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闪到了路边,让车辆穿过。
她茫然若失,此时此刻,她竟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怎么办?她不是鞠可曼啊……霍昀斯的不语已经给了她最好的回答,那个家也不属于她,霍宝宝的‘妈咪’更是成为了可笑的笑话。
那她是谁?她该去哪里?
天空再次变得暗沉,明明还阳光明媚的天气,一下子乌云密布。
街道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他们裹着披风向‘家’进发,他们的方向是如此的明确,没有一个人像是她一样,茫然而不知所措,好似丢了魂魄,在街面上飘荡。
大雨落了下来,像是一粒粒珠子,狠狠地砸在她的头顶上,身子上,登时成为了落汤鸡,她就这样走着,依旧没有任何的方向。
‘咔’一道闪电从头顶上方穿过,紧接着‘轰隆’闷雷扫过。
像是一股股电流,打到了鞠可曼的身子上。
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这里,二,从此跟我走!”
“从此跟你走?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该对我姐姐说?”
“你!就是你!”声音带着一抹坚定。】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她不是鞠可曼,她是贺翼骞,不确切的说,她可能连贺翼骞也不是。
她果然不是……
仰起头,她看向天空,那瓢泼大雨重重地砸向了她的面颊,她是谁?可以告诉她,她到底是谁吗?
“翼骞?”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翼骞?”
鞠可曼转过身,看向撑伞站在面前的斯文男人,禁不住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子……子昂?”眼前蓦地一黑,身子失去了支撑……
……
“告诉她吧,”男人对着一个妇人说道,“他们两人到底还要经受多少折磨啊。”
“谁让你背着我去给霍昀斯托梦?”妇人冷语道,“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许私自行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男人无奈道,“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狠毒啊?你看看可曼,现在多可怜。她不该承受这些。”
“还不是你?”妇人再次瞥了一眼男人。
两人之间变得僵凝。
隔了一会儿。
妇人忍不住妥协道,“这次就先饶过你,下次可不允许了。对了,湘儿好像又回来了?你去看下她。”
“湘儿回来了?她不是又惹事了吧?”男人忍不住抱怨道,“真是头疼啊。”
“她不惹事就不是湘儿了。”妇人叹道,“真是,又害了一个无辜男人啊。”
男人一扭头,“不对,转回正题,你赶紧将事实告诉可曼,别让她这么下去了。”
“我知道。”妇人说道。
只是一摆手,男人消失不见。
妇人再次叹气,“可曼啊可曼,这是最后一次相帮了,以后我们可帮不上了啊,是好是坏,看你自己造化了。”
“什,什么造化?”鞠可曼望着周围漆黑的一切,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声,“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妇人笑道,“忘记上次我说的了吗?我最后一次强调,你是鞠可曼,不是贺翼骞,你是鞠可曼,不是贺翼骞……”
“我,不是贺翼骞?”她摇头,“不,我是贺翼骞,我不是鞠可曼。”
妇人扬起手臂,“你看——”
【“你爱我吗?”
“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结婚一年来,我连你的父母也没有见过,只知道你叫herry,月工资5000美元,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结婚的是你和我,不是任何背景,任何势力,我将工资卡给你,有一个代名词让你叫唤,更重要的是……我爱你!”】
……
【“我在你家楼下。”
“然后呢?”
“还在生我气?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蛋糕,家里冰箱中还放着两盒草莓冰激凌。”】
……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心软的,孩子我更不会给你。”
“我没有要孩子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原谅你?试问,谁还可以原谅像是你这样的一个无恶不作的小人?”
“是,我是小人,你说我无赖也好,说我是混蛋也罢,我都承认。我只是不懂得如何去爱,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我也想要挽回,可看到越来越失控的局面,我变得都有些难以自制。”
“可曼,只要你答应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包括寻找那个男人!”】
【“霍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鞠可曼小姐作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
“鞠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霍昀斯先生作他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
……
“霍先生,您快过来,快过来这里。”一片嘈杂的声音。
只听‘噗通’一声,男人却已落水。
所有人都屏息,“霍先生,霍先生?”
……
“对不起,霍夫人因肺部大量积水,高烧不退,现在心电图也在减弱,我们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废物,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男人憔悴的面孔突然变得疯狂,“我要拆了你们医院,救不活可曼,我让你们全都下去陪葬!”
“霍……霍总。经警方证实,拉夫人下水的男人是个疯子,据说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没有任何亲人,以前是个孤儿。”
“所以呢?”男人的眼底现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追究了。”
“不是有种药可以刺激死人的神经吗?让他还存有一丝的感觉?想办法弄到!找人分割他的尸首!”
“这……”那个男人浑身打颤,“霍总开玩笑吧?”
“即使赔上我霍家全部的家当,我也要让他不得好过!”】
……
鞠可曼的双眸变得湿润,望着眼前的一切,竟是不敢相信,“我是那个女人?”
“嗯。”妇人点头笑道。
“所以说……我不是贺翼骞,我是鞠可曼?”
“你占用了贺翼骞的身体,而你的灵魂却是鞠可曼。”妇人语重心长道。
鞠可曼摇头,眼角的泪珠再次滚落,“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要我死?为什么要我去经历这么多?”
“你忍心让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痛心吗?忍心要他从此一个人孤独到老吗?”妇人笑了,“如果你偏要死,我现在就可以夺回你的灵魂,不过你要想好……”
鞠可曼默然不语,低垂下头,不禁潸然泪下。
她想到这些天,霍昀斯对她的好,想到曾经的种种,还想到他们无辜的霍宝宝……
她怎么舍得放手!
“那就去珍惜吧,孩子,有些事情要学会放手,但是有些事情,该抓住就要抓住。”妇人叹气道,“去吧,去拿回你所拥有的一切,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
“翼骞?”
“翼骞?”
“医生,她怎么还不醒?”一道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没事的,她只是在做梦,烧已经退了。”医生笑着安慰道,“对了,你是她家属吧?在这里签个字。”
“哦,好。”
床上的鞠可曼睁开了双眸,迷糊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待看清了眼前站着的男人背影后,禁不住沙哑着嗓音叫道,“子昂?”
“翼骞?”罗子昂兴奋道,“你醒了,真要吓死我了。”他拉住鞠可曼的手,“你这小丫头。”
鞠可曼禁不住扯了下嘴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