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人之罪(1 / 1)

暴君虐妃 商洛 1 万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三章 谁人之罪

  本章字数:22500

  表面上看起来这只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枕头,南宫峻翻开枕头看,里面竟然夹着一张折好的画。画面被打开,令南宫峻意外的是,里面还有一团东西被折在了画中,画被打开,这东西竟然也落了下来。白衣男子捡起来看,却发现原来是一绺头发,且还用红绳系起来,。南宫峻瞅了一眼。白衣男子把头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下,朝南宫峻点了点头。南宫峻把画摊在桌子上来看。

  虽然只是一幅花,却分明能让人感觉到,这画中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她的头微微转向另外一侧,余下的半面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头上梳着漂亮的高耸发髻,上面插着饰品,垂下的一绺头发被右手握在手中,耳朵上还带着耳坠。左手握着一柄团扇。背后是一片盛开的荷花。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裹在纱裙下。画的右上方题着几行小字,南宫峻轻声读道:“雌去雄飞万里天,云罗满眼泪潸然。不须长结风波愿,锁向金笼始两全。”

  白衣男子道:“恩,果然是个美人……这诗,也是好诗……”

  “这诗是唐朝李商隐的《鸳鸯》一诗,有情人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含意。”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南宫峻惊奇地转过头来,才发现说话的是早上在藕桥边出现的小衙役,只不过已换了件平常的衣服。

  那白衣男子瞪着那小衙役,过了好大一会才开口道:“你……哦,早上已经见过了。衣服换了,头发还是老样子。想不到你竟然还懂诗啊?”

  小衙役摆摆手道:“我们大人对唐诗爱不释手,经常吟诗给我们听,听得遍数多了,不想记得也难。”

  南宫峻道:“你……叫什么来着?能不能把王员外请到这里来?还有那两位从听月小馆里来的姑娘。”

  小衙役答应着:“小的名邱木。木就是木头的木。我这就跟您请去……不过这个能不能借我看一眼?”

  邱木说完从白衣男子手中抢过那绺头发,仔细看了一下,又把它还给白衣男子,又转身出去了。

  南宫峻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衣男人眼中放出了光芒:“难道有什么新发现?”

  南宫峻微笑着却并没有答话。

  第一个走进这间屋子的王岳。看他的神态,一种说不出来的沧桑和颓废感。军事素质的眉头,似乎已经把他的伤心都写了出来。的确,心爱女人的背叛,是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接受的打击。南宫峻把那幅画摊放在桌上,让他过去看。王岳仔细看了一下那画:“这不是……这不是玉钗吗?你们在哪里看到的?难道说,他们真的是……”

  南宫峻没有答话。王岳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第二走进来的是刘夫人,刘氏向南宫峻福了一福,冷冷地开口道:“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们,要查到什么时候呢?又要妾身来看什么画?他这里我只是第一次来,而且只有他进府之时我见了一面,让我过来认什么画?”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转身轻声对南宫峻说:“怎么你把这个冷面夫人也起来了?”

  南宫峻也是一愣,他好像并没有说要请来这位刘夫人。刘氏哼了一下,径直走到桌子前面,看到那幅画,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这不是三夫人叶玉钗吗?化成灰我也认识……这还有什么好看的?”

  第三个进来的是二夫人张月瑶。张月瑶的脸上还挂着几分笑容:“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现线索了?听说发现了画是吗?是什么样的画啊?我来看看。不会是什么证据吧?这个李秀才,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张月瑶口中说着话,脚下去没有停,径直走到桌前,看了两眼道:“这不是三妹吗?妹妹那么漂亮的美人,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最后走进来的,是月娘和玉环。两个人神色凝重地走到桌前,仔细地看着那幅画。月娘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而玉环口中则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刚刚走出门外的张月瑶意外地回过头来。

  玉环开口道:“这是……这是……”

