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魔王现役 马鹿·D·多古拉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7天前

看到纱上隐隐约约的一个“债”字。

“欠多少?”

“也不多……”她又拨了两下算盘,“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给个八折,再把零头去了,连本带利加起来……也就那么一亿两千万吧。”

“铜子?”

World地货币兑换制度和魔兽一样,100个铜等于一个银,100个银等于一个金。我在心底,以我那初中之后就再没及格过的薄弱的数学水平,勉强计算了一下。如果是铜子的话,还勉强在支付额度内……“金。”

“吓?!”一辈子也没有听过这么大一个数目。我登时眼一黑,脚一哆嗦——还好十三及时拉住了我,我才没有坐到地上去。

“啊……那个……”

我脸热。还好过道里光线够柔弱,不然估计旁边两人都能看到我的脸红得像某种哺乳类动物的腚了。

转过头去,对十三投以抱歉的目光:我见识短,眼界浅,钱这东西实在见得不多……

十三略蹙一蹙眉,惹得我心底一阵唏嘘:美人命苦,身负重债,又签下了我这种一穷二白三柔弱的主人,真是明珠暗投前途渺茫……

“噗嗤,”那女人露出了无限真诚发自内心的笑容,“别慌,大不了,今天这一刀,我再打个六折给你们,统共算一亿一千万好了女人指指腰旁的伤口,做了一个“就算吃点亏我也认了吧”的表情。

“我却……不知是你。”

十三终于开口。很艰难,很勉强。

“死罪可免,金债难逃。”女人咬死了不松口。

“血莲,你……”

“我怎么?”被叫血莲的女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借据抖开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伤人还钱,欠债也要还钱,这是古往今来的道理,却不是我讹你刁难你。”

“却不与她相干。”

血莲凤眼一飞,估计看我也不像是个榨得出油的,摸了摸下巴:“果然,你也还是这个凡事大包大揽的脾气。也罢,算是熟人,多卖个面子,”说着一挥手。只听“唰啦啦”一阵乱响,墙上不知什么东西滑开了,露出了坚实的石质的墙面,“女孩,你走吧。”

“我……”

我看了看十

他对我眨了眨眼。

我转过身,撒腿就跑。

鹿线 第二部 (十二)时空夹缝中的旅行者

改掉了新出场的女性的名字,用了我自己的游戏名v“天一血莲”。

奋力奔跑中。

本想在墙上做点记号,以避免在扭曲的空间中回到原点还不自知。可仔细一看,哪里还有我下手的地方。满墙上已经涂满了各种各样的形式丰富内容精彩的标记:“[名字]到此一游”“[名字]二次经过”“[名字三次经过”“[名字]四次经过”“尘风去死去死!”——这是典型的。

“跑过。”“走过。”“挪过。”“爬过。”“我死不瞑目……”——这个是绝望的。

“单身过。”“找到第一个女友。”“被甩走过。”“找到第二个女友。”“居然收了个娃娃!”“一家三口经过。”——这个是人生经历丰富的。

有的地方画了五个半“正”字;有的地方开始的时候是黑色油性笔,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血;有的地方使用画图文字、英文、法文、日文、拉丁文……

这一段通道里,空间经过了充分彻底的扭曲。漩涡、三叶结结构、莫比乌斯带结构、克莱因瓶结构比比皆是。“以直线方式到达原点”绝对是痴心妄想——我掂量了一下自己贫弱的计算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把“避免迷路”这个选项彻底抛在了脑后,提起气来一味向前傻跑。

还好我虽然理性思维比较欠缺,感知能力却是不坏。借着昏暗的光线,眼前墙上的图象只是一扫而过,便能记个八九不离十——比如眼前这“马鹿去死!”的红色大字。我已经经看到了三次,一模一样的高度一模一样地颜色一模一样的字迹——我完全由理由相信我三次看到的是同一个东西……

在这单向前行地道路上,三次经过同样一个参照物。只能说明,目前我大概真的是走在一个空间拓扑中吧……

我看看手表:距离进洞时间。刚过去了十五分钟——秒针“咔嚓、咔嚓”地,走得相当蹒跚。这个手表直接联系world主服务器,在亚特兰蒂斯上移动速度应该慢四倍左右……是因为周围过分安静影响了我地感觉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秒针走得格外慢?

“嘟——嘟——”通话戒指忽然响了起来,绵长锐利的响声在黑暗里吓得我狠狠跳了起来。

“喂?”我点开通话。

“现——役——我——是——变——量——,你——们——到——哪——里——了?”

变量的声音以一种很滑稽方式。拖长了传过来。

“你怎么变成这个腔了?我才刚进无名洞。”

“你——说——什——么——?不——要——说——那——么——快——我——听——不——清——楚。”

像是等比例延长之后的音调。

我抬起手来,又一次确认了手表:那秒针的速度,地确十分萎靡——

看来,我在空间上进入了拓扑领域;在时间上,面临着平行拉伸的状况。

我一面庆幸只是拉伸,而不是时间漩涡,一面对着手表,学着变量的节奏:

“我——说——,我——们——刚——进——来。”

“情——况——还——好——吗?”

坦白说。我现在要酸背痛腿抽筋,在拓扑领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时间还出了错。怎么想也只能算是“一点也不好”——况且我还怕黑。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场。然而可能吗?

不可能。

10个小时内通过扭曲通道是进入通道之前的约定。如果超时——以荧月的风格,多半会停下来等我们。而拖慢队伍进度这种事。我不想、不愿、不要做。

况且……十三还在……

“还——可——以。你——那——里——呢?”

最终,我只能耸耸肩。死鸭子嘴硬。

“也——还——好,保——持——联——络。”

竟就这么直接挂了。

切,挂得这么匆忙,谁会相信你“也还好”啊?——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决定无视这赤裸裸的破绽。现在我是自顾不暇,就算变量直接告诉我“情况很糟糕”,又能怎样呢?

揉揉微微酸痛的腿,我继续前行。

我第四次看到了那个“马鹿去死”的红字。第一次看到地时候我颇为内疚了一下;第二次看到的时候,我平静地批评了该作品主人的书法水平;第三次看到地时候,我发现那书写材料大概是血——也就是说,这幅书法的主人多半是活不长了;这一次看到……

我一方面在心底庆幸,还好是在游戏中,玩家死亡之后,人物会直接被系统回收,要不然这通道该是怎样一幅森森白骨层层叠叠散发着腐尸恶臭地人间地狱景象;另一方面不由担忧,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会有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我地膝盖已经开始酸痛,我的步伐也开始拖沓……

第五次经过这里地时候,我认定了这是一个诅咒第六次,我想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也会留下这样充满怨念的字句然后消亡在服务器中。

第七次,我扶着墙休息了一会。在ogo”中艰难地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拔腿向前——坐以待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