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医院怪谈 谢飞 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5天前

的是谁?是不是那个疯老太太?"

"楼上啊?我还真不太清楚住的是谁……怎么了?"

"怎么楼上有时候突然在半夜凿水泥地怎么回事?"我没跟她说太多,觉得没必要。

"凿水泥地啊?那你上去跟她说说吧,都是老邻居,都挺好说话的,应该没有什么说不了的,你上去找她说说。"

我没说话,心想,我还哪敢上去找她呢。

"这个楼啊,以前是医院家属楼,以前有住几个老中医什么的,现在我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住了,可能是要磨些中药什么的吧?你找找她说说就行。"她继续说。

"嗯好我知道了,再见啊。"我挂掉电话,懒得再多说,确实没那个必要让她知道太多,反正3000多块钱都交了,也退不了,就凑合住着吧。

如果楼上真的只是精神病人也就好了,但从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来看,应该不是精神病人那么简单。

而且自从下雨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老太太出来晒太阳,她整天窝在家里干什么?

快到大涛宿舍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把大涛叫了下来。我拉着他坐在花坛沿上,然后把包里的学校地图拿出来摊在上面。

"你看看这个!"我说。

"什么?"

"咱们学校的地图,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在地图上画了一个标准的人体结构,一目了然了。

大涛的手指在纸上缓缓划动,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最后他抬眼看了看我,说:"是你发现的?"

我点点头,接着把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住的楼就是\'风池\',门诊部就是\'曲池\'?"他听完后问我。

"是……你要不要到我那房子去看看那个图?"我说。

大涛点点头:"好,走!"

我俩边说边站了起来。我一路对着手里的地图,又兴奋又紧张地跟他讲各个道路与人体的经脉关系,他看得眼睛都直了,顾不上说一句话。

终于走到我家门口,他站定在原地左右仔细看了看,才说了一句:"这里……曲池……差不多……差不多。"

然后我俩转身上楼。进了屋子合上门后,我俩仰脸看那天花板上的人体图。

(9)

"这就是昨天晚上我跟着声音画的,你看看。"我说。

大涛抬起头,看一眼手里的地图,再看一眼天花板上的画。

"你肯定你画的东西没错吗?"他问。

"肯定没错,我跟着声音画的,连跟了好几遍,不会有错。"我说。

"那不对。"

"什么不对?"

"你说哪个地方是门诊部?"他指着天花板问我。

"就是\'曲池\'那个点。"

"右臂的那个?"

"对啊,右边不就是东边吗,咱们门诊部不是在学校东边吗?"

"不对吧……你想,楼上的人划的,和你在天花板上划的这个,其实刚好是左右相反的。"他把一只手来回反转比划了一下,"你懂我的意思不?"

"哦……"我这时候才明白,大涛说的有道理--我们在天花板上看到的是右臂,而楼上的人,在划的时候,实际是当作左臂的。

"所以,这个\'曲池\'不应该是右臂\'曲池\',而应该在左臂\'曲池\',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应该是在学校西侧,而不是东侧。"他边说边拿地图过来看。

我也赶忙凑过去看,往地图左侧看过去。只见左侧靠一座小山似的黄土坡,整个"左臂"的肘下部分,实际都是学校待开发的区域,只有几栋荒废的建筑,区域中连路都很少,我记得我几乎从来没去过那边活动。

"那咱们……怎么办?去那边看看么?"我说。

"看你了。你觉得呢?"

"那就……去看看吧。"

正准备走呢,忽然外面这雨就下起来了,紧跟着风也吹了起来,吹得那雨丝像一大把银针一样朝四面八方胡乱撒着。

没办法,只好先等雨停再说。结果那雨下得挺长,到了中午还没有停的意思,我们俩就先去食堂吃了饭,接着又找了间就近的教室坐了,边看书边等这雨停下来。终于等到四五点钟的时候,这雨才明显小了。这期间我已经是坐立不安,早等得不耐烦,赶紧拉起大涛走了出去。

外面雨虽然已经基本停了,但还是雾蒙蒙的一片都是水气,空气中泛着潮味,闻起来略有些腥,我感觉像是被人含在了嘴里。我们两个边走边看地图,同时打量着四周,不时判断下方向和位置。

门诊部在学校东侧,位于地图上右臂肘部的位置。我俩认准了方向,先顺路往北直上去,一路走过五里、少海等上臂的几处穴位,然后转向左行,接连又走过三对肩井、肩外俞、肩中俞穴,横跨肩部,这就到了左臂,接着又转而向南行,由左肩位置向左臂肘部走去。每走一段距离,我俩就说个穴位出来对应着,但是渐渐的,我们发现路开始模糊了--我的意思是说,路逐渐乱了,甚至有的干脆就没了,就像是错乱或断开的经脉。

我俩继续走着,渐渐嘴里不再说得出什么穴位。校园很大,我发现我来这边很少,甚至可以说从没有来过,脚下的路和四周的景物渐渐让我觉得难以辨认。学校的西侧门因为靠山而建,所以平时一直锁着,鲜有人至。西侧门直接面对的一排小山,我隔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已经依稀看到了,但学校西侧其余的地方什么样子,我却几乎一概不知。太阳被雾气笼罩住,阳光全部收敛在黑云里,天色在渐渐变暗。我一看表,已经五六点了。

"咱们这是到哪了?"大涛突然停住脚步左顾右盼。

我站住,回头往来路看了看,又左右观察了一下,心里却也拿不准了。

"刚才咱们说到哪了?"他问我。

"到……五里穴了吧?"我说。

"哦对,是五里。"他说,"也不知道咱们算的对不对,如果真是过了五里,那曲池也就快到了。"

"那咱们慢点走吧,边走边看着,别错过什么东西了。"我说。

"行。"

于是我们两个放慢了步子,一路左右看着往前走。不知不觉中,脚底下的水泥砖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黄泥路了,泥土被雨水打得黏糊糊的,走起来点点飞溅。泥路的西侧渐渐多了些大片的草地,地上野草疯长。看起来,那草地好像是以前修建的,因为虽然草长得荒芜,但地面却非常平整,看来这一片以前一定被规划过。那片草地的尽头是一丛丛密集高大的树,看起来树龄都已经不小,但我觉得,在这种没人的地方栽树,好像有些奇怪。

这时,大涛突然拍了我一下,指着草地尽头大声喊:"哎!看那有个房子!"

我顺着他的胳膊看过去,果然,在那丛老树后面,果然掩映着一座不起眼的一层小房,长条形状,一字排开了,孤零零地站在那,周围再看不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