  南宫峻问道:“你们看到这幅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月娘并没有答话。玉环摇摇头,她看了一下张月瑶。张月瑶带着一脸的疑惑走了出去。玉环这才开口道:“这幅画,我好像见过。只是……却不太一样。”

  南宫峻和白衣男子都来了兴趣,忙问玉环:“有哪里不一样?你赶快说……”

  玉环微微摇了一下头:“这个……好像是这里。而且……姐姐的那幅画,本来是在听月小馆里画的。只是穿的衣服不一样,姿势却是一样的,头上的饰品也相识,只是这钤印是在右边,上面题有姐姐的名字。这上面却没有。”

  月娘也愣了一下,仔细看看,的确跟以前请画画的先生为姑娘画的画一样,姿势一样,只是穿着却不同,还有落款也不相同。看到这些,遂点点头。

  南宫峻点点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把画折起来,走了出去。玉环和月娘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充满了疑惑。

  大厅里,王岳、夫人刘氏坐在正中,张月瑶、玉环和月娘靠东面一排椅子坐着。南宫峻看了一下王岳,恭敬地施了一礼道:“王员王……可能我们还要搜一下三夫人的房间,还有要询问一下府上的人……”

  王岳面无表情地回道:“不是都已经搜过、问过了吗?事情既然已经明摆着了,还是算了。”

  夫人刘氏接道:“这两个都算是我们府上的人。如今只怕整个扬州城内已经传遍了。这……我们王家算是丢尽了颜面,月姑娘,玉环姑娘,打折了胳膊袖子里藏,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如今再查下去,只怕我们王家,再也无法在这扬州立足了……”

  说完,夫人刘氏脸上落下了两行泪水。月娘冷冷道:“夫人说这话确实在理,可是我却不信玉钗是那样的人。更何况,事情还没有定论呢。所以……”

  夫人刘氏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南宫峻扬扬手中的画道:“王大人,如今虽然没有之间,但我们怀疑三夫人一案并不是自杀,极有可能是他杀,而且,这幅画极有可能也是个关键。大人和夫人既然爱惜名声,更应该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而这两个人的死,极有可能另有隐情……”

  王岳惊呼道:“你说什么?难道说……”

  坐在堂上的人都大惊失色。

  张月瑶忍不住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可能不是自杀?怎么……他们为什么会在桥边会发现呢?府中确实有关于他们的传言?难道说还有人对他们下毒手?是谁那么狠心……”

  王岳狠狠瞪了张月瑶一眼,神情中似乎充满了厌恶:“你闭嘴……画,你是说这幅画,难道……”

  南宫峻展开那幅画道:“刚刚这位玉环姑娘指出,这幅画有几点不同。这幅画的落款和画的画风,无论是画中人物的姿态和表情,似乎与听月小馆中所画的相同。”

  张月瑶在旁边接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秀才照着那幅画画了一幅……”

  她还要说下去,不过刘氏只是瞪了她一样,她就不敢再说话了。

  南宫峻仔细地看了一下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又一字一句道:“其实,还有个地方不一样。今天早上发现的三夫人的尸体,耳朵上并没有耳饰,因为三夫人并没有耳洞,可是这幅画中,夫人的耳朵上很明显地却挂着一双耳坠……”

  玉环在旁边回到:“姐姐和我都没有扎耳洞,娘亲说小扎耳洞容易伤元气,所以姐姐没有留耳洞……”

  南宫峻道:“而且奇怪的恐怕还不止这一点儿吧?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南宫峻把目光转向月娘和玉环。

  月娘在旁边接着道:“的确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肯定不会注意到有什么不一样,可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画中人的耳朵尖上有一棵小痣,玉钗的耳朵上并没有。玉钗左嘴角下面有颗很显眼的痣,如果李秀才连耳朵尖上的痣都不会忽视的话,那么这颗痣应该也会被画上。还有这发髻,玉钗脸小,很爱美的她不会梳这么大的发髻……”

  白衣男子在旁边插话道:“也许她改了自己的爱好呢?画不画痣,也许只是为了美化她呢?”

