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1 / 1)

夜长情多 鹭草以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向后撑住了书桌,他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裴倾臣抬起头,看见裴钰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笑了,一如往常的温柔。

  他动作坚定,霸道却并不粗鲁,缓缓的扯开裴钰的睡衣衣襟,透明的纽扣弹落在地上,跳出清脆而慌乱的响声。像裴钰此刻的心情。

  裴倾臣吻了吻裴钰微张的菱唇,裴钰的神智被唤回,他又是一个激颤,然后退却了。

  “小舅舅……”裴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他现在不想做这个,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做下去。

  裴倾臣把裴钰抱到书卓上,裴钰不停地朝后面挪移,裴倾臣则倾身去吻他。

  裴钰知道亲亲是表达爱意的,可他现在十分抵触这种爱意,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只能用退缩来表示自己并不热衷此事。

  裴倾臣沉迷在了这“一亲芳泽”的过程中,他顺势压下,把裴钰平放在了桌面上,接着用唇舌爱抚了裴钰的每一寸肌肤。

  “小舅舅……”裴钰伸手想去推裴倾臣的肩膀。

  裴倾臣抓住他的双手,压制在了头顶上方,形成一个暖昧的禁锢姿势。

  柳晴端着一杯现磨的咖啡朝书房走去,裴倾臣平日里公务繁忙,时常是要加班的,只要他熬夜,柳晴就会例行为他准备一杯咖啡。

  柳晴即使是进丈夫的书房,也有敲门的习惯。

  她在门前站定,正要伸手叩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柳晴心悸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附耳过去倾听,声音时断时续。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种声音无需太好的想象力就能猜测出来。

  柳晴端着咖啡的手在颤抖,她的视线朝一掌宽的门缝处看去。

  柳晴仿佛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脚下如有千斤重,她迈不动步,进退不得。

  突然间,小开心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从柳晴的腿边挤向前,直奔书房。

  “爸……”

  下一个字还没出口,柳晴先行捂住了儿子的嘴巴。

  小开心不明就里的呜呜叫,柳晴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挟着儿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裴倾臣听到声响,当即从裴钰身上起来。

  他大步来到门口,可是外面空无一人,但他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钰如获大赦般跳下书桌,他合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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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还下意识的弯腰检起了地上的纽扣。他慌慌张张的,看来的确是有些被吓蒙了。

  手里握着一把小豆子似的纽扣,裴钰一手抓着衣襟,飞快地窜过裴倾臣身边,也跑了。

  书房里就剩下了裴倾臣一人,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傻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想,回头往地下一看,裴钰还落下了一枚纽扣……

  脑子里尽是无关紧要的旁白,可就是抓不住重点,刚才过分投入的欲望让骤然清醒的他感到有些失重。

  当晚,裴倾臣在书房奋战了一整晚,他没有回卧室,柳晴一定不想马上见到他。

  的确,柳晴是不想见他,亲眼目睹的事让她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反胃感,荒谬的事情令她的感受脱离了伤心难过的范畴。

  天亮了,裴钰在自己的房间里:裴倾臣在书房中:柳晴则在梳妆台前坐了个通宵。大家都各自龟缩起来,不肯出来见人。

  不知道怎么面对。

  大约到了早餐时间了,逃避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裴倾臣作为男人,率先走了出来。

  然而迎接他的并非仆人准备好的早餐,而是一份自法院寄来的传票。

  大清早的裴倾臣就收到了这么一份厚礼,他成被告了!

  颜幕以裴钰监护人的身份把裴倾臣告上法庭,要求他将裴钰索还。

  柳晴随后梳洗打扮好出来,她平日化淡妆,今天脸上的脂粉却厚实了些许,却难以将那憔悴掩盖。

  裴倾臣在餐桌前坐下,一纸传票用牛奶杯压放在一旁。

  柳晴与裴倾臣的目光交接了一下,又错开转向其他地方。

  仆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退下了。柳晴不是那种撒泼胡闹的货色,她并不是想装聋作哑,只是想用隐忍的办法来和平的解决事情。

  她来到裴倾臣面前,刚要开口说出酝酿了许久的话,却看见杯子下面压的法院传票。

  她也坐下,低声问道:“你不是说裴钰没有其他亲人吗?”

  裴倾臣无话可说,但他应该说些什么……

  “你不想把他送回去吗?”柳晴继续问。

  裴倾臣这回正视了柳晴的目光,他不加犹豫地说道:“我想留下他。”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对不起。”

  柳晴眼睛里盈满了破碎的星光:“为什么?”她的声音终于无法平静,带着压抑的哽咽。

  为什么?

  “因为我想留住他。”裴倾臣低沉富有磁性,听上去是那种温柔而多情的声线,可他现在说的话却无情至极。

  不为什么,只是他想留下裴钰而已。仅仅是因为想……

  他也不知道这个“想”源自于什么,可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有一种裴钰是属于他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感觉很快在他心底里扎根,变得理所当然,仿佛由来已久。

  如今要把裴钰还回去,那就等于是将他从心底里连根拨起。他一点也没有那个打算,因此,息事宁人已经不可能。

  “你要打这个官司?”

  “是。”

  柳晴捂住面颊,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在手心里,她后退着说:“他根本不想在这里,你争得是什么?”

  裴钰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他的心没有在这里,一个无心的大傻瓜,留下了又能怎样?

  然而裴倾臣执迷不悟,他硬是要打这个官司,并且在当天就找好了律师,是南都城里一位与颜幕旗鼓相当的知名律师。

  可是当事人裴钰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激烈的抢夺,还在期盼着哪天小舅舅能把他送回去,可这样的盼望是那样遥遥无期……

  柳晴多次尝试让裴倾臣停止这场争夺,但是他孤注一掷,并且胸有成竹。

  一个星期后,这场监护权之争开庭审理。

  在这之前,裴倾臣对法庭提交申请,因为当事人心智不全,对事态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所以回避出庭。法庭对原被告双方都进行了全方位的了解,而被告提交申请属于正常合理范畴,裴钰被准许回避出庭。

  这场拉锯战悬空,全是颜幕和裴倾臣的事,而裴钰这个中心点,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颜幕身为律师,又是原告,因此他充分利用了自身资源,身兼本案诉讼律师与原告的角色于一身,打官司对颜幕来说就是轻车熟路,而他又是当事人,可以更加游刃有余地控制法庭上的节奏。

  而颜幕可以说是占尽了优势,首先,他本来就是裴钰的合法监护人;其次,他是裴钰的弟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