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端上来的都是精致的菜肴,不过基本都是荤菜。最后还放了两坛子酒在旁边。
仆人摆好酒菜,关上门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良素和容溪两个人。
良素拿过两个酒杯,满上两杯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在了容溪面前。
“良素……”容溪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的说,“我……不能喝酒的……”
良素浅笑着柔声说,“佛祖不是说过么,声色酒肉穿肠过,菩萨佛祖心中留。没关系的。”
容溪皱着眉头想,好像那句话里面没有“声色”来着吧……
“来。”良素把酒杯塞进容溪手里,自己也端起酒杯,“这是我爷爷特制的酒,你喝一口试试。”
容溪苦着脸,端着酒杯,想了半天,才刚要开口说什么,良素轻轻拍拍他的手背,说道,“别跟我说你没犯过清规戒律。就算是为我,今天别管那些,陪我喝一杯吧。”
烛火闪烁,良素望着容溪的眼神让容溪简直要流鼻血了。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一仰头,整杯酒一饮而尽。
良素挑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也稍微饮了一小口酒,而后把容溪的杯子和自己的杯子重新斟满。
“容溪,告诉我,你都犯过什么佛家的戒律。”良素问。
容溪端着酒杯想了想,“以前在深山中,我和师父没有了干粮,当时也不是产果子的季节,我们就只好猎食野物。不过师父说那是为了维持生命,不算犯戒。”
良素笑着给容溪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蹄髈,“你这和尚,不仅杀生,而且吃过肉。好,今晚你也算是维持生命,吃吧。”
容溪莫名其妙的看着良素问,“这桌子上还有素食,我吃那些就好了啊,怎么能算维持生命……”
他的话没等讲完,只见良素脸色一沉,俯在他耳边低声说,“如果你不吃,我现在就让你横尸于此,你信不信?”
容溪脊背一凉,缓缓夹起那块肉,塞进了嘴里。
良素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这就对了嘛。怎么样?好吃吧?”
容溪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怎么样?这酒好喝么?”良素问。
“好喝。”容溪喝完了一杯,似乎回味着,“一点儿都不辣,也不苦,酸酸甜甜的。”
良素又给他倒了一杯,“我爷爷在这酒里面加了不少珍贵药材呢。以前这酒只供给皇家享用的。”
“是吗?嘿嘿嘿……”容溪又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良素给他的碗里夹了些菜,问道,“容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容溪吃了口菜,也给良素夹了块肉放在碗里,“以后……以后……”
“你想一直住在这公孙府吗?”
容溪低着头,轻声说,“想啊……可是……我是外人,又是和尚,怎么能一直赖在这里……”
良素笑着点点头,说,“确实。”
听良素这么说,容溪突然紧张起来,拉住良素的手说,“良素,你这又是要赶我走么?”
良素看着容溪通红的眼睛,心疼的伸手轻轻抚了抚,皱着眉头说,“你不想走么?”
容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大声说,“我不走!别赶我走!”
“你不怕我了?”良素苦笑着说。
“我不是怕你……”
“胡说,你不怕我,昨晚为什么那样哭?”
容溪叹了口气,又喝了口酒才说,“我……是怕……你会后悔……”
听了容溪这句话,良素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容溪看了一眼良素,闷头接着说,“你是那么大的官,还是世家的少爷,地位尊崇……我……是个男人……还是和尚……”
“嗯嗯。”良素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点头听着。
“你现在年轻,早晚是要成婚生子传宗接代的……要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恐怕……”容溪越说越泄气,最后干脆拿过酒坛,猛喝了两大口。
良素拦住容溪,夺过酒坛放在旁边,轻声说,“这些就够了,你不能再喝了。”
“良素……”容溪的眼里又闪出泪光,抓着良素的手蹭着自己的脸,低声说,“你会不会后悔?你会不会讨厌我?我会不会害了你?”
“容溪啊,”良素浅笑着说,“原来你不声不响的,就是在担心这些事?哭的那么狼狈,也是为了这些事?没想到你这木头脑袋里,还能装的下这么多东西呢。”
“我是笨……”容溪嘟着嘴说,“我想的不对么?你嘲笑我……”
良素探过身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木头脑袋。”
一吻落下,容溪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一直荡漾在心底的火焰,一下蹿升起来。他一把搂过良素,深深的吻了下去。
第一次,容溪主动去吻良素。
直到这个时候,良素才发现容溪的手臂竟然是如此有力,自己竟然挣不动他一丝一毫。
唇齿相交,容溪像是刚刚被放出牢笼的野兽,贪婪的舔舐&着良素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柔软的嘴唇,火热的舌头,皓洁的牙齿,每一处都令他痴迷。
不知过了多久,容溪恋恋不舍的放开良素的唇,沉重的喘息着。
良素也是一样,双手抵着容溪的胸膛,大口的呼吸。
“笨和尚……”良素皱着眉头,一边喘息一边说,“木头木脑的,竟然还想要管我的事情……你真是……”
良素的话还没等说完,他就已经被容溪打横抱了起来。
【皇家兔子】番外:御医与和尚(拾.完结)
(拾)
“容溪?”良素一惊,大声道,“你……做什么?”
容溪没有回答,径直抱着良素走到自己床前,把他轻轻放在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上去,又吻住了他。
“容……唔……容溪……”
良素眼见着容溪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却根本挡不住他。
容溪一边吻着良素,一边伸手解开良素的腰带,三下两下扯开了良素的衣衫。
“容溪……你……等一下……”良素抓着容溪的手臂,低声喊着。可容溪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然低头不停的吻着良素的颈项和胸前。
“容溪!”良素腾出手来,在容溪的光头上使劲儿拍了一下,容溪这才抬起头,喘息着看着良素。
“良素……我……”容溪紧紧抓着良素的肩头,皱着眉头说,“我忍不住了……”
良素再也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昨天蹲在墙角哭泣的人联系到一起了。这分明是两个人啊!眼前这个压着自己男人眼睛里似乎都燃烧着熊熊的欲火,那种气势,那坚定的语气,简直让自己没有办法拒绝。
“你不是……害怕?”良素皱着眉头问。
容溪抓着良素肩头的手越来越用力,他重重的说,“良素,我想看着你,想和你说话,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我害怕你讨厌我,害怕你赶我走,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只要你答应让我能见到你就好,别的事情我都听你的。你加官进爵也好,你娶妻生子也好,我都不会阻拦的……只要,让我能见到你……”
“闭嘴。”良素打断容溪的话,低吼道,“我要怎么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容溪愣愣的盯着良素,咬着牙说,“这样都……不行么?”
“不行!”良素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容溪的手指,几乎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