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1 / 1)

夜长情多 鹭草以南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意了。

  裴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其实他在家里是没有这样娇气的,不过这里与家不同,黑暗加上陌生,是双倍的恐惧,所以裴钰难免要娇气一下。然而过了两分钟不到,他却是又睁开眼睛了。

  “怎么了?”裴倾臣在上方俯视着他,温热干燥的手掌轻抚他的额头。

  “小舅舅,我一想到你看着我,我就睡不着……”

  “……”

  裴倾臣失笑,他轻叹了一声,来到了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与裴钰并肩躺下,扭头问道:“这样好不好。”

  “嗯嗯。”裴钰巴不得如此,当即称好。

  过了有十来分钟,裴钰没再乱动了,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裴倾臣判断他是睡着了,但却迟迟不起身,他看着裴钰眉清目秀的脸,又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

  房间安静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黑夜听来,兀自多了一份蠢蠢欲动……

  不知这样陪着裴钰躺了多久,裴倾臣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走之前,他在裴钰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关上了房间的灯。

  “怎么去了这么久?”柳晴放下手中的书,她一直在等裴倾臣。

  裴倾臣脱下睡袍来到床上:“裴钰怕黑,我等他睡着了才过来的。”

  柳晴有可能是对裴钰动了某种侧隐之心,或者是一个女人的母性使然,她并不介意家里突然入住了一个陌生人。她放下长发躺下去,柔声说道:“明天带他去买几套衣服吧,他之前住在哪里的?怎么连换洗衣服都没带一件来……”

  裴倾臣自动忽略了柳晴的后半句话,只感谢妻子为裴钰着想:“谢谢你,能够接纳这个新成员……”

  柳晴侧身睡进了丈夫的臂弯里:“他是你的什么人,就是我的什么人。”

  次日是周末,开心不用去幼儿园,所以还可以跟裴钰相伴游戏。

  裴倾臣去了公司,柳晴在早餐过后嘱咐保姆照看好开心和裴钰,也是出了门。

  清早起来,她还坐在梳妆台前,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那个律师打来的。

  这次大概也跟丈夫有关系,柳晴上次从咖啡厅离开后,整个人难受了好几天。然而她明知道这次又会听到某些不利于平静生活的话,却依旧决定要去。

  颜幕这次约的地方是医院,就是裴钰刚刚离开的那家医院。

  柳晴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约自己来这里,她按着颜幕给的地址找到了骨科。

  1074号病房内,柳笙正躺在上面动弹不得,他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出身上有什么伤,但能感觉出来,他伤得不轻。

  柳笙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感,他的两只手被手铐分别拷在了病床边缘上。这并不是要防止他逃跑,现在即使放了他,他也跑不掉,因为他的腿受了重伤。

  柳笙杀死两名S级杀手的代价就是,自己也差点丧命。颜森沿着路上的血迹找到了快要流血而死的他,替他捡回了一条贱命。

  而柳笙并不感激,因为自知命贱,不值得去感谢什么人。

  现在这样拷着他,无非是防止他自杀而已。

  颜幕站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看着柳笙,不带感情的冰冷眼神,仿佛看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一堆可以具体估算的价值指数。

  柳笙觉得这人做律师真是可惜了,他该去做商人,那样可以把世人的利用价值都榨得一滴不剩。

  他没死,也是因为尚有可利用的价值而已。

  “叩叩……”

  敲门声于门外传来,颜幕停止了对柳笙的审视,转身去开门。

  完结卷 寄生爱 202 真相渐近

  章节字数:3653 更新时间:

_分节阅读_113

11-08-29 04:23

  柳晴有些忐忑地站在病房门口等待,隐隐也知道那个律师约她来这里应该是要见什么人。

  果不其然,颜幕开门后就将她带到了病房里,柳晴一眼就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年模样的人。

  柳笙同时也调动了眼珠子看向门口,因为他只有眼珠子是能活动的。

  “颜律师,这是……”柳晴有些诧异,她急切地想知道颜幕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颜幕并不急于解释,他在床边摆上了两张座椅,与柳晴对坐下来,说道:“我先来做个介绍——床上这位叫柳笙,他现在受了重伤,身上共有七处枪伤。”

  柳晴张了张嘴巴,有些被震惊到了,而她更是不安的揣测。

  七处枪伤,不死才叫奇怪,活了只能说是个奇迹。而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难道也跟阿臣有关系?

  颜幕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柳晴的表现,继续说道:“裴钰,嗯也就是我的哥哥,是在安逸小镇的一栋民居里被你丈夫领走的,而我们随后赶到后,那里有两具尸体,经过警方对这两个死者的血液采样分析,他们两个都是某个组织里等级相当高的杀手——”

  柳晴花容失色,她略显僵硬地摇摇头:“颜律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跟裴倾臣有关,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呢?”颜幕并不具有怜香惜玉的精神,所以面对被刺激到的美人,他反而浅笑起来。

  柳晴努力让自己镇定,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感觉,说道:“你该不是要说这些人命与我丈夫有关吧,颜律师,诽谤也是一种犯罪哦!”

  颜幕保持浅笑:“放心,人证物证皆有——”说完,他抬手把柳晴的目光引到了柳笙身上。

  柳笙咽了一下唾沫,滋润了喉咙后,他开始了叙述。

  柳笙不是什么硬骨头,他知道颜幕总会有办法让他开口,现在已经没什么值得他去受苦受难了,开口说话能换得好死,倒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是我把少爷藏起来的,谁抢,我就杀谁。先生要把少爷带走,谁拦他,他就杀谁。”

  柳晴愣愣地听着柳笙简短却脉络清晰的讲述,她自然能领会“少爷”是谁,“先生”又是什么人。

  柳笙接着说道:“最后我杀了先生的人,而我,也差一点被他们杀掉,不过就是差了一点。于是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一个处心积虑的掠夺,过程曲折的逃亡,两个月的躲藏与追捕,被柳笙三言两句就概括了。

  没办法,他身体虚弱之极,长篇大论等于自杀。他还是更乐于芶延残喘地活下去,可谁肯给他这个机会呢?

  柳晴还沉浸在震惊的余韵中不能回神,她的丈夫怎么会和杀手之流扯上关系呢?如果以上所述均是事实的话……

  那自己的丈夫岂不是害人性命了?

  柳晴不知道自己的信念是那么容易动摇的,而颜幕总是将一切以不能击破的方式呈现,因为的的确确是事实,令人无法辩驳。可他并不强求柳晴去相信,只是以他惯常的风格来陈述而已,至于他扔下水的石子会在当事人那里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