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半观众席。他这样做,是想通过炒做,让戏贴的身价直线上升。贵重的东西不管如何辗转,最终都会变成权力更大、地位更高的人所获得,而且刘达易等人在送帖地时候。还都刻意的往目标人群那里去送。象刘达易送帖之时,就是亲手送到了内务府掌礼司,一个与那桐关系好的官员手里,而且一送就是五张。相信以那官员的聪明,他不会不知道这是一个巴结讨好上司的好机会。
在袁世凯放戏贴的时候,他曾经在不同人手中出地戏贴都做了不同的记号。比如通过刘达易出的。就基本是内务府和宫内的人。一旦有人持这样的帖子来看戏,必定安排到包间之内,而后由专人化妆成下人进去送水,确定身份。而且即便目标一个没来,大不了袁世凯让下人直接到府中送去便是,那样攀附的目的不过有些明显罢了。
看着身边专注的那桐,袁世凯知道自己的辛苦没白费。亲手给那桐斟上茶水道:“琴轩兄,觉得这戏园子如何?”
那桐道:“尉亭,你这怎么能称园子呢?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戏院。不是我自吹,京城中地戏院没有我不知道的。不过与尉亭这真乐堂一比,顿时失色不少!”
袁世凯笑道:“小弟不过是有此好罢了。只想有个听戏地好去处……”
那桐道:“不过尉亭,你在这金银胡同盖这院子却有些浪费……这里地价不菲。今后不可能天天唱堂会,平日里这戏院岂不是空置无用?”
袁世凯道:“琴轩兄,若他日我辞官归来,可邀些票友一起来此论戏。呵呵,到时候我们自己给自己唱堂会啊!”
那桐一听,立刻道:“好啊,尉亭真乃在下知己!在下到时候也来论戏,不知尉亭可否欢迎啊?”
袁世凯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半开玩笑地道:“琴轩兄能来。是小弟之幸啊,怎会不欢迎。若是有投缘的票友。尉亭哪怕将真乐堂拱手相送都心甘情愿啊!”
听了袁世凯的话,那桐露出相见恨晚的表情:“在下本以为自己算得个戏痴,听了尉亭的话才知道,我痴得不够啊~”
两人相视而笑,袁世凯道:“哈哈……今日得见琴轩兄,真乃小弟之幸。若兄台不弃,不如今日留下来与小弟促膝长谈如何?”
那桐虽然戏痴,但不是白痴,以他的背景,不知多少袁世凯这等品级的官员攀附。袁世凯与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热情相邀,他心下有些警惕:“这……恐怕不好讨扰吧?”
袁世凯道:“琴轩兄,如今新年之际,小弟又无公事在身,只为论戏。既然都是戏痴……呵呵,小弟今晚可是请了谭老板教习‘云遮月’哦……”
听了袁世凯暗示性的话,那桐笑道:“哈哈,尉亭竟然能请动谭老板教戏,那在下定然同去……”
堂会第一天地收获是非常丰厚的,袁世凯不但结识了掌礼司郎中,在贝勒爷面前露了个脸,而且还与那桐成了知己一般地朋友。虽然那桐不是自己的主要目标,但是凭借袁世凯的心机,他不到两日便将那桐的关系背景试探了个十有*。那桐不仅在内务府关系通天,就连老佛爷和醇亲王那里都是关系畅通的,要是有他引见,袁世凯不愁达不到目的。因此在贝勒爷不甩他的情况下,袁世凯转移了目标,主攻那桐!
那桐在真乐堂一住就是九日,不是袁世凯给了他什么好处,而是他舍不得回家!袁世凯先是真的做到了只谈艺术,不谈国事,让那桐戒备尽去。其次袁世凯每天有意识让当晚演出的戏班,一早便到真乐堂报道。戏班的清晨练功加上舞台准备,让那桐也是迟迟不肯离去,几天之内他过足了戏迷的瘾。更何况初十两个大角儿斗戏马上就要来临,那桐心里更是充满了期待!几日里,两人形影不离,天天一起徜徉在戏曲的天地里。以袁世凯对戏曲的粗浅认识,他本是很容易露馅的,不过在他高明的打岔功夫以及那几个京剧老师的帮助下,竟然成功的蒙混过关,而那桐也就将这个新交的票友因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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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千岁
十,真乐堂。
只见万众瞩目的戏台上,一个关公扮相的演员念白道:“罢~了~那曹操他日于我有恩,我自去找军师领死。众将官听令,四散摆开~”
……
虽是暖场戏,不过观众们的热情已经完全被挑逗了起来,叫好之声此起彼伏。袁世凯附和了一声“好”后,对坐在上的奕劻贝勒道:“贝勒爷对这出《华容道》可还满意?”
“恩,不错,不错。春台班几个小角儿也颇有其师父的风范了……”
袁世凯道:“是啊,看来汪老板几年不唱,竟然让几个徒儿练出此等道行,可见人还是要有机会啊……”
那桐听了,连忙干咳一声打断道:“恩,不过这暖场有些短,一会谭老板就得上场了……”
袁世凯面露“遗憾”道:“恩,要不是二人都擅唱《击鼓骂曹》,我定会安排一出完整的《华容道》。”
那桐问道:“哦?尉亭喜欢这出?”
袁世凯答道:“恩,小弟最喜欢这戏文。想不到那日曹操施恩关羽,竟然让关羽华容道上左右为难。一边是皇叔之义,一边是曹操之恩,危乱中他竟然愿意以死报恩,可见云长是个义重如山之人,也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小弟自幼敬重这等重情重义的好汉,可叹却无孟德这样的恩相相助……”
贝勒爷冲袁世凯淡淡一笑:“若尉亭是个知恩图报地好汉。这相助之人定会会有……哟~谭老板出来了,瞧这亮相,真是见功底……”
袁世凯心里冷笑一声:老狐狸……
谭鑫培不愧是梨园偶像,一出《击鼓骂曹》让下面的戏迷听得如痴如醉,连谢三次幕才退到后台卸装。那桐好容易从精彩的演出中解脱出来:“尉亭,谭老板今儿个可是太卖力气了,我可从来没有看到他连续两场唱双生的!”
“呵呵,琴轩兄能满意就行。一会不还有汪老板的戏吗?这才是今天的主菜哦!”要不是为了能够让那桐满意。袁世凯打死也不会用两千两银子让谭鑫培再唱一出双生,他此刻只想捂着胸口心疼的高喊:两千两银子啊~
那桐哪管你花钱多少,他笑道:“对,对还有汪老板的戏,呵呵……他可有些年头没唱这折子了,真想再听听他那脑后音啊~”
“呵呵。是啊……”主人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捂住胸口……刚才传来消息,春台班汪老板看东家赏了三庆班两千,他那儿也要,不然不上场!主人脸上**两下,心里再疼一次……要不是看今天贝勒爷看戏看爽了,连连对他夸赞不已,袁世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