“这次是真要穿梭到新世纪时空了。”夏听白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抱着吴定瑶向吴安平重重点下了头。
时空引擎启动,蓝色引力场再现,而瞬间之后,吴安平、夏听白、吴定瑶及两个箱子,随引力场的蓝色光晕的消失,同时消失不见。
然而就在这一刻,吴安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将原定廊坊的时空道标,换成了乌克兰哈尔科夫市的道标。于是,等夏听白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空荡荡的仓库之中。吴安平有些后悔,但还未有机会再次启动引擎,夏听白已抱着吴定瑶出了时空力场控制区,朝内锁的仓库大门走去。
她脚步很急,近乎一路小跑,同时招呼吴安平道:“我原来的手机早就不能用,先得找个公用电话联系家里。你也快点,把那两个箱子拿出来,看附近有没有出租车,先拦上一辆。”心神激荡之下,夏听白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与吴安平形容的廊坊住处并不相像。
吴安平张嘴想喊住她,但话到了嘴边,却再没有勇气说出来。
夏听白来到仓库大门前,放下吴定瑶,拨开内上的门闩,随即便用力将两扇铁皮门沿着滑道朝两边推去。日光第一时间播洒进来,夏听白的眼睛未能适应,用右手遮了一下,才急切朝仓库外看去。仓库样式的差异或许不能说明问题,但各处标注的陌生外文,却立刻使她意识到,这次回归或许出了意外。
“这里到底是哪里?”夏听白沉下脸,回头向吴安平质问道。阳光从她背后射进昏暗的仓库,这种光与暗的对比,使她面孔看不太清楚,不过吴安平知道,这时的夏听白一定处于极度愤怒之中,而他便是引发这场不必要波折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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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男女
“这是哪里?”夏听白又问一遍。她想冷静,但却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吴安平躲闪着她的视线,小声道:“是,是乌克兰……”
“乌克兰?哈”夏听白气急,朝一边扭了下头,停留片刻,才有转回盯着吴安平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说是要去廊坊的,怎么就差十万八千里,到了乌克兰?引擎不需要转机,你也千万别说是失误,以心念拨动道标,不可能有失误。”
吴安平确实无法解释,或者说他的理由并不能说出口,在夏听白的逼问下,他只能通红了脸,期期艾艾道:“我是临时想到这边有事要先处理,这才换了道标……”
夏听白冷笑驳斥道:“你撒谎”
吴安平只能硬着头皮道:“没有,我没有撒谎,确实是这个原因。”
夏听白的目光盯在吴安平的脸上,半响都不出声,渐渐,她的眼泪悄无声息涌出来,顺着脸颊向下流淌,在下颌汇聚,不断滴落在胸前,没多长时间便将胸襟染湿大片。良久,她抬起手臂衣袖,擦拭过泪痕,方半仰起脸,低沉着声音道:“吴安平,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对吗?你始终怀疑我会坏你的事,对吧?”
吴安平又悔又恨,正想要将真实想法说出,便听夏听白说得如此严重,一时也顾不上解释,焦急道:“不是这样的。我的心意怎样,难道你不明白?”
“你的心意?”夏听白直接打断他说话,再次提高声音道:“是的,我是明白。但是你
敢否认自己没有想利用情感束缚我的意图吗?我们彼此靠拢,情愫暗生,然后形同一人,这样就降低我泄露秘密的风险,你敢说自己没这样想过?”
吴安平想否认,但又觉得一阵阵虚弱。
他虽然决不至于有夏听白说得这般不堪,但扪心自问,当两人之间开始变得亲近,他确实曾经不由自主这样想过,只是这绝对是附属效应,他从来没有直接以此为出发点,去刻意经营过和夏听白之间的情感。但是这是无法用言语证明的,而且他也确曾这样想过,夏听白的质问一击中的,正打在他的虚弱之处,使他更无力气分辩。
“看来我没有说错……”夏听白就这么缓缓说道。她心中一阵绞痛,其实,她多希望吴安平能够反驳,哪怕明知道是谎言,明知道不可深信,却也算是一种安慰,可以让自己拿来敷衍自己。
吴安平脸阵阵发烫,不止是因为自惭心地有些不纯,还因为夏听白似乎已将他的心意全盘否定,他有些羞恼,一气之下便故意不去抗辩,反口道:“既然这样,我也有话要说。不可否认,相处之时,会有一些颇具功利的杂念在我脑子里冒出来,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难道你就敢否认,完全没有过利用情感诱使我送你回原时空的念头吗?”
他学着夏听白的语气道:“像你所说,我们彼此靠拢,情愫暗生,然后形同一人,这样自然就降低我一直关你在民国的可能。你敢说自己从没这样想过?”
夏听白默默不语,可见同吴安平一样,她也无法完全否认自己曾产生过这样的杂念。过了片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