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就做了四五十个发箍,兴致勃勃地准备今天去各宿舍推销。她这样自己生产制作,总成本才十来块钱,而每个发箍她准备卖三到五块钱,想来一定很赚钱。
不过本校就上千女生,她怎么会跑到外校去卖呢?林芳华感到很奇怪,再一问才知道:原来周玉做的款式只有六七样,虽然在本校也卖的很好,但她后来觉得一个学校好几个女生都戴一样的头饰的话很没意思,所以才卖了一半左右就在晚饭后转移到外校去卖了。
林芳华无语,这个周玉居然还无师自通,连营销策略中以“限量销售”的方式抓住顾客“物以稀为贵”的心理都想到了。真是牛人!
快熄灯前,周玉才回到了宿舍。果然她的发箍全部卖了出去,一个没剩。大家问她赚了多少,她只说有一百多块,不肯细说。但从她眼中藏不住的笑意中,显然她这次的赚头很大。
林芳华很理解她为何如此兴奋。毕竟这个时代的工资和消费水平还比较低,节约一点的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都要不了一百块,而刚毕业参加工作的人工资还不到二百块。
周玉本身是来自农村的,虽说不是特别贫困的那种家庭,但也绝对不富裕,申请学校的助学贷款也够不上标准。这么一笔收入,对她来说实在是很可观了。
不过,她还是要提醒周玉:“老大,你这头箍卖几次就行了,可别花太多时间和精力。免得耽误了学习!”
“知道了!我再做几批,去其他几个大学转一圈,以后也就不做了。我估计,没多久也会有别人跟着做的!”
这什么人啊,还天生具备敏锐的商业嗅觉和风险危机意识!
林芳华不禁感叹:“我说,你怎么不去读财经大学,读医学院真是太屈才了!”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谁让那时候我老爹老娘都觉得学医好呢!唉,一入医科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芳华笑骂了一句,然后正色地说,“说真的,我不是开玩笑的。老大,你这学期不好好学习,小心期末挂红灯!”之所以这么说,当然因为她“知道”这种事确实发生了。
“你说解剖啊!放心,我知道那是重头戏,会注意的!”
林芳华摇摇头:“知道四大名补吗?”
周玉顿时眼睛一亮:“这谁不知道,铁手无情、追命冷血啊!”
“我说的是医学院的四大名补,著名的四门最多人不及格、而需要补考的功课,简称四大名补!”
姐妹们也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禁都很感兴趣:“老幺,快说说,都是哪几门!”
林芳华提高声音说道:“都听好了,我们医学院的四大名补就是有机化学、人体解剖、生物化学和药理学!”
周玉不由脸色一变:“我是翻过解剖课的教材,知道要背的东西太多,肯定不好过。没想到有机化学也不好过?上学期的无机化学还不算太难嘛!”
“其实解剖课还好啦,有标本和尸体对照着学习,只是背的多点!上学期的无机化学不难,那是因为好多在中学时都学过了!你再仔细看看有机化学的课本,就知道那些有机化合物是多么的面目可憎、让人头痛了!不过下学期的生化才是四大名补之首啊,最惨的时候一个班有三分之一的人不及格!”
听她这么一说,宿舍里哀嚎一片:“苍天啊!还要不要人活了!”
周玉顿时瘫在桌上:“我下辈子再也不学医了!我以后要是有小孩,也绝对不要他学医!太苦了!”众人一片附和声。
林芳华苦笑:我上辈子、这辈子都还是走上了学医的路。看来,这就是命。
她最后说道:“别嚎了,嚎也没用!这学期大家都用点心呦,可别下学期一开学还要来补考,弄得整个暑假都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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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变态”的解剖课老师
“廖珊,你来给同学们演示标本!”陈晓平老师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她说的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而已。
长条解剖台边围坐着的十四个人,刚才还垂下的头这会儿都悄悄抬了起来,并一起转向了坐在陈老师身边的廖珊。
廖珊哭丧着脸,磨磨蹭蹭地站起身,双手慢慢地伸向台上放着的有机玻璃缸子。当她的手快伸到缸口时停顿了一下,眼睛却望向了陈老师,眼神中透着胆怯和哀求。
陈晓平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把标本拿出来!”午后偏斜的阳光照在她的眼镜片上,一片反光,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廖珊还不肯死心:“老师,一定要用手吗?”她的潜台词是难道不能戴手套吗。
陈晓平的声音和解剖楼的地下室一样阴冷:“必须用手!”稍后又补充了一句:“每个人都要这么做!”
廖珊没办法了,她一闭眼,双手迅速地插入缸中,将泡在福尔马林液体中的人左脚标本抓了出来。手中皮革般的质感,让她心里一阵阵发毛。睁开眼,还看见湿淋淋的标本上正在不断往下滴着水。由于离得近,福尔马林液那怪异的味道闻起来十分恶心、让人作呕。
陈晓平接着说道:“你给大家指出足底长韧带在哪儿!”
廖珊的小脸都苍白了,她的左手颤抖着,将人足标本的脚底翻过来暴露给大家看。那只脚的足底皮肤已经被剥除了,露出深处一片黄不黄、白不白的肌肉肌腱组织。她看了看,犹豫地用右手指着一处说:“这是足底长韧带!”
陈晓平看向其他学生:“她指对了吗?”大部分都点头答是,少数人默不作声。
陈晓平再问了一遍:“仔细看看,她指对了吗?”众人一下子都迷惑了,没人出声。
林芳华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右手。陈晓平冲她点点头。
她才站起来说:“老师,她指的那个好像是腓骨长肌腱,长韧带应该在它的内侧一点。”
陈晓平那万年冰山不化的表情略微有了丝松动:“嗯,答对了!好,廖珊坐下,下一个就由林芳华来演示!”
廖珊急忙把标本搁回缸子里,仿佛一秒钟也不想再和它接触。但是湿漉漉的双手却不敢当着陈老师的面擦拭,只能双肘搁在自己膝盖上、让双手就这么悬空晾着。
林芳华看向自己面前的标本缸。
这里面盛的是一个人头。
这堂解剖课一上课,大家像平时一样围坐在解剖台边后,陈晓平老师就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标本缸。缸子都揭去了盖子,里面是浸泡在防腐液中的各种人体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