  月娘在旁边回道:“还有更大的一个疑点……”月娘指着画中人物手中持的扇子道:“她手中拿的扇子画的是兰花。”

  白衣男子道:“兰花……兰花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玉环在旁边幽幽回道:“我们的娘亲闺名里有一个‘兰’字……”

  南宫峻点了点头,看来比自己想要的信息还要多。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就在这时,外面由远到近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叫声。

  被衙役带到大厅里的,是一个身着一身蓝色衣服的少妇,虽然穿的是粗布衣衫,但却掩不住她清秀的容貌,几根没有梳好的头发,飘在身后。衙役在旁边向南宫峻回道:“这个小娘子自称是李秀才的内人焦氏,还有送她来的一个年轻男子,据说是她娘家哥哥……”

  南宫峻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让衙役出去了。

  南宫峻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满脸悲哀的神情,一身朴素的打扮,头上只插着一支素簪,也没有戴首饰。南宫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可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怪在哪里。

  焦氏泪眼婆娑地环视一圈,开口问道:“听说秀才他出了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秀才怎么会想不开呢?前几天他不还让人捎信说要回家看看吗?怎么突然就……”

  南宫峻问道:“你说秀才本来说要回家?”

  焦氏犹豫了一下,想要开口,可却没有说出来。大厅里,刘氏起身道:“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想盘问,派人来叫我就好了。还有,月娘,去我屋里坐坐吧?”

  二夫人也起身道:“那我也回避一下吧。”

  刘氏走到大厅门口,抚了一下焦氏的胳膊:“以后……你可要好好保重啊……”

  月娘和玉环跟着刘氏出了大厅。王岳随后也出了大厅。

  白衣男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里,用手托着头,不时望望外面。

  焦氏才开口道:“回大人话。前几天秀才让人捎话说准备回家,可是却一直没有见到他回去,没想到……”

  几滴眼泪又掉了下来。

  南宫峻问她:“你是从哪里听到李秀才出事的?”

  焦氏愣了一下:“我昨天回娘家。今天邻居大哥赶到我娘家,说秀才出事了,还没有来得及回家,就先来这里了?”

  南宫峻哦了一下。邱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大声道:“恩,她说的不错,我已经问过送他来的人了,的确是在她娘家接到的她。”

  焦氏一愣,回过头看着这个个子小小的衙役。

  邱木道:“听说李夫人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和秀才大吵了一架,是为什么?”

  焦氏回道:“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邱木拿起桌子上的那幅画问道:“夫人可见过这幅画?”

  焦氏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不是……这不是……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邱木看了一下南宫峻。身后的白衣男子回道:“这个嘛,是从李秀才的枕头里找出来的,画面的女人,看起来可真的不像是夫人,难不成,难不成……”

  焦氏一脸气愤的表情:“就是个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没错,上一次和秀才吵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邱木道:“夫人先别生气,你先去外面休息一下,待会还有话再问夫人……”

  焦氏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走?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南宫峻道:“快了,案情应该马上就会大白了……”

  焦氏惊讶地问道:“案情?什么案情?难道说秀才不是自杀了吗?听说死自杀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王家漂亮的三夫人不是吗?总算是天随人愿……可怜的就剩下我一个人……”

  焦氏用手帕捂上了鼻子,转身出去了。邱木看着南宫峻道:“你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奇怪吗?”

  南宫峻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邱木。邱木道:“第一,她是今天早上才听到这个消息的。刚才我问了那个门口送她来的男人,那个男人只是告诉她秀才死了,别的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却知道秀才是跟三夫人一起自杀了;第二,虽然一身的素衣,可是她的脚上却穿着一双红绣鞋。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怎么可能还穿这么喜庆的颜色?而且蓝色的衣服下面,隐约却露出水红色的襦裙,这不是也很奇怪吗?”

