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章(1 / 1)

夜长情多 鹭草以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就像蚊子咬一下那样就过去了。”

  柳笙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不一样的就是裴钰并没有像过去打针一样又哭又闹,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虽然柳笙表面上很淡定,但他心里其实是没底的。少爷病的如此半死不活,刚才的药又不是仙丹, 生死不能立见分晓,只有等等看了。

  如果病情加重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尽一切可能让少爷好起来。

  柳笙开着车在路道上缓慢行驶,同时东张西望着,这里应该是南都周边的一个隶属市,也就是说他 们仍然没出南都。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如先躲躲看,找不着,说明少爷和他们的缘分尽了 。

  要是没尽,就帮他们斩断。

  柳笙先去服装店为裴钰买了衣服。他身上只穿着颜幕之前脱给他的西装外套,外面裹着一张不怎么 保暖的毯子,这也不像个会好转的样子。温暖了才会康复。

  裴钰神志不清,腿脚不听使唤,柳笙给他穿衣裤的时候简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半小时后,才替 裴钰穿戴整齐。

  柳笙忙出了一头大汗,可裴钰却一如既往的冷,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裴钰怀里抱着那件属于颜幕的西装外套,柳笙本想把它拿来扔掉,可裴钰死不撒手,柳笙拽了两下 ,他居然抓的死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柳笙只好放弃,任由他抱着。

  没人跟他抢了,裴钰把脸在衣服上蹭了蹭,好像是在嗅上面的味道,在不甚安宁的梦境里得到一些 安全感。

  “你感冒了,能闻着什么味?”柳笙嘀咕了一句,发动车子。

  又沿途行驶了一天,二人来到了周边的另外一个市。

  柳笙买了一份晚报,不用翻看,远远就能看见头版头条上硕大的黑体字,无疑就是箫绕意外死亡的 消息,而与这条新闻并排报道的则是颜修生死未卜的各种传闻和猜测。

  柳笙草草扫了一眼就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来到了一家汽车旅馆前面。交了房费后,柳笙抱起 裴钰进了客房。

  柳笙没有多余的行李,唯独一箱子钱,拎着感觉十分的洒脱随性。这些现金足可以让二人过活小半 辈子,所以他不需要顾及其他,只管跑路就行。

  裴钰的病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至少已经不发烧了,时而会有清醒的时候,柳笙也略略放下了 心,肺炎可是会死人的,不发烧就好了,同时也不由的感叹自己的确是可以胜任少爷需要的任何角 色!

  天花板是陈旧的米黄色,想必崭新之时应该是雪白的,裴钰睁着一双无神的黑亮眸子看着上面,心 里有些迷糊,在他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

  “这是哪里?”裴钰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柳笙却像是有特异功能般,听清了裴钰的呢喃:“少爷,有我在这里呢。”

  是哪里不重要,身边有什么人才是最关键的。可怜裴钰还不知道他的小柳已经不比从前了,这个长 期的依赖对象令他感到放心。

  “弟弟呢?”有了柳笙,裴钰对自己放心,他对自己的境地不恐惧了,才能去担心另外的人。他想 起了颜修垂落的血泪,一幅幅的画面闪过,仿佛一个姜艳的梦境:“他呢?”

  裴钰一下子抓住柳笙的袖子,急于得到一个答案。

  柳笙端着一碗清粥:“吃了我就告诉你。”

  裴钰忍住了急切,很顺从的张开了嘴巴,他并没有察觉到一贯卑微的柳笙现在变得强势了起来,此 刻,卑微的反而是他,为了从柳笙那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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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弟弟的消息,他忍着喉咙刀割般的疼痛,努力把那一碗 粥咽下了肚。

  只是单纯的吞咽动作而已,他尝不到味道,也不可能有心情吃东西,好像完成任务般解决掉了一碗 粥。

  “真乖。”柳笙拨开裴钰的短发,好完整的审视他的脸,裴钰现在瘦了一圈,瞧着没那么嫩嘟嘟的 可爱了。

  不过他对于柳笙来说仍然是独一无二的,是他唯一可能拥有的……

  “小柳,吃完了……”裴钰下意识的做出低姿态,他好像也明白现在只能哀求。

  “你生病了,该打针吃药。”柳笙尝试着得寸进尺:“然后我再告诉你。”

  裴钰现在没脾气,也没有觉得是被欺负了。只要乖乖听话就能得到想要的,这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柳笙拿来一大把红红绿绿的胶囊和药片,裴钰眨了眨眼下定决心,一口吞了。然后又翻身趴下,把 头埋在枕头里,等着打针。

  柳笙把裴钰的衣服下摆掀起,轻轻褪下裤子。松紧带的裤腰勒在混元桥听的臀瓣上,柳笙顺着腰肢 的曲线凹陷轻抚而下,手感细腻富有弹性。

  裴钰因为全神贯注的等着打针时那一下刺痛,所以忽略了柳笙这不痛不痒的行动。

  柳笙并不是那种欲念盛的人,他只是想试试看这种肆意的感觉,不用顾忌其他,不必担心被质疑, 不会被斥责,这是属于他的,仅仅想从这种为所欲为中得到一种心理上的肯定。

  确认这就是他的,无疑。

  一针扎下去,裴钰浑身都紧绷起来,柳笙的手能感觉到他臀肉也收缩了一下,很撩人的反应。

  柳笙拔出针头,用沾有磺伏的棉签摁住针孔,接着迅速低头在裴钰起伏的线条上吻了一下。

  裴钰错愕的转过身来,赶紧提上了裤子:“可以告诉我了吗?”

  “少爷就这么想知道?”柳笙盯着他。

  裴钰很恳切的点咪头,一双湿润润的黑眸子回视柳笙。

  “三少爷在医院里,他受了很重的伤。”柳笙暂时不愿意跟裴钰撕破脸,还得将哄骗进行到底,不 要然他在路上闹起来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哈?”裴钰的心一沉,眼睛上蒙上了更厚重的水色,他瞠目结舌,同时又小心翼翼的静待下文。

  “我们现在就是在去看他的路上,他在另外一座城市的医院里。”

  裴钰往窗外看了一眼,这家汽车旅店是给一些爱好汽车旅行的人特设的站点,而往远处一看,市郊 的风景堪称萧瑟,这哪里像是去医院的路线?

  “他伤得很重,所以去了别的地方治,知道了吗?”柳笙说着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谎话,但表情态度 做的很到位。

  裴钰很茫然的点了点头,可见是信以为真了。

  柳笙在刚才的口服药里放入了一片安定,两句话后,药效发挥作用,裴钰昏昏沉沉又困乏,已然组 织不出一句整话来,眼皮打架,他还想支撑,可是半分钟不到就呼呼睡了过去。

  柳笙为裴钰盖好被子,双手撑在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