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1 / 1)

花田喜厨 方乐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也不过是杀鸡给猴看,果然起到了作用,既震慑了下面的花坊工人帐房,又气到了张氏,关键是还钓到了沈大海这条大鱼。

只是沈大海既然能为了银子出卖张氏,那日后肯定也会为了银子出卖自己,是以大夫人表面上仍然将沈大海当成心腹,其实早就架空了权利,拿他当跑腿的伙计使用了。

今天吃过中饭,大夫人看过帐本,又问了下百花争艳大赛的事情,详细的检查了下金丝青菊,待一切万无一失,这才准备坐轿子回去。

岂料,就在这时候,突然冲进来一伙人,三七二十一,不由分说,就开砸了,她再厉害,也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看过这阵仗,当时就吓的抱头鼠蹿,生怕那棍子落到自家头上。

一叠声的吩咐沈大海赶紧去大院里头喊人,把护院全喊过来帮忙,沈大海自然是屁颠屁颠的去了,谁知道张氏虽然被剥了富贵花坊的管理权,但是在家休养,却又不安分,不知道怎么的,又拿到了大院的下人管理权,这沈大海去要人,张氏连面都没见,更别说人了,她现在只想看到大房倒霉。

金 丝青菊的花苗,她早就有心腹安排了别的地方替她看管,只要大房一倒霉,到时候她就可以以大房根本不懂经营的理由,成功夺回管理经营权,出一口这个恶气。

沈大海去大院里没有借到人,回去禀报,谁知道兜头就被大夫人扇了一耳光,大夫人甚至怀疑他当日投诚不过是卧底行为,今天是故意不调人来,要看她出丑的,他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想想反正在张氏那里讨不到好了,索性一条心跟了大夫人算了。

一番磕头认错求饶过后,大夫人这才有点相信他了,便将这乱七八遭的现场交由他处理,那些人砸过现场不算,居然还有人钻进了花苗基地,打算毁了他们家的基业。

花坊就那几个工人,顶什么用,沈大海脑子一转,就想起村里常无事可干的闲汉二狗子等人了。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但是谁料到呢,他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张氏已经捷足先登,许下了好处,二狗子等人当然谁有乃便是娘,何况张氏还许了佩儿给他,他自然是听张氏的了。

那些来富贵花坊闹事的人,都是马胖子从隔镇请来的泼皮无赖,就算是沈大海也不认得,全都是生面孔,他上前去拉扯,反而被打了一棍子,当时就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夫人披头散发,由丫头扶着,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惹来这飞天横祸。

那伙人终于砸完了,气势汹汹的冲到大夫人面前,把那张借据一抖,往地上一扔,就扬长而去了。

大夫人把那张纸捡起来一看,当下就气的面无人色,浑身哆索的如同筛穅一般,立时就喊人扶了自己起来,也来不及梳理头发,就拿着借据,哭到沈老太君屋里去了。

“娘,你看看,你看看你儿子,看看老二家的干的好事!这些损失谁来负?反正不怪我,我起早贪黑的,敢情儿都替他们忙活了!”大夫人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有丫头将借据连忙捡起来,递给沈老太君看。

沈老太君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老花镜,不看也罢,一看气的浑身直哆索,差点一口气没憋过来,脸色都紫了。

大夫人更是将花坊被砸的情况描述的残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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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各怀鬼胎

“孽、孽障!来、来人哪,快把那孽障给我捆了来!”沈老太君气的话都讲不利索了,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时屋里都乱纷纷的,有小丫头给她倒水,有的给她顺气,还有的则是劝大夫人别再说了,再说下去,老太太会承受不住了。

沈自在还在镇上的荣华赌坊里大赌特赌,红着眼睛等翻本呢,沈老太君的人上哪里去绑人去,最后没办法,只能把瘫在床铺上的张氏给抬了来。

张氏一进门,就看见了大房的惨状,心里头不禁冷笑起来,“跟老娘斗,你还嫩了些。”

但是她只料到其一,却料到其二,当她看见那张签了沈自在亲笔名字的借据后,当场就双眼一翻,晕了。

沈老太君直拍桌子,气的七窍生烟,“这一个个的不中用,是想气死我吗?”她朝着跪了满屋子的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去,只留下一个日常俱佳的老妈子在旁边。

“白茶,今天这事儿,有点蹊跷,你有什么想法?”沈老太君对着正给自己揉太阳穴的贴身陪嫁丫头,现在也是院子里的掌事妈妈问道。

白茶十岁就到了沈老太君的娘亲,就是曾家,后来又跟着沈老太君一起嫁到沈家来,虽然长相只是一般,但是头脑灵活,心细如尘,是以老太太常常会和她说些体己话。

白茶一边替老太太揉按着太阳穴,一边笑道,“小姐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得奴婢把话说出来做什么,二老爷平常是糊涂了些,但是却不至于混帐到这个份上。”

白茶今年也有近五十了,平常没外人的时候。她还是称呼沈老太君做姑娘时的称呼,有人在时,就称老太君或是老夫人。

沈老太君点点头,让白茶拿过一个弹花锦的靠垫,歪了身子,侧靠在上面,端起白茶递过来的参汤,浅浅的喝了一口,又揭过她递过来的湿手巾,擦了擦嘴角。

“那你看。这会是谁干的?难道是老二家自己搞得鬼?就是为了抢那管理权?”

“这不太可能吧,二太太虽然心气儿高了点,但是怎么着也不至于坑害自己人吧?”白茶小心翼翼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太太的脸色,见她脸色平和,并无动气,这才放下心来。

“我起先看见老二家的被抬进来,好似并不怎么着急。是有点怀疑过她的,但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啊,我也觉得老二家的再狠,也不至于这样,再说了,花坊被砸。损失那么大一笔,她又捞不着。这事儿啊,还得好好寻思寻思。”

沈老太君用右手摸着左手腕上面一个墨玉的镯子。突然看似混浊的双眼一亮,似是想到什么,急切的转过头吩咐起来,“白茶,你说莫不是冲着头魁来的?”

白茶立即明白了老太太的顾虑。脸色也沉重起来,“上一季百花争艳大赛我们富贵坊花没有参加。听说原本河口镇人一家花坊种出了四色茶花,大家原本都觉得肯定是他们要拿魁首了,结果没想到魁着却仍旧是万花坊,只说是那家人半夜突然失火,那火舌太大,竟是蹿到花坊里去了,生生将那新培出来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