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变了表情的抓住他不放,有点担 心希莫然是不是遇到了故意找麻烦的人。
心烦意乱的希莫然突然用手把头发拢到脑后露出整张脸,看到这张脸擎苍怦然心动 的确认他就是希莫然,只是对方狰狞着表情咬牙切齿冷笑着问他:“我说了你认错 人了,我是个瞎子,你看见了吗?难道你口中的人也是瞎子吗?”愤怒的嘶吼,心 也跟着撕裂了。
听了对方的话看到他睁大灰暗的瞳孔失去光泽的眼睛擎苍错愕的愣住触电般的收回 手,表情有些复杂有些难堪。
半响,擎苍声音干涩的说:“抱歉。”
宝拉拉着行李胆怯的上去扯了扯希莫然的衣袖,这里是中国,到处是她听不懂的言 语,包括他们在争吵什么宝拉也听不明白。
“我们走,宝拉。”希莫然声音疲惫的说着然后拉着宝拉的手从低着头的擎苍的身 边冷冷的走过。
“擎苍,你怎么站在这里?还说让你接我们呢,结果害我们到处找你。嗯?你怎么 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终于找到擎苍的黒曜上来就是一顿抱怨,见他也不还嘴反驳 才发现他脸色铁青。
“我好像见到莫然了……”擎苍失神的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看,不过早就没了刚才 那个人的影子。
擎苍的语出惊人吓坏了黒曜和千偌,要知道他说的见到的那个【人】可是已经死了 三年的人啊。
3.2
黒曜干干的笑了两声拍着擎苍的肩膀:“喂喂,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他已经……” 差点把【死】字说出来的黒曜连忙住嘴出了一头冷汗。因为【死】这个字在擎苍这 里是个禁用词,何况是出自那个人的身上。看擎苍没有察觉出来黒曜连忙改口压低 声音的说道:“他已经不在了啊,你怎么可能会看见他?除非那个人是鬼。”说道 这里黒曜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浑身打了个冷战。
“哦天呀。”黒曜大叫一声。要这么说来他在飞机上似乎也见到了和希莫然很像的 人,因为当时只看到的是背影所以不敢确认。
擎苍把目光转移到黒曜的身上,只见他面色惨白的喃喃自语:“不会吧……我好像 在飞机上也看到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呢?他明明已经……” 黒曜脑子里一片混乱,可以说他和擎苍一样都混乱了。太过匪夷所思,让他们都不 敢去相信偏偏还要去饱含期待。
一听黒曜这么说擎苍突然来了精神的抓住黒曜摇晃兴奋的喊道:“是吧,你也相信 那是他吧?他是不是还活着,他一定是还活着的对不对?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死了, 我的莫然是不会死的。他果然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他又回到我身边了。”
“擎苍,你冷静点。我当然也希望希莫然还活着。”看着好友几乎要癫狂的样子黒 曜心痛的大吼。他也想相信希莫然是活着的,但是却不愿意让擎苍自欺欺人。一次 的痛苦还不够吗?那种痛得死去活来的滋味擎苍是要尝过几次才肯放弃。这种时候 黒曜宁愿就当希莫然死了,也不想擎苍满怀期待后结果会让他失望、绝望。如果是 这样,这次一定会要了他的命啊。
“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模样了。”黒曜痛苦不已的望着擎苍 .没能走出三年前的伤痛的何止擎苍一个人,自责、愧疚、看见擎苍黒曜的内心就 无比煎熬。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停止。”千偌上去分开两个人看着擎苍正难过也不好意思 说教就不满的瞪了黒曜一眼小声说:“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两大公司的总裁 在机场外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有什么话回去在说吧。”
不轻不重的几句话还真的让面前这两个大男人冷静下来了。
“走吧。”擎苍说着转身离开去开车。
刚才拉着宝拉飞快离开的希莫然都顾不上去找乔就让宝拉拦了辆车坐进去很快离开 机场。车上宝拉看着坐在身边的希莫然双手交叠骨关节泛白一副急躁不安的模样, 从没有见过他这么浮躁过。
“莫,那个人你认识吗?”宝拉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希莫然用力咬了一下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烂透了。”
希莫然一脸不耐烦懒得说话的样子宝拉也不敢再问,之后不久希莫然对司机说了一 个地址让他载着他们前去。
很长的一段路程司机将他们载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停车,付过钱后希莫然和宝拉 一起下车只听她“哇”的兴奋的大叫一声。
希莫然没有做声,这里是他和乔以前住过的私人别墅,是个四周环境很美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也只能听到不远处的海浪声闻到风中带着的海腥味了。
打开门进去之后希莫然准确的找到开关把灯打开又听到宝拉的惊叫:“莫,这里好 大啊。”
“恩,是啊。”希莫然感觉很疲惫随便的应和着宝拉。
“宝拉你随意坐吧,我去楼上打个电话。”
“好。”
本来宝拉还想带希莫然上楼的,可是她发现莫竟然不用自己搀扶的就平稳的走上楼 梯并且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毕竟这里是希莫然从小长大的地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准确的方向。
4.1
希莫然到房间给乔打电话,电话刚接通还没等希莫然说话乔就在电话那端炸毛的吼 起来:“你在哪儿呢?”
“我已经回来了。”
“你已经回去了?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多久了?接机的人都快 **了。阿嚏……”乔冻的牙齿打颤打了个打喷嚏,晚上的风还是很凉的。
“我碰见擎苍了。”希莫然疲惫的说。
“……结果呢?他发现你了吗?”乔马上沉下声音问道。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他有些犹豫,然后放开了我的手。”希莫然的声音里透 着伤感,被擎苍抓住的手腕现在还隐隐作痛。掌心的滚烫差点灼伤他的皮肤,在擎 苍叫出他名字的那刹那希莫然整颗心都在颤栗。是很,是爱,是怒火,他自己也说 不明白。擎苍的放手放希莫然迫不及待的逃走而心头也泛起丝丝酸楚和空荡,对变 得如此优柔寡断的自己希莫然也甚是讨厌。
“你在那个家吗?”
“恩。”
“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了,今天我很累想先休息了。”
听出希莫然声音里的疲惫乔只好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去。”
“恩。”
挂上电话乔心情压抑,虽然晚风很冷但是他脚下沉重的迈不开步子,希莫然的南国 他很担心,而且三年没有见了乔十分想念他。对他来说一直都是省心的孩子到最后 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