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1)

强取豪夺(耽美) 南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那么欢喜高兴,此时则觉得自己落入了冰窟里去,浑身寒冷。

  他从不知道肖乔生是有老婆的,而肖乔生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肖乔生和他老婆的争执是没有结果的,他老婆永远不乐意离婚,而此时肖乔生则要被她带回家去了,肖乔生对清境说,“清境,对不住,我……”

  清境往后面退了两步,脸上是强撑起来的但是依然掩不住尴尬窘迫和难过的神情,摆着手,说,“肖大哥,你和嫂子回去吧。我……我自己回去。”

  肖乔生道,“我带了你过来,自然也该把你送回去。”

  清境连忙道,“不……不用了,你和嫂子走吧,我还想在这里看看风景,多住几天呢,毕竟坐了一整天的车过来,也很难得。”

  肖乔生还想说什么,已经被老婆打断了,“我们马上回去了,你要是再和这个男学生有联系,小心我把你勾引男学生的事情爆出去,你们全校都知道,看你以后还能够在学校里立足。”

  肖乔生咬牙忍也忍不住,道,“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要把我毁了我拿你没办法,你又有什么权利又去毁另外一个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女人道,“我过分!你有尽一个为人丈夫应该尽的责任吗?”

  肖乔生道,“我说了离婚,是你不愿意。”

  女人冷喝道,“把我用完了就要离婚,你倒好样的。”

  肖乔生不想在清境面前和她吵架,只得说,“好,我们马上走就是。”

  肖乔生收拾了东西和他老婆要走了,回头时默默看了清境一眼,清境垂着头,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该和清境说什么好,心里难受不已,又被他老婆催促,只好走了。

  房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清境坐在那里,电视机里还在放着搞笑的节目,但是他看着已经笑不出来了,他坐在大椅子里,把脸埋在膝盖上,突然哭了出来,呜呜呜地哭,哭得天昏地暗。

  正是这时候,听到一个声音说,“为他那种人,有什么可哭的。现在知道他只是骗你的吧,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上当。他早就是有妇之夫,还要来勾引你。他说他是我哥哥,其实是我姐夫。亏他能够一直骗你,也只有你才会一直受骗。”

  清境听出这个声音是冯锡的,但是他此时根本不想理睬人,心里难受得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上面,要让他呼吸不畅喘不过气来。

  冯锡沉着脸站在清境面前,是他一直监听清境和肖乔生之间的电话,知道两人的行程,故意通知了他的堂姐,让她来抓了奸,这下清境总算要认清现实了,以后不要再随便上别的男人的当。

  冯锡自然是对清境和肖乔生的事情万分生气的,但是,他也知道朝清境发怒没有什么作用,越发怒清境越和他对着干,所以这样让清境自己来认清现实,才是最明智的办法。

  他说完了,以为清境会抬起头来反驳他,没想到清境只是哭,根本不回应他。

  冯锡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清境旁边,盯着他看,清境根本不理睬他,哭了一阵,就因为缺水而打嗝起来。

  冯锡伸手替他拍了拍背,说,“为那种人,有什么好哭。你背着我偷人,我还没有罚你,你倒自己哭得要死要活了。”

  清境还是毫无反应,只是不断打嗝,身子一抽一抽,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难受的事情,难受得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当初冯锡对他做那种事情,他也没有这么难受过,那时候只是身体痛,现在却是心痛。

  原来,心痛远远比身体痛要难受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大家讨伐清境,我个人挺同情他的,他本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突然之间对一个人有了感情了,还被人骗了,难道不是更值得同情吗?

  33、第三十三章

  冯锡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清境,清境蜷缩成一团,像鸵鸟一样埋着自己的脑袋,对他丝毫不理不睬,这让冯锡非常气恼愤怒,却又看到清境如此难过,他没有办法再骂他了。

  也是这时,他看到清境因为肖乔生如此难过,而真真切切地知道了清境并不爱自己这件事。

  不过,他也拿清境没有办法,最初,也没说是因爱而在一起。

  冯锡体会到了他以前从没有体会过的失落,在静静看着清境痛哭失声的时候。

  他想上前去把清境拥进怀里,让他不要哭了,却又没有伸出手,他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自己对清境的感情,是不是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他想起堂姐冯炎枫和肖乔生之间的事情,冯锡是不喜欢肖乔生的,对他一向也不大理睬,他曾经很不明白他一向强势又理智的堂姐为何会看上肖乔生,甚至用尽手段把他绑在自己身边,而也没见肖乔生真正爱上她,她偏还要这样自欺欺人地一直和他在一起。

  而肖乔生,冯锡无论如何,发现不了他身上有什么优点,不过就是个画画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难道不是随意一招手就有很多吗?为何冯炎枫偏要握着他不放。

  此时看着已经一味痛哭的清境,他似乎明白了,明白了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冯锡心里很生气,却没有打搅清境的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清境已经哭得头晕,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下去,冯锡这才伸手扶住了他。

  清境也才在这时候抬起头来。

  他满脸泪水,眼睛红肿,本来就些微近视的眼睛,此时更是只能眯着看人了。

  就这样在清境的呜咽和打嗝声里坐了两个小时,冯锡已经让自己平静下来了。

  他对清境说,“去洗把脸,喝杯水吧。”

  清境伸手将冯锡扶住他的手给拂开了,也不应他,自己从椅子上放下脚要站起身来,因为腿脚太麻了,站不住,就那样摔在了地上,冯锡伸手要扶他,也被他把手推开了。

  清境默默地自己揉了揉腿脚,又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一步一瘸一拐地往他自己的房间里移过去,然后扑到床上去,蹬掉鞋子,就那么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把头脸全都埋在里面。

  冯锡跟着过去,站在门口看他,清境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不存在了。

  冯锡感觉非常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站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床边去,这里是很简单的木板床,被子也是旧被子,带着淡淡的潮气,这绝对不是冯锡以往愿意去触碰的东西。

  但是现在就在这简陋的床上有他在乎的人,他不得不在床上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拍抚盖在被子下的清境,说,“不要难过了,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总比晚知道好。”

  清境在被子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