  白衣男子道:“哦……我说看着她有点奇怪,却说不出来是哪点奇怪,原来是她穿的衣服?”

  邱木道:“她的反应,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南宫峻又是一愣。邱木道:“既然秀才说捎信要回去,怎么还能再去娘家呢?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南宫峻道:“你说的这些,的确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可是又能证明什么呢?因为恨丈夫对自己不忠,所以说她有杀秀才的动机?”

  邱木道:“刚才听书童书,他们上一次吵架,不单单只是因为这幅画……据说秀才当时骂焦氏‘红杏出墙’,焦氏反唇相讥,所以两个人才吵了起来。”

  白衣男子在后面大笑起来:“想不到男在汉大丈夫,不对,是小丈夫,竟然还对这些事情那么感兴趣……”

  邱木脸红了一下:“要查案,就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是不是?恐怕这个案子,就算是焦氏不是同谋,也知道一些内情。”

  正在众人诧异的时候,一个蓝衣少妇用手巾遮住脸冲了进来,大概没有想到大厅之中竟然有这么多人,止住了哭声,用眼角瞟着大厅上的情形。邱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虽然穿的是粗布衣衫,但却掩不住她清秀的容貌,大概是因为来时慌乱,头发松松地绑了起来,后面还飘着几绺头发,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妩媚。其后跟来的衙役向南宫峻回道:“这位小娘子自称是李秀才的内人焦氏,后面还跟着一个牵马的男子,据说是她娘家哥哥……”

  南宫峻点了点头,低声问道:“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

  那衙役同样低声回到:“扬州城外。听说她回了娘家,我正准备和刘头儿赶过去时,没有想到却在城门那里就遇到了秀才娘子。”

  南宫峻点点头,挥挥手让衙役出去了。

  南宫峻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失去丈夫的悲哀,身上的打扮也十分素净,绑起的头发上却也只是插着一支素簪,脖子里和手腕上都没有戴首饰。

  看起来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刘氏只是看了秀才娘子一眼,哼了一声,就把脸转向了一边。张月瑶却站起来让坐道:“秀才娘子,好久不见了,快快请坐吧。”

  焦氏却退了几步,泪眼婆娑道:“您太客气了。这里哪里能有小妇人的位置。听说秀才他出了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秀才怎么会想不开呢?前几天他不还让人捎信说要回家看看吗?怎么突然就……”

  南宫峻问道:“你说秀才本来说要回家?”

  焦氏犹豫了一下,只是点点了头,却没有回话。立于一旁的邱木,竟然放肆地上下打量着焦氏,神情专注。竟然有人这么看着自己,焦氏的脸一下子红起来:“这位官差大爷,您……您怎么能……能这么看小妇人……”

  白衣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邱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刘氏起身道:“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想盘问,派人来叫我就好了。月姑娘,只怕时间尚早,一时半会这些也都会在这里,去我屋里坐坐吧?”

  二夫人也起身道:“那我也回避。”

  刘氏走到大厅门口,抚了一下焦氏的肩膀,低低道:“以后……你可要好好保重啊……”

  月娘和玉环跟着刘氏出了大厅。

  王岳冲南宫峻和白衣男子点点头,转身也出了那间屋子。白衣男子看看南宫峻,又看看焦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众人离开这里,焦氏才开口道:“回大人话。前几天秀才让人捎话说准备回家,可是却一直没有见到他回去,没想到……”

  几滴眼泪又掉了下来,看起来女人真是水做的。白衣男子最看不得女人掉眼泪,忙把头转到一边去。

  南宫峻又问道:“你是从哪里听到李秀才出事的?”

