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此时御紫炎又平白问出这么一句话。
陛下心中有何想法,殿下不该是最为清楚的么?怎么这会儿反而来问她呢?
“老爷应该对霜洁说些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御紫炎有些心不在焉的随口说着,脚下加快了速度。罢了,昨夜之事,便当是一场梦吧。
是他自愿将爱人之心送了给曼珠,如今虽是曼珠不再给他反悔的机会,他也没有理由怨罪旁人——说到底,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
御紫炎微微晃晃头,悠悠叹息一声,罢了,想这许多也已是枉然。
不如就照平常一般待他。同性之恋、父子之恋,皇族之中,个个都是惊天动地的禁忌。便是他寻回了爱人之心又如何?他与父皇,也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与其再伤一回,倒不如就这样将一切深埋在心底,只是留在父皇身边陪伴他,直到他不再需要——说到底,他也同样是个寂寞的人啊……
跟在御紫炎身后的霜洁,听见御紫炎不住的叹息声,心中愈发疑惑。看着御紫炎显得有些飘渺的背影,霜洁一时间似是隐隐预感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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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福鸾宫,御雪寒的寝殿之内。
“回主子,三皇子今日出宫在闹市区盘下一家店铺,似乎预备与昨日那乡下小子合伙开一家绸缎庄。”
“绸缎庄?”
御雪寒低声重复道。好端端的,那个人怎么想起在宫外开家绸缎庄?明明还不到及冠出宫建府的年龄。
“是,是绸缎庄。而且三皇子并未用真名,而是化名慕紫幽,声称自己是那乡下小子的兄弟。”
“嗯。知道了。继续监视,小心不要被发现。下去吧。”御雪寒挥挥手,说道。
“是。”来人回了一声退了下去。
“我正愁在宫里下手耳目太多。你便自己跑到宫外闲晃。如此便不要怪我出手了。”
御雪寒口中念念有词,手上一松,一个碧玉茶杯由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清脆一声响,顿时晶莹剔透的一个碧玉杯七零八落。
“殿下!殿下怎得如此不小心?可有伤到?”
寝殿外婢女听到殿内响动忙进来查看。
“放肆!本殿寝殿,岂容你随便乱闯。”御雪寒冷声斥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担心殿下安危,还请殿下开恩。”
闯进来的婢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上连声求饶。
“哼。你既是已说了自己该死,又要本殿如何开恩?”御雪寒冷哼一声,眼中全是狠戾之色。
“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啊!”
婢女此时已是抖若筛糠,只剩不住叩头讨饶。
“罢了——”
御雪寒挥挥手,突然邪笑一声,“要本殿饶了你也不无可能。”
婢女正欣喜逃过一劫,却又听到御雪寒说道,“只要你趁三皇子出宫之时设法令他服下此药,本殿便饶你这一回。”
接过御雪寒扔过来的药粉,仔细分辨,婢女刚刚恢复的脸色顿时再次变得铁青,“殿——殿下,这,这——这药,这药……”
“没错,正是碧云笑。”
碧云笑与醉仙魂,同为春药。只是,这碧云笑是专对承欢人下的男子使用的。只需极少量,便可使人浑身无力、柔若无骨,燥热难当,无法自持。
“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饶了奴婢吧。”
婢女此时只恨自己为何还不昏倒在当场。
“哼,本殿不正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么?怎么?还是说,你现在就想早点去投胎?”
“奴婢——”
毕竟是凤方芸身边的人,哪里有什么善类,为了保住性命,只有铤而走险,盘算至此,婢女轻咬樱`唇,最终下定决心,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遵命。”
“很好。”
御雪寒冷笑着说道,“既是母后身边的人,就该知道如何做事。手脚利落一点,不要让人逮住把柄。”
“是。”
“下去吧。几时动手,本殿会再传唤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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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如何?”用过晚膳,御紫炎叫过霜洁问道。
“回殿下,那人后来进了福鸾宫。”
霜洁后来追踪那监视御紫炎之人,结果发现那人竟进了皇后的福鸾宫。
“哦?”御紫炎扬起姣好的眉。
“是皇后娘娘么?”霜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那个女人,竟将主意打到殿下身上。
“应该不是。”
御紫炎摇摇头,那个女人心机虽重,却大多用在献媚讨好之上。由她那日眼中流露出的怨毒看来,她并非如此深谋远虑之人。若是当真派人尾随,大概便会在他出宫落单之时直接下手加害于他。
如今并未有所行动只是从旁监视,福鸾宫中有此心机、又同样关注于他的——“大概是四皇子。”
“四殿下?”霜洁有些意外。
“嗯。不错。”
“他为何——”
“我并不清楚。”御紫炎摇摇头,说道,“只是,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令我莫名的有些厌恶。”
“——”
只听说四殿下平日里为人谨慎。与狂妄自大的二殿下完全不同。不过既是殿下如此说,定有殿下的道理,“那是否要霜洁——”
“不必。跟踪之人功夫极其一般。想来是因为四皇子以为我武功平平,是以并未多加防范吧。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何打算。”
“老四怎么了?”御天行由后殿走出,正听到御紫炎与霜洁的对话。
“陛下。”霜洁行礼。
“嗯。”
御天行应了一声,便又问向御紫炎,“可是老四想要对炎儿不利?”
霜洁福身一礼告退,全然不顾御紫炎挽留的眼神。今日殿下果然有些奇怪。晌午时分回宫之后,虽是照例同陛下一起用膳,席间却几乎不曾做声。
用过膳之后也是一人躲进密室打坐练功。晚膳时愈发话少,似乎都不曾抬头看过陛下。霜洁只道是二人又因什么小事闹了些不愉快,才快些告退,将时间留给父子二人。
“……”
御紫炎目光有些闪躲,“父皇沐浴后该将衣衫穿戴整齐再出来。”
“这是在父皇的寝殿之内,穿得随意些又有何不可?”
御紫炎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这哪里是“穿得随意些”?明明是衣衫不整!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水,使得御天行一路走来的地板上留下点点水渍。一件单薄的玄色里衣早已湿了大半,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御天行健壮完美的身躯。大敞的衣襟更是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上面还挂着点点水珠。
“到底是早春时节,父皇仔细受了风寒。”
终是担心这男人的身子,御紫炎转身由柜中取出一条干洁的布巾,递与御天行。
“炎儿终于肯和父皇讲话了?”趁着御紫炎伸出的手,御天行将御紫炎拥入怀中,俯身在他耳边问道。
“——”御紫炎有些不自在的想要闪躲。
“炎儿在同父皇闹什么别扭?昨日还好好的。”御天行佯装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什么。紫炎只是今日在外跑了大半天,有些乏了。”
既是御天行绝口不提昨日之事,御紫炎也乐得装作无事发生。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