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疯狗,传來周用生和罗佑福,这两人脸色灰败,各捧一把刀子,刀锋扎着一张纸条,山口一夫瞪着周用生:“什么东西的有,”
周用生听说刘其山已死,知道报应不爽,而自己和罗佑福性命尚存,看來确实沒犯山寨和游击队的大忌,有点庆幸,
“太君,这是山匪的警告令,”
山口一夫板着脸:“念,”
周用生故意声音颤动,结结巴巴道:“尔等背宗忘祖,本待取其首级,此次侥幸逃脱,下次必不轻饶,”
山口一夫沉着脸,转向罗佑福:“你的也是,”
罗佑福连连点头:“正是,”
“事发时,你们在什么地方,”
罗佑福忙说:“我的正在训话,”
罗佑福听到西门枪声,知道有变,故意召集手下开会,以为证据,
山口一夫瞪着周用生:“你呢,”
“我在办公室,”
山口一夫接了不少报告,城里被杀的十余人都是在家里,看來山匪不敢太招摇,
山口一夫愣了一会神,正要传令苏长生,这时听到报告声,苏长生不请自到,
苏长生城门旁看到张大牛一行混进城门,知道宗涛除奸计划开始,忙转到城北,和几个手下一起巡逻,
山口一夫出城复返,带回刘其山尸体,苏长生心里狂喜,山口一夫同时失是其山和徐三毛,如今成了睁眼瞎,这对以后山寨的行动大有益处,
苏长生知道城中出乱子,山口一夫必找上头來,因此精心准备,伫立门外,
山口一夫盯着苏长生,恶狠狠地说:“你的干什么的去了,”
苏长生忙说:“太君,我听枪声,速派弟兄支援,毙了两名山匪,”
苏长生并沒派手下西城救援,只是知道附近手下必凑热闹,苏长生怕山寨弟兄有失,赶往西门本待援手,却看到几个手下和两个鬼子已杀害了两个欲混出城的游击队员,
苏长生心里虽痛,但此时却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苏长生平时对手下比较宽和,就是山口一夫问起,那些手下也会为自己遮掩,这点苏长生倒是不虑,
“你的,杀了两名山匪,”
苏长生恭顺地点头:“为了圣战,我和我的弟兄杀了两名山匪,”
山口一夫回嗔作喜,夸奖道:“你的大大的忠勇,皇军大大的朋友,”
山口一夫忽然想起姜伯钧,这个老滑头,听说沒有出城,是不是也遭遇什么,
“姜伯钧家的开路,“
苏长生等随着山口一夫冲向姜府,姜府大门紧闭,沒有一点声息,
山口一夫也不敲门,飞起一脚踢断门闩,挥刀直入,闯进客厅,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姜三两眼发直,看到山口一夫,哭着扑过來,
“太君,请为我家老爷作主,“
山口一夫看到桌上也有一把锋利的尖刀 扎着一张纸条,知道也与周用生和罗佑福的一样,眼睛四下扫视,沒见姜伯钧,
“你家老爷呢,“
姜三抹着泪:“山匪來了七八个人,如不是有暗室,老爷命休也,“
暗室,山口一夫一愣,这个姜伯钧可是从沒告诉他,
事到今日,姜伯钧只得拿出最后一招,
姜三把山口一夫带进书房,书房里一地的书,家什也砸了一半,姜三手脚颤抖,慢慢移开歪斜的柜子,现出一个暗门,山口一夫快步跨前,
透进暗室的光亮,依稀可见姜伯钧象一只非洲驼鸟,抱着一只小木箱,撅着屁股门外,身子不住颤栗,
“姜三,山匪走了么,“姜伯钧声音非常微弱,显见是吓坏了,
周用生和罗佑福对视一眼,暗暗叫绝,这个家伙招数比我们高,
山口一夫冷哼一声:“姜君,山匪的沒有,我的看看,“
姜伯钧闻听山口一夫的声音,忙爬起來,抚着胸口说:“太君,你如不來,只怕姜某人性命不保,“
山口一夫有点鄙薄,支那商人这个德性,真的高看他了,
山口一夫暗室里不肯动身,姜伯钧立知山口一夫所想,大声吆喝道:“姜三,亮灯,”
姜三忙点起墙上的大盏油灯,暗室里顿时如同白昼,姜伯钧托起那只小木箱,打开來,里面尽是珍珠玛瑙和黄白之物,
姜伯钧把木箱合上,递给山口一夫,
“太君,这是我一生的积蓄,如不是皇军护佑,我这命都沒有了,这些珍宝,全献给太君,”
山口一夫此时忍不住哈哈大笑,支那商人重财不要命确实不假,死到临头还抱着珠宝不放,太有意思,
暗室里并无他物,看來只是姜伯钧藏宝之处和保命之地,这时示于自己面前,看來姜伯钧确无二心,
山口一夫摆手道:“珠宝的我的不要,你的好好做生意,为东亚共荣出力,姜君,山匪打得死的死跑的跑,危险的沒有,”
这话却让姜伯钧暗暗心惊,他看了苏长生一眼,苏长生脸上并沒悲痛之色,心下稍定,
“是,姜某一定为东亚共荣加倍努力,”
山口一夫去了心病,带着手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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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战区来人
傍晚时分,一队便衣打扮的人上了山寨,
宗涛闻报石级处迎候,看到一行人登上寨顶,屏退陪同的弟兄,
为头的叫王正生,显得干练,他拿出战区长官手令和刘丽发送的电文,宗涛按接头暗号与他交谈,沒错,正是战区來人,便带他们同入聚义厅,
这是一个六人的小分队 ,刘松等有些失望,如此重大的作战任务,战区只派数人,看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山寨弟兄身上,
宗涛却不以为意,
“有战区弟兄指导,此次作战必顺风顺水,”
宗涛故作轻松,其实众弟兄也听出宗涛的忧虑,
王正生说:“不瞒各位兄弟,我们执行此次任务,都做了最坏的打算,“
王正生此话一出,众弟兄热血沸腾,
李二虎叫道:“既为打鬼子,何惧生死,沒说的,进同进退同退,“
王正生盯着李二虎,微微一笑:“这位想必是八当家,不错,是条汉子,“
宗涛笑道:“我们山寨弟兄,沒一个怕死之人,“
王正生击桌叫道:“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我原來的忧虑,不复有了,“
王正生坦诚相待,众弟兄都颇为心仪,
王正生望着宗涛说:“宗队长,实不相瞒,这次责任重大,战区长官原想多派一些弟兄,但我怕路上目标太多,容易被发觉,故带上这几个人,宗队长不会见怪吧,“
宗涛尚未作答,刘松呵呵一笑:“什么话,自九带将山寨易帜,我们便决定与鬼子血战到底,莫说战区派你们协助,就是单凭我们,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完成任务,“
“对,打鬼子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王正生大为感动,起身作礼,
寒喧已毕,王正生说:“宗队长,任务紧迫,明天晚上我们就要赶到长江边上,不知宗队长作好准备沒有,“
宗涛微微一笑:“万事俱备,“
原來宗涛七里冲回來,已作安排,山寨只留刘松张大牛和侯小喜率一半弟兄守护,其余的头领全部下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