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高兴的手足无措,又不敢贸然碰颜修,于是在原地蹦了两下高,以示庆祝。
接下来的日子,裴钰就成了一个半调子看护,成天的守着颜修,大事做不来,端水喂饭挠痒痒还是可以的。
“啊……啊啊……”颜修张着嘴巴等待下一勺甲鱼汤送入口中。
裴钰笨手笨脚,为了不使调羹中的汤洒出来,他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勺子,可是越集中注意力,手越是要抖,好不容易送到颜修嘴边了,他一个不注意,手一晃,调羹一偏,裴钰把王八汤倒进了颜修的脖领子里。
颜修很夸张的嗷了一嗓子,用来喝的汤汤水水洒到皮肤上自然不会好受,颜修嗖的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扯住病号服抖了抖,还好那汤并不滚烫。
腻歪歪的感觉让颜修满脸嫌恶的表情。
裴钰刚开始还很歉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吭声,可过了一会儿,他察觉到了某些反常:“修,你的肩膀不痛啦?”
颜修正在麻利的解开扣子,一听此话,立刻像要死一样仰倒在床上,得到了提醒,他顿时痛的气若游丝。
亏得是裴钰好骗,所以并没有起疑心,而是放下汤碗拿起纸巾给颜修擦脖子,然后又很困难的给他换衣服。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颜修就不肯再动弹了,裴钰埋头给他扣扣子。
裴钰穿衣服的时候还是别人给他扣的扣子呢,现在这样细致的动作,着实是太为难他了。他仿佛在绣花一样盯着那扣洞,可就是无法把扣子别进去。
(可见他是天生的受命,找不准洞。)
直至满头大汗,裴钰也没有摆平那几颗扣子。
颜修看他实在可怜,就不好再为难下去,他伸出为受伤那侧的手,仅用一只手就利落的把扣子扣好了。
裴钰睁大眼睛盯着他,好像在看杂耍一样。
颜修饭没吃上,倒是徒劳的琐碎了一番。此刻他饥肠辘辘的躺在床上,末了他偏头在自己的肩窝处嗅了嗅,确定没有王八的气味,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过了两分钟,颜修睁开眼睛看见裴钰正在收拾他没吃完的补品,擦桌子的样子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就忍不住起了邪恶念头。
“哥哥……”颜修撒娇一样的喊了一声,那种调调足以让一切正常人感到恶寒。
可惜裴钰不算很正常,还以为颜修真的有什么事:“啊,我在。”
“痒……”
“哪里痒?”裴钰很认真地问道,因为颜修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他很渴望能担当弟弟的左膀右臂。
颜修向下瞥了一眼,姿态像个中风的病人:“下……下面,肚子痒……”
“哦。”裴钰摊开双手看了看,不脏,但还是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生怕手上有细菌侵害了自己这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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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走过撩起颜修衣服的下摆,柔韧细腻的手掌覆盖在颜修结实的腹部上,浅浅的指甲挠上去轻重适宜,麻酥酥的,不痒也给挠痒了。
颜修这几天挺尸一样的躺在床上,除了被护士打针以外,几乎没怎么接触人类的躯体,现在正是心中骚动的厉害,再被裴钰这样无心的撩拨一通,差点就扑上去把裴钰摁倒了。
“下面一点……”
“是这里吗?”裴钰的手下移,问道。
“再下面一点……”颜修用眼神鼓励裴钰。
裴钰在茫茫然中感到有点不对劲:“哦……”
颜修的痒痒在得寸进尺的移动,最终是移到了下腹三寸的那个部位。
“哇!”裴钰就像摸到了烙铁一样把手缩了回去,还往后面跳了一步。
“跑什么跑,过来过来。”颜修装作若无其事的招手,或许真的是没羞没臊。
虽然见的多了,但裴钰此刻还是觉得那里简直就是个放着捕兽夹的陷阱,怎么也不肯近前。
结果他那副脑瓜子还是敌不过颜修三言两语的哄骗,裴钰很不情愿的用手帮颜修解决问题,但他做这个的手法并不比扣扣子的水平高明许多,很笨拙的摩擦着,显然是无法取悦于人的,但是颜修就是感到莫名的兴奋。
然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啊!”
“啊!!!!”
两人的惊叫一前一后响起。
裴钰受惊,惊呼一声,手一用力,差点捏地颜修断子绝孙。
颜修差点断子绝孙,于是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
“啊——”又一声惨叫划破医院的上空。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带着墨镜的保镖仿佛盲人一样站在门口通报:“老扳,人抓到了!”
颜幕在电脑前查看一份重要资料,助理轻叩敞开的办公室门。
颜幕抬头:“什么事?”
“有一位女士在外面等候,她执意要委托您做代理律师。”
颜幕转动皮椅,将手中的纸团投进废纸篓,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即使做这样细微的动作都能做的赏心悦目。他再次转回来,脸上的表情常年的冰封不动,薄唇轻启,道:“叫林衡去接待她就可以了。”
颜幕现在轻易不会接受委托,除非是特别棘手,而且委托人亲自指定的情况下,不过颜幕现在的身价非一般权贵能请得起的,但若是请到了,那官司就可以提前宣告胜诉了。
“可她执意要见您。”
助理正在说话,就听见一串清脆而优雅的脚步声临近办公室,那助理退开一步,颜幕看清来人的样貌,镜片后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刺人的尖锐目光。
第二卷 恋 177 意外访客
章节字数:3208 更新时间:11-07-23 23:26
“你就是颜律师吧?”女人不请自来,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颜幕的办公室。她通身都带着点贵气,这并不是说她打扮的有多么奢侈,而是气质与韵味。
太过年轻的女人身上是没有韵味这东西的,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俨然已经不再青春。
“我就是。”颜幕拿出自己不算热情的待客之道,显见是有和这个女人谈一谈的必要性:“请坐。”
助理见颜幕没有下逐客令,所以就转身离去了,顺便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颜幕以一种可以让任何女性都不舒服的眼光审视对面的女人,仿佛一个外科医师在分析那张美丽的脸上是否有整容的痕迹一般。
女人身上穿着一套淡青色的裙装,身姿是比较娇小的类型。她身上没有任何饰品,只有脖子上围着一条香槟色的方巾,妆容清淡的脸上没有什么皱纹,但无论保养的再好,这种四十岁以上的女人从长相上就可以辨别,不过在四十岁以上的女性中,她可以算作是绝色。
“请问贵姓?”颜幕适时的收回目光,问道。
“姓陈。”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表情清冷,似乎是一位不爱笑的美女,又或许是被颜暮盯得不高兴了。
颜幕推了推眼镜:“美国的女性在结婚后都会冠以夫姓,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