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帮在鸽子的脚上面,然后放飞了鸽子。
只是他没看见的是,这只信鸽,还没飞出皇宫,就被一团黑云给包围了,十几变异的工蜂,体型有半个鸽子大小,集体攻击信鸽,小小鸽子哪里承受得住,只能悲哀的坠落在地上。
那只工蜂已经初俱灵性,并且通人言了,它们又一起将信鸽运回了曲文的住处,曲文此刻哪里还有孩子模样,坐在床榻边,打开竹筒,看见上面的字迹,不由冷冷一笑。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匹夫,如果有那样一天,他一定要亲手结果了他。
父皇原本和四皇叔那么好,可就是这些奸臣整天在父皇面前进谗言,离间他们的感情,才让父皇变成现在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曲文认真看着纸条上面的信息,看来小赵已经怀疑自己了,今天在花园里,明明看见自己跌下秋千也不扶下,估计是在试探他。
看来必须得和小赵说明情况了,再隐瞒下去,恐怕会伤害到兄弟情谊。
心里做好了决定。曲文便爬出了被窝,招手唤来一个宫婢,嚷嚷着让她去请小赵来,让小赵来给他讲故事,否则他睡不着。
这位郑王殿下自打来了南梦国后,每日睡前必要赵王殿下讲故事,这是整个南梦国皇宫都知道的事。
是以这位宫婢并未疑心,只是道声遵命,便去请了赵启浩。
当赵启浩走进曲文的房间时,他的心里还十分复杂。有些愧疚,又有些疑虑。
曲文看着还有几个宫婢站在那儿,便在床榻上闹腾起来。说她们在,自己睡不着,一定要让她们出去。
反正这个郑王殿下很难侍候,几个宫婢也没办法,只得退到门外。曲文还一边大声嚷嚷说怕他们偷听小赵说的故事,小赵说的故事只能讲给我一个人听这样孩子气的话,把门从里面给栓上了。
待他再回过身时,却看见赵启浩有些内疚的目光,“殿下,都是小赵的错。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不该怀疑你,从小到大,我们感情最深。你我虽然只是堂兄弟,但却胜过亲兄弟,我应该相信你才对。”
曲文看着他内疚不已的目光,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朝着他轻声嘘了下。又小声说道,“隔墙有耳。”
这四个字低沉暗哑。加上曲文脸上的表情十分慎重认真,丝毫没有戏谑之意,倒让赵启浩小小吃惊了一把。
曲文故意高声道,“小赵,你到我床榻上来嘛,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钻在被窝里讲故事可好,这样那些宫婢们就听不见啦,哈哈。”说罢他率先跳进了被子里。
赵启浩犹豫了一会,也上了床榻,两个人盖在锦被里面,脸对着脸,幽暗之中,赵启浩看不太清楚曲文的脸色,却能听到他那低缓而镇定的嗓音,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启浩,只有我是傻子,才能保护你和四皇叔,你懂吗?”
赵启浩也来不及震惊了,只是气息乱了下,很快恢复,压低嗓音问道,“你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
“第一次出宫回来之后,我就恢复记忆了,但是为了查明母妃中毒的真相,我一直装疯卖傻。当我得知母妃所中之毒时,我更加不能清醒了。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现在只有你和小玉知道,连母妃我都没有告诉。”
赵启浩的气息再度急促起来,他紧紧抓住曲文的衣襟,“她,她果然还活着,替我扭转名声的那些事是你们做的对不对?”
“没错,是我们做的,小玉说什么舆论只要利用好了,一样可以帮助别人,而不是毁掉一个人,我也不太懂,但是我听了她的话,只是刻意救了几个人,又花了些钱,鼓动几个长舌妇去到处说你的好事,没想到效果竟这样好,一下子就冲淡了那天的丑闻。”
赵启浩突然沉默下来,半晌都没有出声,曲文不由急了,扯扯他道,“你是不是在怪小玉没有见你?”
曲文见赵启浩还是不吱声,便道,“你可知小玉为何被飞燕门的十二追魂杀手追杀,都是因为四皇叔手里那半块玉佩引起的。小玉为了保护你,拼死都不愿意说出玉佩的下落,结果胸中被一箭穿透,又掉入河中,差点就没了命,幸好被周将军帐下的军医所救,才捡回了一条命。她不回青菊镇,不告诉你她还活着,也是变相的在保护你啊。”
“我知道。”赵启浩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低沉,似乎带了一点哽咽。
“当初追魂老大许诺她,只要交出玉佩,或是说出玉佩的下落,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不但没答应,还把那些杀手都戏耍了一遍,也是因为如此,才惹怒了那些杀手,差点丧命。”
他真的没想到,沈袭玉那样爱钱,居然会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
昔日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合,分手离开,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在付出,他一直以为她照样过的潇洒是因为她不曾真正爱过他。
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错了。她爱他,就如同他爱她一样,把彼此都当作性命来爱的。
她可以为了保护他连命都不要,他亦可以为了她宁可损失影卫大半力量,也要血洗飞燕门。
这才是真正的爱吗?这样刻骨铭心,这样让人牵肠挂肚,这样让人难以忘怀,它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恨的时候,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为仇敌,爱的时候,觉得连王忠那老匹夫都可爱起来了。
“文弟,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见她,我现在就要看见她!”赵启浩激动起来。
“她现在不在南梦国,你恐怕是见不着了,不过我们约好了,七日后会在翠薇居碰面。”
“她不在南梦国,那她去哪儿了?”
曲文在被子下面摇头,突然想到赵启浩看不见,便连忙出声道,“她只说必须要去烈日国一趟,其它的都没有说。”
“胡闹!烈日国现在与我天启国正处在紧张状态,随时都会开战,她去那儿干嘛?是去送死吗?不行,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曲文紧紧皱着眉头,在袖管里摸索着掏了些东西,掀开被子一角,递给赵启浩看,“王忠那个死太监,每日都会将你的行踪禀报给父皇,这是最近我拦截下来的,你如果要去,恐怕不太容易。”
赵启浩看着这一张张纸条上面写的信息,不由大惊,他原以为影卫很安全,没想到王忠的势力也不可小觑,这些信息虽然含水量很大,但是也触及一点表理了。
天启帝本来就多疑,个性更是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这些纸条到了天启帝手里,对他实在太不利了,他可没有忘记,父王和母亲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