  焦氏愣了一下:“我昨天有事回了娘家。今天邻居大哥赶到我娘家,说秀才出事了,所以娘家哥哥就把我送了回来,没有想到在城门口就遇到了官差大哥,就被带到了这里了。”

  南宫峻哦了一下。邱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又走了进来,他在南宫峻的耳边低低道:“送她来的的确是他的娘家哥哥,只是……”

  邱木的声音低了下去,站在那里的焦氏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不停地用手帕拭自己的眼睛。

  南宫峻用疑惑地目光看着邱木,邱木点了点头。南宫峻把目光又转向焦氏,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道:“听说夫人你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和秀才大吵了一架,是为什么?”

  焦氏回道:“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邱木拿起桌子上的那幅画问道:“夫人可见过这幅画?”

  焦氏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不是……这不是……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邱木看了一下南宫峻。身后的白衣男子回道:“这个嘛,是从李秀才的枕头里找出来的,画面的女人,看起来可真的不像是夫人,难不成,难不成……”

  焦氏一脸气愤的表情:“就是个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没错,上一次和秀才吵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邱木道:“夫人先别生气,你先去外面休息一下,待会还有话再问夫人……”

  焦氏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走?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南宫峻道:“快了,案情应该马上就会大白了……”

  焦氏惊讶地问道:“案情?什么案情?难道说秀才不是自杀了吗?听说死自杀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王家漂亮的三夫人不是吗?这下可总算是遂了他的愿了。哼……可怜的就剩下我一个人……”

  焦氏用手帕捂上了鼻子,转身出去了。邱木看着南宫峻道:“你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奇怪吗?”

  白衣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邱木:“你说说看。”

  邱木道:“第一,她的娘家在扬州城外,要赶过去话至少需要一顿饭时,可是她加上送信的人,竟然这会子就回来了?这不是很奇怪吗?第二,来送她的娘家哥哥说,来报信的人只是告诉她秀才死了,可是她却知道秀才是跟三夫人一起自杀了;第三,也是最可笑的一件事情,你们不觉得她的衣服有点奇怪吗?”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南宫峻,的确,他总看着那位夫人有哪里不对,可是却又说不出来。邱木缓缓道:“她的衣服不对,明显肥大一些。可能穿的是别人的衣服。她的脚上却穿着一双红绣鞋。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怎么可能还穿这么喜庆的颜色?而且蓝色的衣服下面,隐约却露出水红色的襦裙,这不是也很奇怪吗?”

  白衣男子道:“哦……我说看着她有点奇怪,却说不出来是哪点奇怪,原来是她穿的衣服和鞋子。”

  邱木道:“她的反应,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南宫峻又是一愣。邱木道:“既然秀才说捎信要回去,怎么还能再去娘家呢?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南宫峻道:“你说的这些,的确是有些奇怪的地方。看起来这个女人虽然不是凶手,但可能却知道一些情况。”

  白衣男子道:“俗话说得好啊,最毒妇人心,说不定这位李夫人,是因为恨丈夫对自己不忠,所以杀了秀才,连情敌也杀了?”

  南宫峻微微摇摇头:“不对,她虽有动机,可是却没有时间却做这件事情。

  邱木道:“刚才听仆人们说,他们上一次吵架,不单单只是因为这幅画……似乎这两口之间也有什么小秘密。”

  白衣男子在后面大笑起来:“想不到你男子汉大丈夫,不对,是小丈夫,竟然还对这些事情那么感兴趣……”

  邱木脸红了一下:“要查案,就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是不是?所以我同意南宫大人的话,,就算焦氏不是同谋,也知道一些内情。”

  只要是还有一双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虽然王岳在勉强支撑着,但是却难掩憔悴的神色。刘文正身着便服坐在宾客的位置之上,一番低语之后,王岳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刘大人,难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文正微微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一会听月小馆里的月娘和玉环姑娘都会过来……所以……”

  王岳微微点了一下头:“既然如此,那好吧。”

  大厅里,南宫峻带着月娘和玉环进来,夫人王氏、张月瑶也先后进了大厅。虽然有知府刘大人在场,可夫人刘氏却难掩脸上的怒色:“刘大人,昨天查了一天没有什么结果,今天一大早你们就找上们来,你们到底有完没完?难道还嫌我们王家出的笑话不够多吗?”

