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机会,为什么他就不肯说真话呢?
平东郡王妃缓缓走到床沿,慢慢的坐下,不过由始至终她的身子都是背向平东郡王,全身透露出一种抗拒而冷漠的气息,一种让平东郡王担心却又不敢随意靠近的气息。
如果平东郡王走过去,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王爷您公事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平东郡王妃的声音非常平静,非常平静,平静的好像没有刚刚的争执。
平东郡王的心不知道怎么地一慌,他抬步就要走过去,却不想平东郡王妃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王爷,臣妾想休息了。”
她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拒绝,意思就是她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让她静静。
平东郡王怎么可能不明白平东郡王妃的意思呢,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就这样他高举着手,静静地站了好一会,看到平东郡王妃没有转身的意思,更没有挽留的话,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神情颓靡的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坐在床沿的平东郡王妃没有回头,但是脸上的泪水却流的更欢了,王爷再见了!
希望她的死,可以阻止他,而已希望她的死可以保护再京的娘家,虽然嫁出去的女儿算是别人家的人了,但是说敢保证皇上不会迁怒?
平东郡王妃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关上房门,还上了闩,她再走到桌子前面,抬起手来,宛如握着千斤重的笔一般,非常慢的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平东郡王,再一次劝告他。
另外一封给安平县主,她亲眼看着女儿出家的愿望不能实现了,希望安平县主不要怪她。
跟着她梳洗一番,换过一身衣服,也梳了一个简单又庄重的发型,插上一支金钗,缓缓地在床上躺下,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金棵子,原本打这些小小的金块,是为了打赏的,现在却成了葬送她性命的凶器,平东郡王妃平静的吞了下去……
而在另一间房间歇息的安平县主忽地在床上大叫一声,“娘亲不要走,您要去哪里梦回千禧年!娘亲!”
碰的她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拥被而坐,这样的大冷天,她却额头冒汗,猛地她掀开被子,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赤脚奔了出去。
因为这是船上,不时有侍卫经过,所以她一般都是和衣而睡,不过起来一般都会披上披风抵寒的,现在她急的连鞋子也没空穿,怎么有空披披风。
被安平县主这翻动静惊醒的丫鬟,只看到宛如旋风奔出去的背影,当然也看到留在床前的鞋子,她惊地也跟着跳下床,趿着鞋,提着安平县主的鞋子就追了出去,“小姐,小姐等等…… ”
安平县主发疯般的直冲平东郡王妃的屋子,她奔到房门前,用力的捶着房门,边捶边大声叫道:“娘,娘,娘您快开门,快开门……”
安平县主这么一叫,平东郡王妃旁边的屋子猛地被打开,平东郡王神情着急的大步走了出来,“安平?怎么了?”
“碰。”的一声不远的一间房门也打开,平东世子走了出来,他同样的神情有点紧张担忧,“安平怎么了?啊,你怎么赤着脚,你怎么做事的,连小姐也服侍不好。”
平东世子一眼就看到安平县主长裙下露出的一个脚趾头,他冲着随后跟过来的丫鬟呵斥,那名丫鬟拿着鞋子快步走到安平县主的身边,为她穿上。
“爹,娘亲她不答应我,爹,怎么办啊,爹,娘亲您开开门啊。”安平县主根本就不管自己是否赤脚,她依然奋力的捶着房门,她的声音已经透出哭意,她都急的快哭出来了,随丫鬟为她套上鞋子了。
而安平县主这么猛烈的捶门也不见平东郡王妃出来开门,不知怎么地平东郡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一把拉开安平县主,“让开。”
平东郡王后退一步,一脚踹向房门,房门应声而开。
静!
寂静!
静到连一根针掉落地上也能看到。
从大开的房门看进去,正好可以看到平东郡王妃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穿了一套她非常喜欢的橙色,绣着百蝶戏花图案的衣裙,头也插上她最喜欢的金步摇,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神情安详,双目紧闭的躺在那里。
就连刚刚安平县主那么大声的捶门也没有吵醒她,她……
平东郡王神色巨变,他匆忙就跨进去,不过不知道怎么地踉跄一下,差点栽倒,平东世子一见冲上去扶住平东郡王,平东郡王挥开他的搀扶,快步走了过去,右手伸到半空,好像想探平东郡王妃的气息,但是却抖个不停,怎么也放不下去。
其实不用探查,他也知道平东郡王妃去了,平东郡王整个人一震,身子缓缓跌坐下地,他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不止,他双目含泪的望着平东郡王妃平静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站在门外的安平县主从房门大开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就愣住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接着她双目一闭,整个人往后跌去。
“小姐!小姐……”那名丫鬟非常狼狈的抱住她,只来得及接住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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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逃离成功
平东郡王因为平东郡王妃的死,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把自己一个人锁在隔壁的房间内,什么人也不见,如果是有内力之人,一定能听到平东郡王压抑又低沉的嚎叫,那嚎叫宛如受伤的野兽,凄厉而绝望。
而平东世子则一直守着晕迷后醒来,就守在床前不肯走的安平县主。
安平县主醒来后,哭倒在平东郡王妃的床前,后来平东世子把平东郡王妃给她的信给她看了之后。
她就呆呆的坐在平东郡王妃床面前的地板上,双手抱膝,脸埋在膝上,默默流泪,她没有再大吵大闹。
不过她这无声的哭泣让人看了更加的心酸,平东世子没有办法只得陪在屋子里面,而平东郡王妃已经死了,却因为现在在河道上,没有办法下葬什么的,所以平东郡王妃一直就躺在那里没有被移动过,不过身上却盖上一条锦被,骤眼一看,还以为平东郡王妃只是在睡觉。
因为平东郡王妃的骤然死亡,使得整支船上的人都兢兢业业,都小心谨慎,就连路过都轻手轻脚的,就怕惊动平东郡王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
那边宁轻玥虽然是在家养伤,但是却一点也不闲着,不断的接收和把命令下达。
不断的有消息传来,当那天晚上他吩咐探子从水路追综后,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