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更重。他可以说是你的偶像了。他的去世,就像是毁灭了你人生航程上的一盏明灯,让你一下子迷失了。这一点我都有点嫉妒了,因为他在你心里的高度,是我无法企及的。”
芳华觉得嘉辉说的有道理,默默地想:可是江波对我不仅仅是王成对王芳的感情。
嘉辉却又接着说道:“还有,你之所以觉得自己爱上他,还因为你在愧疚,为了无法回报江波同样的感情而愧疚,于是你觉得不爱他是不对的,对自己进行了心理催眠。
我觉得你这样倒是小瞧了江波。我想,他对你的感情绝不是那么狭隘的。他会为了你的快乐,帮助你守护着你我之间的感情,而不是乘虚而入搞破坏什么的,不仅是因为他有高贵的人格,更因为他已经将那种占有欲极强的男女之爱升华了。这一点,我和你都做不到,我们的爱是世俗的,只能也必须彼此拥有。我和你都是彼此的唯一,是不容许别人插足的。”
说到这,他又亲了芳华一下说:“所以,我的傻姑娘,你才会为了愧疚而感觉欠江波的情,又以为自己爱上江波而觉得对不起我,双重内疚让你在江波去世后痛苦不堪。你看,你都把自己煎熬成什么样了!现在,我和你说,你尽管爱江波吧,他教你学会坚强和生命的意义,他值得你去爱。可是,你也不必对我内疚,因为这两种爱完全不冲突。”
芳华因江波去世的伤痛,已经在远洋航行中被自然界的壮美瑰丽、远望船员的乐观坚强、以及陈健等人的友情感染而纾解了很多,现在嘉辉又点明了她在情感上钻的牛角尖,顿时心理上轻松了不少。
她问嘉辉:“我真的只需像王芳爱王成那样爱江大哥,就行了吗?就对得起江大哥了吗?”
“嗯,我想江波本人也是这样希望的。”
芳华又感慨道:“亲爱的,你在美国到底学的是病理还是心理啊?怎么跟心理医生似的?”
嘉辉笑笑:“是听了些心理学的课,不过我是因为了解你,才能说到你心里去。”
芳华叹口气:“我是不是情商太低了?连什么是爱都分不清?”
“这不怪你。爱本来就有很多种,母爱、父爱、兄弟之爱、朋友之爱、男女之爱,都有相同又有不同的地方。而且,就是爱情本身也是件既复杂又简单的事情。
她需要本能也需要思考,有疯狂也有理性,是感受的充实和想象的奔放,是一时的漏*点也是长久的道德约束。对你的情商来说,理解起来确实是有点难度。”
芳华听傻了:“啊,不愧是博士啊,出口都一套一套的。”
嘉辉一笑:“照搬书上的,你以为我自己说的啊?不过,情商低点也没什么不好。你要是再高了,不定得给我惹多少桃花回来。”
芳华不依了,又用手戳嘉辉胸口:“我哪有啊?倒是你,才让人不放心呢。”
嘉辉说:“是吗?我可从来没有桃花债哦。”
芳华数落上了:“怎么没有?你不是校园情歌王子吗?喜欢你的小女生能少吗?还有,我们的班花廖珊同学不也一直挺喜欢你的吗?”
“你也说了,那都是她们喜欢我。我可是除了你,没喜欢过别人。”
芳华想想也是,心里不禁很满足,便奖励了嘉辉两个吻:“好吧,梁嘉辉同学,还算是感情专一的好同志,奖励香吻两枚,以资鼓励。”
嘉辉微笑着看她:“那对不那么专一的某人,是不是可以惩罚一下呢?”
芳华很不乐意地用手戳嘉辉的胸口:“说谁呢?我怎么不专一了?”
嘉辉抱紧了她,轻声说:“前有陈健,后有江波,还都不光是别人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们的,对吧!”
“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过陈健?”
“就那次给何超饯行的同学会上,我看出来你对他有点特别。”
芳华微笑:“才没有呢!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只是对他有过好感,早就没什么啦。”
芳华忽然有所觉悟:“我才发现,陈健和江波还有点相像嘛。原来,我对这种阳光型的男子很容易有好感啊!”
嘉辉轻咬了她的鼻尖一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吧!还敢说专一!”
芳华认真地说:“没有啦!只是有好感罢了。他们都很优秀,但却不是最适合我的人。只有你才能走进我的心,别人都不行。所以我爱你绝不是偶然的,我和你都是专一的人!”
嘉辉自然知道,但还是愿意听芳华说出来。谁说只有女人爱听甜言蜜语,男人也一样。
芳华和嘉辉又相偎相依了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芳华拉开窗帘,发现是个大晴天。外面屋顶和树上的白雪衬着上方的蓝天,让人的心情跟着好起来。
芳华哼着歌去洗漱了:“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当,……”
嘉辉则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到处找自己那两颗可怜的扣子。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女频书架推荐的第五本,也就是拙作的推荐封面。
相信没看过这书的筒子很可能会当成那种文的,反正我是都看成了两个男生。汗!】
一百五十六、开题报告
一百五十六、开题报告
芳华和嘉辉吃了早饭后,先回了趟宿舍。她要去院里报到,就让嘉辉在她宿舍里等着。嘉辉拿起她桌上的专业书,摆摆手让她先去办事了。
去办公楼办手续时,芳华顺便去财务那儿拿工资条,一看这几个月的工资收入有五位数,吓了她一跳。一问才知道,出这种任务医院会给补贴,而总部还会再给笔高额补贴。
她看着这工资条不禁想:没想到还发了一笔小财。正好,如果请得下假,回家的时候可以用这笔钱给爸妈买点什么了。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真是太不孝了。
话说回来,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一眨眼毕业都快五年了。她一路想着,一路回到了脑外科病区。
推开熟悉的蓝白风格的病区房门,沿着洁净的走廊往前走,闻着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看到了几个正在病区走动的面孔陌生的病人和家属,芳华忽然感到了久违的热情和活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是那种漏*点,就是那种自己过去每天早上来到病房都能感到的漏*点,那种每天去迎接挑战和战胜困难的漏*点,它现在又回来了。
真难以想象,自己怎么能离开医院和病房那么久?还好,我又回来了。
让那些挫败感见鬼去吧!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我不会放弃的。
芳华经过护士站时,就站在台前轻轻敲了下台子,咳嗽一声说道:“嗯哼!护士老师们,能帮个忙吗?”
那几个人本来正各忙各的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