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失踪前曾发出电报,称遭到贵国军舰拦截,所以我要求您给出合理的解释。 ”
濮洋笑道:“齐格勒先生,不久之前我国也有两艘货轮在该海域失踪,他们同样在出事前发出电报,称遭到贵国军舰拦截。 可您给我的解释是海盗冒用你们大英帝国地国旗。 我想既然海盗可以打着贵国旗号拦截我国商船,那么同样可以打着我国旗号抢劫贵国的油轮……”
“部长阁下。 ”埃尔伯与濮洋打‘交’道多年,深知对手绵里藏针的行事风格,他干脆拿出一摞照片道:“这是我国一名游客在卡宴拍摄的照片,上面显示我国失踪的四艘油轮此刻正停泊在贵国南美属地的军港之内。 ”
“哦?有这种事?”濮洋拿过照片随意翻看一下道:“太不像话了!海军这帮家伙也不通报一声。 ”
濮洋看似生气,但嘴中却没有责备海军不应该扣押英国油轮,而是对没有得到通报感到气愤。 这让齐格勒气不打一出来:“部长阁下,我还等着您的解释。 ”
“解释?”濮洋将手中地照片随手往办公桌上一扔。 然后从‘抽’屉里也拿出一摞照片道:“这些照片也是我国一名‘游客’在北约海军普拉亚(佛得角)军港拍摄的,同样显示我国两艘失踪地商船被贵国海军扣押。 ”
这十年的冷战中,各国除了明面上的军备竞赛、经济竞争之外,谍报战也成为一种重要手段。 北约国家重点吸收犹太人、日本人这些方便进入中国境内的人种作为对华间谍,而中国则重点从罗曼诺夫帝国与东欧国家的白人中培养对欧洲的间谍。 虽然双方政策相同,但中华帝国历来不会让白人进入紧要部‘门’,加上日本大部分间谍已经被中国安‘插’在天皇身边的人员所掌握。 因此多年来谍报方面一直是中国占据上风。
趁着两人翻看照片地时候,濮洋悠悠说道:“埃尔伯先生,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埃尔伯抬头道:“自从1915年阁下担任欧洲事务局长我们便算认识了。 ”
濮洋点头道:“虽然阁下是个出‘色’的谍报人员,不过14年也足以让人看出些端倪。 从今年3月开始,您的手下屡次企图收买我国政fǔ高级官员,并多次刺探我国军事机密。 ”
“部长阁下,您误会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外‘交’人员……”
濮洋伸手打断埃尔伯的话道:“我国之所以一直容忍您的存在。 是因为您的行为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说句直白地话,您现在越界了……”
齐格勒帮腔道:“阁下,您这样的言论等于在质疑一位外‘交’官了做出与其身份不符的行为,这是需要证据的……”
“啪~”齐格勒话音未落,一个文件袋重重的摔在齐格勒面前的茶几上。 “绝密”二字鲜红刺眼……
“这、这是什么?”埃尔伯打开袋口,里面地内容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英国军情六处正在执行的一项“蜂巢行动”,旨在趁中国政fǔ内阁换届的机会,收买中国官员与技术人员。
若有人问二战之前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部‘门’在哪,毫无疑问是英国的军情六处——一个专职负责搜集英国国外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情报,从事间谍情报和国外反间谍活动的组织,对外又称“英国外‘交’部常务次官办事处”(创办于1909年)。 这个机构组织之严密、间谍素质之高远远超过人们想象,但是此刻他们的行动计划却摆在别人的办公桌上,这说明该组织上层出现了泄密现象。
“部长阁下,或者这是个误会……”自己正计划着收买对手的官员。 没想到己方早有高层官员被攻陷。 绕是埃尔伯超强地心里素质也不禁惊心。
濮洋饶有兴趣地看着埃尔伯解释,半晌后才笑道:“埃尔伯先生。 这些是您知道的,我再透‘露’些您不知道地情报。 ”
濮洋‘交’给埃尔伯的第三份情是一封从印度寄往中国的信件。 1928年,在圣雄甘地与印度国大党书记尼赫鲁的共同努力下,一个名为“全印度独立联盟”的组织成为印度独立运动急先锋,一场更大的独立风暴正在印度酝酿,而这封信正是印度独立组织写给中国政fǔ的求援信!
齐格勒很明白,一旦中国答应扶持印度反抗组织,并帮助印度独立。 那么英国海外殖民与国内经济将再受重创,而整个亚洲将全部成为国联的领地。 他拿着信件地双手不禁有些颤抖:“这、这……,阁下,贵国是否……”
与齐格勒不同,老‘奸’巨猾的埃尔伯反倒冷静下来:“部长阁下将如此重要的情报告诉我二人,想必不单单是为了维护大英帝国领地的稳定吧?”
仿佛很满意埃尔伯的态度,濮洋拿出两支古巴雪茄递给二人道:“尽管贵国远在欧洲。 而且与我国分属不同的国际阵营,不过亚洲却是我们两国共同拥有。 所以我国更希望与贵国在政治、经济、军事方面达成一致。 建立起一种长期而稳定的友好合作关系。 ”
意思很明白,希望英国能够与中国建立“友谊”,齐格勒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烟,然后吐出一口浓浓地烟雾道:“这样做无异于让我国背弃自己的盟友,恐怕会伤及我国历来重视的国际形象……”
濮洋笑道:“我并没有要求贵国做出有损形象的举动,或者你们可以重新举起光荣孤立政策。 当然,这样的政策会使得贵国获得很多好处。 例如我国的石油无限制输出、对国联国家低关税工业品输出,至少从印度寄来的这种信件今后会全部‘交’给您处理……”
在这场谈判进行地同时,皇宫里的寿宴还在继续,不过皇帝与帝国参谋总长已经离席而去……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袁世凯端坐上首,缓缓喝下一杯浓茶,而距离他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中年人垂手而立,生怕惊扰了主子的动作。
醉意稍解,袁世凯淡淡说道:“难得你们二位能一起来报。 谁先说?”
放眼整个帝国,敢于打断袁世凯寿宴的人绝不超过五个,而这两人无疑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是国家情报总局(负责国外情报工作)局长袁龙行,另一个则是国土安全局局长刘达易。 前者50岁左右、留过洋,受过系统的情报训练,气质上带着几分儒雅。 人称“龙老板”;后者57岁,是袁世凯还未得势便培养的一个间谍,由于自小阉割进宫卧底,刘易达气质‘阴’鸷、喜穿黑衣,人称“黑乌鸦”。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达成一致,袁龙行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华盛顿情报站传来地消息,美国政fǔ似乎已经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