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装部队。这里有饭店和几家商店,甚至还有一个诊所。这间诊所可不是一般聚居地那种只有一个医生的诊所,这里有医生和有能够做手术的设备,甚至还有三个人族医护兵作为护士。诊所很大,侧面还有几个房间,这是供手术或者是伤得比较重的人使用的住院部。诊所的护士三十多岁,显然都是在与主宰的大战中调派过来的,长得都还不错,在远征三十三号里算是顶级的美女。
她们都是医生的私产,换句话说就是奴隶或者仆人。医生是这里仅次于首领的高层之一,三个人族女护士都是他的女人。当然,如果来诊所的病人想要打她们的主意,也可以,前提是付足够的钱。从诊所的收入结构看,三个护士带来的收入倒是比正规的诊疗费还要高得多。除了给她们基本的温饱外,医生还会允许她们保留一点个人的私有财产。
有时候他高兴了,也会变得十分慷慨大方。这让她们没有选择逃跑,如果离开了聚居她,这些没有自保能力的年轻女人如果想拥有自由,代价就会是生命。
在远征三十三号聚集地,有着自己的规则和法律。奴隶制是合法的,合法性由武装部队的自动步铳和龙骑士的能量攻击弹来保障。逃跑的奴隶会受到追缉,被抓到则会有严厉的惩罚。男人是断肢或者折磨至死,女人则会开放给聚居地所有的雄性居民随便折磨。
为了维护制度的权威,远征三十三号与附近一百公里内的其它聚居地联合起来共同追捕从各聚居地逃出的奴隶。没有任何代步工具的奴隶很难徒步跑出这片区域。如果有幸运儿成功了,外围几百里的地方都是一片渺无人烟的荒原,都是虫族的天下。所以,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有着众多致命的虫族再等候它们的美味。
280人心(下)
从来到这个混乱的星球的时候起,张元走过的地方,大多数都支持或者至少是默许奴隶制度。远征三十三号的做法其实与大多数聚居地一样。
而许多集团军和各类组织也都在使用奴隶,不管他们表面上是否支持这种制度。秩序与军纪的年代已经足够久远,久远到原来是军人战士的人们已经开始将暴力和掠夺视为理所当然,当然也仍然有众多的组织或是出于标榜正义的思潮,或是由于某些目的,还是愿意为自己披上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
与远征三十三号的规模相适应,这里的饭馆也不小。昏暗的灯光,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时亮时灭的激光射灯,激昂疯狂的电子音乐,以及混杂着汗臭、体味、香水和酒气的混浊空气,共同构成了这间饭馆荒唐颓废的主基调。饭馆里的人很多,女人也很多,当然,带铳的人或者拿着能量武器的神族最多。
张元走进饭馆时,舞台上一个并不如何美,但大概三十几岁的女人正在扭动着身体,她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遮盖的完全不是应该被挡住的部位。
女人的皮肤不错,当然这是以荒野的标准来说。而且她很干净,看得出来花大价钱洗过了澡。饭馆里的男人几乎都挤到了舞台周围,无数目光盯着这个女人,特别是她那形状不错的身材,男人都想狠狠捏两把。
一个男人跳上舞台,有些不合时宜地大声谈论起这个女人的好处,以及价钱。看来这个女人是他的私产。男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和一个洗过澡的女人上床的好处,而且洗澡的钱并不包括在女人的身价里。在男人的怂恿,女人身体的刺激与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有人出价了,然后场面就热烈了起来。
张元找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将反器材狙击靠墙放好。虽然铳身已用布条缠好,但是反器材狙击独有的粗犷、狂野和冰冷气息仍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有眼尖的人仅凭轮廓就能认出这把旧时代时最著名的狙击铳。
张元看起来并不强壮的身体与这把价值昂贵的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且令人心动。只不过能够认出反器材狙击的都不是没脑子的人,也从来不会觉得肌肉块头就是战斗力的唯一衡量标准。战士武器的价值往往与他的战斗力是成正比的。
“先生,可以买杯酒吗?”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声音从旁边传来。张元转头望去,见一个最多是十四五岁的神族小女孩站在桌边,怀里抱着半瓶不知什么牌子的烈酒,右手努力地高举着一个玻璃杯。
这个神族小女孩身材干干瘦瘦的。本来已经到了发育的年纪,但是透过薄薄的衬衣,看不到前胸有一点突起的迹象。她的脸蛋倒勉强说得上清秀,看上去还象个女孩当然,除了嘴巴对于人族来说有些恶心的呈现圆形加上一盘牙之外。
看到神族女孩可怜的样子和充满了希冀的眼神,张元的心头微微一动。当年曾经相依为命的李桔冰,现在,也该有这么高了吧?不不,她跟在贵人的身边,应该发育得好的多才对,现在想必该是个无法想象的美人了,恐怕已经提升了不少实力了吧?
张元想着,有些恍然,也有些欣慰。自己如果没有能力保护或者培养李桔冰的话,那么就只能将她推到更优越的环境中自己去获取更强的机会了。
旁边努力举着杯子的神族小女孩终于再次吸引到了张元的注意力,他温柔地问了价格,然后取出十枚银币,买下了那半瓶酒。张元知道,今晚如果卖不光这半瓶酒,小女孩肯定会受到惩罚。钱反正是从银球抢来的,张元一点也不觉得心痛。不过他好象忘了,为了减轻负重,自己一共也就拿了一百元而已。
看着这么多钱,女孩有些不敢置信,呆了足有一分钟,才跑了开去,连句谢谢都忘了说。
饭馆里有一些人在悄悄注意着张元,张元并不在意。几乎在每一个地方,特异的陌生人都是引人注意的。有几个人跃跃欲试,但是视线在反器材狙击和张元满身的绷带上来回几次后,终于放弃了诱人的念头。
这时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已经有了个颇为累赘肚子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张元的对面。他向小女孩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这酒的钱算我一半。”看着中年人放在桌上的五元钱,张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