  刘文正陪笑道:“夫人言重了。如果不是案件已经大白的话,我们也不管轻易劳动王大人和夫人,所以还请夫人见谅。”

  刘氏愣了一下,鼻子里哼了一声,在一旁坐下了。张月瑶一脸的疑惑,只是低头微微施了一礼,就站在刘氏的身后了。

  王岳拱了一下手:“刘大人,您要请来的人都已经来了吗?如果都已经到齐的话,还请你们开始吧。”

  南宫峻微微拱手施了一礼,一字一句道道:“这一次发生的案子,和王家有莫大的关系。根据我们的调查来看,李秀才除了在这里之外,很少与外人交往。在自己家时,与邻居家的来往也不多。据他们说,李秀才虽然生性傲慢,但待人却还算有礼,所以排除李秀才与人结怨的可能。而叶夫人……也就是出身听月小馆的叶姑娘,除了听月小馆之外,很少与人来往,也没有查到她和别人结怨的可能,除了……”

  张月瑶张口问道:“除了什么……”

  南宫峻没有答话,只是意味深长道:“除了在这里之外。”

  夫人刘氏冷冷道:“怎么,你们怀疑是我们就是凶手?”

  南宫峻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又缓缓道:“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大案子……李秀才的内人焦氏昨天遇刺……”

  众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王岳问道:“这件案子……难道和玉钗的死有关吗??焦氏是被什么人杀死的?你们知道凶手是谁吗?……”

  南宫峻道:“暂时还不能这么说,只是结合目前发生的这一切,恐怕这个凶手和王家大院也有扯不断的关系。”

  王岳虽然不露声色,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快:“如果是没有证据的话,我想南宫先生也不会这么说吧,虽然你也是京城来的,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虽然这件事情让我很不安,可玉钗和李秀才,我却没有听说过他们跟什么人起过冲突,我不是护短,只是如果你这样说的话,可真的让我不能接受。”

  南宫峻开口道:“现在还是先从头到尾分析一下这件事情吧。首先……是府上教书的先生和三夫人在藕桥边被发现,两个人都已经身亡。不过,就算是两个人相约自杀,出于人的本能,却不可能不挣扎,可是奇怪的是两个人身上却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腹中也没有挤压出水来。这完全不是自杀的迹象。而且在三夫人的脖子里,还有一道奇怪的瘀恨。这极有可能是被人勒过的痕迹。”

  刘氏冷冷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就能说明他们两个不是自杀?而是被别人杀死的吗?难道这就说明凶手就出在我们王家?”

  南宫峻并没有接刘氏的话,继续说道:“更加奇怪的李秀才,在这之前,他还曾经捎信给焦氏,捎信的原因是因为他要和焦氏解除婚约。李秀才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让人任何人进出他的房间,做任何事情都很谨慎的人,所以既然已经让人带信给夫人焦氏,就算是要自杀,恐怕也要等到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才会进行。这就是李秀才不可能选在这个时机自杀的原因。而三夫人……”

  邱木道:“三夫人更加不可能自杀了,因为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王岳大惊失色:“你说什么……玉钗她……”

  月娘在旁边插话道:“恩,不错,她半个月前派人送信回来,说她好像已经有了身孕,不过因为不太肯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怕告诉了大人,空欢喜一场也不好,她本来想这个月底就到听月小馆,请大夫确认一下,然后再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的……”

  刘氏和张月瑶脸色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刘氏握紧了手帕,但没有开口。张月瑶却惊呼道:“天哪,玉钗妹妹她……”

  王岳的手狠狠地插在了桌子上:“那是谁,到底是谁杀了玉钗……到底是谁……”

  南宫峻道:“凶手,就在这个屋子里……”

  这一句话,让众人的神情都起了不同程度的变化。邱木仔细地观察着众人。月娘在旁边开口道:“难道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有人杀了玉钗?为什么?”

