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梦回几年长 梦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如今有人妄图设计于他,御紫炎也不介意看到某些人自食其果。他也相信御天行的手段,不会因些小事乱了分寸。

  “炎儿可想做太子?”过了半晌,御天行又开了口。

  挑了挑眉,御紫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采,口中却是淡淡问道,“父皇不怕人家说你朝令夕改?”

  这里的皇族可以活到200岁,就算被立为太子,想要安分守己的等到皇上仙逝自己再登上帝位,恐怕连黄花菜都能当劈柴烧了。所以御天行初登大位便称不会立太子,言下之意立了也是摆设,谁有本事有胆子就从他手里直接夺了去。

  “为了不让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觊觎额外之物以至烦到炎儿,出尔反尔又如何?”

  知道他对御紫炎的宠日后势必引起不必要的纷扰,御天行却不想因此而对御紫炎减了一丝一毫的好。

  御紫炎悠悠笑了,“紫炎无此能力,更无此大志。况且太子之位,徒增别人对紫炎的关注,并不好。”

  “炎儿——”叹息一口气,御天行把紫炎抱在怀里靠在龙榻上,仰头看着夜空,“有什么事情才能引起你的兴致呢?”

  “——”御紫炎听到御天行的问话,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炎儿?”这个人儿又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父皇,紫炎想跟母妃学功夫,日后做您的影卫。”

  很快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御紫炎浅笑着说道。

  御天行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探问道,“为何?”

  御紫炎想要学功夫御天行并不觉得意外,他也早打算过些时日亲自指点小人儿武功。只是,为何要做影卫?因为灵的关系?

  蓦地,御天行忽而记起当日抓周之时御紫炎踢到的影卫令牌。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自己淡漠的性情适合做影卫。况且——母妃不也是父皇的影卫么?”

  “……”御天行沉默了很久,忽而想起一种可能性,于是问道,“炎儿此时提出要做影卫,可是因为父皇方才提及储君之事?”

  “……”一双紫瞳蓦地睁大,却又瞬间掩下眼中情绪。

  “炎儿以为父皇在怀疑你,试探你么?”御天行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悦。虽说最初确是他一而再的试探这小人儿。但是如今,他却是发自真心想要给这小人儿一个至高无上的权位。

  “父皇莫要生气。紫炎也只是偶尔想起。父皇对紫炎如何,紫炎心中自明。”

  “……”听着御紫炎的语气好像安抚任性发脾气孩子一般,御天行心中的不快再找不到理由发作。

  注意到御天行闷闷不豫的表情,御紫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他的父皇也会露出这般的神情。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御紫炎恢复平日的神情,甚至还带着点狡黠的说道,“父皇,您现在不想答应让我做影卫,但是至少我可以跟母妃学功夫吧?”

  御紫炎明白,凭着御天行那高深莫测的武功和心思,还有能参破人命格的异能,只要他不想让位,无人有本事、有迫力胆敢篡他的位。只是御紫炎此刻尚不知,御天行并非只是不能看破他一人的命格,便是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人,御天行如今都无法看透命格。与御紫炎关系越密切的人,御天行便越是看不清那人的命格。

  不过,御紫炎也知道,扳不倒父皇本人,对于某些人而言,能够多去除几块绊脚石也是好的。御紫炎对那把“破椅子”没兴趣,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把他当成威胁。为了自保,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强。

  况且有了自保能力,年前父皇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事也不会再发生了——御紫炎每每想起当时那血肉模糊的景象,心中便不自禁一阵绞痛。让别人为了他受伤,只一次,便够了。

  “好吧。既是如此,下个月开始炎儿每日辰时到巳时去凌烟宫跟着灵练功吧。待打好根基,父皇亲自教你内功和招式。”

  御天行转念想想,御紫炎的话不无道理,不论炎儿以后做影卫与否,练得了上乘功夫,总是好的。

  “何必等到下个月?明日便开始!!”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小脸儿顿时因为兴奋而光芒四射。

  可是刚刚说完,御紫炎突然叫道,“啊???辰时??”

  兴奋的脸又瞬时垮了下来,御紫炎干笑几声,“啊哈哈,也对,哪本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不是苦练武功、起早贪黑。”

  无奈的摇着头一手扶额,御紫炎咬牙切齿道,“我的懒觉,我的低血压,我的起床气——呃~~~”

  看着小家伙一反常态的样子,听着不太能懂的怪词,御天行大概猜到他是在感叹要早起吃苦,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宠溺的点点小家伙的鼻尖,“小懒蛋,一直闹着练功做影卫,你道神功盖世像喝杯凉水那般容易么?”

  不满御天行的言行,御紫炎用力撇过头去躲闪御天行的魔爪,怪声怪调的说道,“哼,霜月和霜洁体贴入微,我想喝杯凉水还就没那么简单~~”

  说罢还不忘挑衅的看看御天行,那意思自己身边跟着两个温柔可人的美娇娘,气死你~

  难得看到御紫炎多变的表情,御天行也玩兴大发,“敢挑衅父皇?”

  说着,御天行便对御紫炎搔起痒来。

  恰巧御紫炎跟前世一样怕痒得不得了。

  挡也挡不下,躲又躲不开,御紫炎实在耐不住,只得连声讨饶,“父皇饶命,父皇——呵呵,要出人命了——不行,呵呵——错——我错了——呵呵,还不行吗?要,要岔气儿了——”

  看小家伙脸涨得通红,怕他当真岔气儿,御天行才停下手来。拍着御紫炎的后背帮他顺气。

  “父皇好过分。”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抱怨着,“若让外人看到你这坏样还不吓晕过去。”平日里那么冰冷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和别人嬉笑闹成一团。

  “炎儿也知道说那是外人。”

  你可知道能让朕如此开怀大笑的只有你一个人。

  “父皇——”一瞬间,御紫炎听到御天行的的言语中浓的化不开的孤寂。

  顿了一下,似下定决心,御紫炎在床上站起身来,努力用两只不长的小胳膊环过御天行的脖颈,轻轻拍拍他的背,“——御天行,这许多年,辛苦你了。”

  御紫炎明白,二十三年来,御天行背负的不只是皇族之人必定拥有的“高处不胜寒”,更背负着因为那与生俱来的能力而挥之不去的被疏离感以及看透一切的无趣感。

  御天行心底猛地一震——他的名字,他有多久没有听过了?还是,从来没有人真正叫过他的名字?

  又有多久没有人真正心疼过他、安慰过他了?而他心里积压了多少年的寂寥和无趣感,竟一瞬间就被抱着他的这对纤细弱小的臂弯轻易粉碎了。

  御天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