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1)

魔王现役 马鹿·D·多古拉 2000 汉字|19 英文 字 27天前

除了音乐和绘画,这个世界上没有她不懂得东西。我习惯于托着头听他从古希腊无毛的二足动物开始,扯到俄狄浦斯情结、于连先生的脑袋和幻海婆婆凹进去的嘴唇。“她应该装个假牙”的,D说,朴实的肯定句,我却笑了——凡是我捕捉不到的内在联系,他都能不废吹灰之力地掌握,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他是缪斯转世或是上帝的私生子什么——非婚生的孩子都叫私生子,你知道,就算他爹是上帝也一样。

我们一起站在花坛旁边,切断剑兰长长的叶子,期待着有一天它能适者生存地进化出刺或者铁甲来。那个时候我还太小,没有“永远”的概念,不知道“恒久”是什么,只是隐约知道,D一定会和我一起等着,等这柔弱的植物进化出金刚防御甲和霹雳火炮的那天,然后我们就可以互相对照观察笔记,就算有错漏也没有关系——于是我便非常的安

我记得在现实和梦想的夹缝中挣扎的感觉;记得父母的质疑和自己的动摇;记得离开家的那天,下着大雨而我没有打伞,滂沱的雨势洗净我混沌的思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深沉的无奈。

站在工作室门,我像个浇花的漏壶一样洒着水。那三个人看着我,呆若木鸡,欣喜若狂。

然后夜晚和白天就再也没有区别,睡眠在忙碌的夹缝中凄苦地呻吟。除了大脑以外,大概只有梵梦的右手和魔月的嗓子是受到尊重的,至于胃肠这样的无足轻重系统,只能在深夜里哭泣着乞求泡面和白水的安慰。

除了梦想、时间、信任和热情,我们一无所有。

在那样的冬天,我们没有暖气,裹着被子挤在一起,像一窝刚出生的小仓鼠。我们谈到了未来——然后再一次认定了,绝望才是属于我们的,未来?那是什么?能吃吗?

于是我们拥抱,哭了,又笑了。

冰凉的液体划过脸颊,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对面的玻璃上,一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跟我一起抬起了手。

在半空中顿住了——

这张脸才是……我吗?

那些温馨的甜美的迷茫的痛苦的记忆都是假的吗?

“啊——

我歇斯底里地大叫,稚嫩尖锐的童声撞在玻璃上,裂成碎片反弹回来,尖利的角齐齐扎进我的皮肤——这不是我的声音,不,不是的……PK广告区

阿碧丝《亡灵公主》,小鹿信心推荐。

鹿线 第二部 (三十五)“马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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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是马鹿,我是马鹿,我是马鹿……”我神经质地重复着,仿佛多说几次,就能驱赶心中的阴霾。

玻璃上的女孩子露出近乎疯狂的表情,抱着头呢喃着,那口形分明就是——“我是马鹿”……

我“腾”地站起身,挥起拳头狠狠地向那块玻璃砸去——“咣当”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血红的颜色染满了整条手臂,钻心的疼痛让刺激了我的神经:组里对关键语句卡得相当严格,就算是“我是马路”或是“我是马陆”,甚至是“我是妈鲁”、“我是麻卢”都会被系统消音。

这句话我还能说出来,说明……我的确是马鹿?……但是……蛋蛋也说得出这句话……

如果她真的是马鹿……那我就是多古拉公主?

“主人?殿下?您没事吗?”来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适时提醒我这个选项的可能性。

我是多古拉公主的话,那我……为什么会马鹿的记忆?难道说……和来福一样,我的记忆是被输入的?但那样的话……不代表,我连实体都没有,只是一个由内核控制的人格吗?

这个想法太过可怕,我从头到脚激凌凌地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把这样的顾虑压了下去,重新开个头-

如果我是真的马鹿,那么蛋蛋就是假的。

既然这样,她应该说不出“我是马鹿”这句话来……不……鉴于十三可以入侵系统,系统的安全程度,并不想我所想象地那么高。所以……她有可能借助系统BUG躲避关键字?

于是“我是马鹿”这句话,就不足以作为认定标准了。

那么……除了“我自己的记忆”。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我是马鹿?

脸?

笑话。

单看脸,蛋蛋绝对比我有正牌资本。

身材?

矮小得不相上下,平摊得半斤八两,略过。

胎记?

我想起蛋蛋掌心的痣——她似乎是全盘复制了“现实中地马鹿”的一切外观特征。以真实外观进入游戏地……

……血顺指尖滴在地上,发出“叭嗒”、“叭嗒”的声音。

马鹿……只是脸、身材或者胎记吗?

不。

王丹。

我想起这个名字——我的真名,从我离开家以后,几乎没有用过了。

那张脸,那样的身材,那个胎记,受之父母,是属于王丹的。

而马鹿……

我想起妈妈从钢琴凳里搜出漫画来,暴跳如雷。号啕大哭,挥舞着毛衣针刷刷刷地就断了半把。夕阳下,房前地空地上。我亲手,把那些远方出版社的小开本们。一本一本地拆开。一页一页,祭奠般庄重地扔进火里。从此以后我相信。每一束火焰都是大地伤口渗出的鲜血——

毛衣针抽在身上该是很痛的吧,可我却全无知觉。

我想起爸爸,看到我的游戏剧本的时候。他是那么绝望:像是股民听闻了东南亚金融危机的风声;像是农人遭遇了意外的春寒。他说:“女儿啊,这样的东西是不能当饭吃地……[中略300字]……怎么能把精力放在这种东西上面呢?”深沉严肃,语重心长。

我看着他鬓边灰白的发丝,无言以对。

“都这么大了,还看小人书啊。”

“眼看就要考试了,怎么不会紧张一点呢?”

“你看看隔壁的[人名],再看看你,为什么别人一放学就是学习,你一放学就不务正业!”——

语言是伤人地利器。

可我竟没有被勒死,反而像借助了非自然力的外星植物一样,在寸草不生地盐碱地上,在酸雨沙尘暴地灌溉下,自顾自地生机勃勃,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我不是坚强的人。

创造这个奇迹地人,是D。

只有D告诉我说,也许游戏这东西还是有搞头的。

只有D告诉我说,虽然不切实际吧,可有点梦想总是好的,你说人要是没了梦想,和一条咸鱼又有什么差别。

只有D,他自学程序,他找到了美工,他也找到了声音监督,然后他告诉我说:马鹿,我有了一个组,就缺剧本了,你来吧。是的,从那一刻起,我才成了“马鹿”。

马鹿之为马鹿,不是因为长得怎样,身材如何;而是因为,“马鹿”有咬牙离家的决绝,有坚持到饿死前最后一秒的决心,驾驭全world数十万个NPC和数百万条任务支线的天赋,有就算十次一百次也要返工到最佳的执着,有每天工作20小时以上的干劲。

“呜……妈妈,对不起……”

小女孩呜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