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1)

花屋大厦 ranana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这个与外界沟通较少的安逸小镇上来生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又想着和我抢一样东西了。我对这样无意义的抢夺没有任何自信,她的身材比我好,口才比我好,对男人有一套,而我,什么都不会,甚至还紧张,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可是,在那个男人做到我对面的椅子上时,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胜算。

  

  他用低沉的嗓音说话,“我能坐在这里吧?”,他笑着看的是我。

  

  “你已经坐下了,先生。”妹妹托腮对男人抛去一个媚眼。

  

  男人说他被朋友放了鸽子,不想一个人吃午餐,妹妹大方的表示,“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享用这里的阳光,这里的任何。”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示意服务生再送来一份菜单。那一天的服务生穿的是黄色衬衣,意外地,我发现他的编号和列车上的女乘务员是一样的,34716。

  

  男人和妹妹进行着愉快的谈话,我插不上话,安静地听着,不时打量他,总是能碰到他看我的眼神,我知道,我的胜算还在,心里突然豁达,沉默着对他微笑,无论妹妹说什么或是他说什么,我都保持着微笑。就连妹妹言语里的挖苦我也不曾在意。

  

  男人叫许砚,是一个出版社的编辑,他说了许多他所认识的作家的趣事,妹妹对这一类的八卦很感兴趣,时时爆发出爽朗明快的笑声。

  

  我们三个人在那间叫做“第731号”的餐厅里将午餐发展成了晚餐。

  

  许砚将我们送到了城际列车站,我们互相道别,相约下星期再见。

  

  在那天之后,我的记性却不好了。模糊地只记得一些大致情节,任何细节对我来说都变得不再清晰。男人打来电话,他约我单独出去,我当时欣喜若狂,翻出了最漂亮的,一直都舍不得穿的裙装,还偷来了妹妹的化妆品将自己装扮一新。

  

  许砚很风趣,和他在一起任何枯燥的时光都会变得有趣,就连不健谈的我也变得不再那么冷场了。

  

  我开始和许砚频繁约会,妹妹的形象在我和许砚的接触中越来越模糊。每次我都将约会的事情隐藏得很好,编出许多借口来搪塞她的盘问和质疑,我知道她一定觉得我可疑,可是她的笨脑袋不可能发现任何线索。

  

  妹妹只有在和男人相处时才会表现出超乎平常的智力和耐心。我了解她。

  

  但是,在我和男人确定了关系之后,还是被她发现了。她似乎是看到了许砚送我的礼物,一项很带有许砚特色的礼物。她跑进我的房间,冲我大吼大叫,她斥责我抢她的男朋友,我笑她无耻,受够了她的自以为是。她说男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她约会,我冷静听着,她是在胡扯,我确定在任何她说的时间和地点,许砚一直是和我在一起。

  

  她不再狡辩,而是冲上来抓我的头发,这个疯子,她必须被流放到月球上去和她的精神病同伴一起被关押起来。

  

  “他爱的是我。”妹妹大声咆哮。

  

  她只不过是盗取了我心里的这句读白,抢先说了出来,这个无耻的女人,我受不了她了,我日复一日的照顾这个曾经抢去我丈夫的女人,照顾一个有精神病史的疯女人,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受够了她对我的冷嘲热讽。我推搡着她,将她撞到了床脚。

  

  妹妹晕了过去。我颤抖着站起来,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冲动。

  

  于是,我跑到了厨房,找到了一柄斧头。等到再回到卧室时,妹妹还没有醒过来。

  

  我照着她的头砍了下去。

  

  斧头插在了她的脑袋里,她浑身抽搐着,飙出的血溅到了我的手上。我害怕得跑出房间,攥住门把手,妹妹在里面发出绝望的求救声。

  

  这次,不能再心软了,不能再让幸福被她夺走。我这么想着,更加用力顶住了门。不一会儿,房间里安静下来了,我松开手,重物坠地声响起了,一定是妹妹的尸体砸在了地上。

  

  我颤抖着推开门,妹妹的头上嵌着斧头,歪斜地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她的眼睛还干睁着。正在我考虑着要怎么处理这具尸体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你做了什么?”

  

  许砚,他不知怎么进到了我的房间里。他看到了我和我死去的妹妹。

  

  我不知该怎么说,我扑进他怀里,起先想编造一个恶棍入室抢劫的谎言,但是在看到他关切眼神的那一刻,我投降了,我说了实话。

  

  “我杀了她。”我低声啜泣起来。

  

  “你杀了你的妹妹?”许砚推开我,此时此刻,他一定觉得害怕了,他一定厌恶我了。

  

  “是的,我杀了她,她威胁我说她要勾引你,你知道,她以前就做过这种事情,她勾引了我的丈夫。”

  

  许砚的眼神还是震惊的,但是他将我搂进了怀里,轻拍我的后背,他对我说起了安慰的话语。我只哭,不说话。我知道,他爱我,而不会去爱我那个愚蠢的妹妹。

  

  后来,我记得,是我们两个人将妹妹埋葬了,并清理了现场。

  

  但是在那之后,许砚就再没出现过。我去城市里找他,去他所在的出版社找他他,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而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在妹妹死亡,许砚失踪之后的这一年里,我一直在经历着一件离奇的事情。

  

  每天早上我醒来,打开门,就会看到我的妹妹在门口出现,她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嘲笑我的衣着品味,径直走到我的房间里,起先我觉得害怕,躲进了卫生间里锁上门不出去,但是妹妹一刻不肯停休的拍门,喊我的名字,说着她要去找许砚。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杀死她,来终结她的威胁和嘲讽。

  

  第一天我杀死了她,第二天她依旧会出现在我的门口。

  

  她重复地在我的手上死去,每天我都要干着清理尸体和现场的事情,尸体被我开车扔到了郊区的垃圾坑里。因为整天忙于这件事情,便利商店也几近荒废,聘请的几个帮手都是会偷柜台里钱的家伙。

  

  妹妹,她依旧在摧毁我的生活。

  

  我决定去看医生,我知道妹妹的出现和重复死亡不是我的幻觉,那些尸体是确实存在的,我甚至每天都被她温热的血洗礼,但是我依旧决定去看医生,如果不是我的精神出现问题,那么一定是妹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既然她每天都来找我,那么,我就带着她去见医生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带上了许砚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一卷未出版的手稿,和一些旅费,关了便利商店,搭乘城际列车去找那个曾经给妹妹看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