  南宫峻环视了一下众人,一切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点点头道:“从目前已经发现的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不过,凶手虽然很狡猾,可是却留下了不少线索。最重要的线索,就是这幅画了。”

  南宫峻说完,展了折叠好的那幅画,展示在众人目前。张月瑶开口道:“哟,这不是李秀才房间的那幅画吗?画上的人不就是玉钗妹妹吗?难道画中的玉钗妹妹还会说话不成?”

  南宫峻微微摇摇头:“的确,这幅画的确会说话,而且,它已经告诉我们凶手到底是谁?”

  众人都是一愣。

  南宫峻对外面喊道:“带她进来吧。”

  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焦氏竟然在两个人的搀扶下立在大厅前,在座的人无不惊骇起来。刘文正惊慌道:“南宫,你不是说焦氏已经被刺了吗?她怎么……她怎么?”

  勉强立在大厅门口的焦氏冷笑道,声音却变得有些凄厉:“想要我死,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南宫峻问她道:“焦氏,你昨天对我说过什么,现在当着大人和王家的上上下下的人,再说一遍吧。”

  焦氏一字一句道:“好……你们听仔细了……这幅画中,的确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秘密就在画中人身上。夫人叶氏被害,应该与画中人有很大的关系……至于画中人是谁,我看南宫大人就不用我指出来了吧?”

  南宫峻挥挥手,焦氏踉踉跄跄,被人搀扶着离开了。左右度了两步,想要每个人都把画看得清清楚楚。王岳本来疑惑的眼睛在看完那幅画之后,脸上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神情变得怪异。南宫峻突然开口问一直守在刘氏后面的张月瑶道:“我一直想问二夫人一句话,你是不是认识李秀才?而且还和李秀才十分的熟悉?”

  张月瑶吓了一跳,身子摇晃了几下,过了好大一会才开口道:“认识。”

  南宫峻微笑道:“我想要问的,是在李秀才没有进王家大院之前,你就已经认识论他了?”

  张月瑶紧紧抿着嘴角,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的确,我认识他……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在没有跟老爷之前,家里住的地方与秀才家离得很近……”

  夫人刘氏冷笑道:“是吗?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为什么秀才进入王家大院之后,你们这对昔日的青梅竹马还不相认呢?”

  张月瑶脸色变了又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我真的和这件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我承认,当初我娘是把我许配给了李秀才,可是因为李秀才家道中落,所以……”

  刘氏冷冷接道:“所以你娘棒打鸳鸯,拆散了你和你的情郎,然后把你送到王家当小妾是吗?”

  张月瑶连连摇手道:“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和秀才根本就没有什么……怕你们误会,所以才一直没有道破和秀才以前的这层关系。真的,请你们相信我……老爷……”

  南宫峻微微摇了一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只镶嵌着珍珠的耳坠,又展示在众人面前:“还有这样东西,这样东西是在三夫人的怀里发现的,我想请你们辨认一下,这样东西又是谁的?”

  就在南宫峻展示那枚耳坠的同时,刘氏的脸色大变,口中喃喃道:“这个耳坠,……不正是我丢的那只吗?怎么突然会在南宫大人你的手里?怎么还突然成了什么证物?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

  南宫峻道:“的确,这件东西有可能是凶手在对叶三夫人下手时遗落下来的,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给……夫人您,当然更有可能是三夫人故意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王岳在旁边突然开口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座的每一个都有可是凶手?”

  众人一片沉默,的确,以叶玉钗受宠的地位来看,仅刘氏、张月瑶就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刘氏突然开口道:“的确。我确实有杀她的动机。我跟相公结发二十年,相爱十年,三妹突然到来,把老爷的魂都勾过去了,我肯定会有杀人动机。可是,我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有了王家当家主母的地位,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不过,你们应该怀疑的难道不是她吗?我说的不错吧?二妹?”

  张月瑶没有想到刘氏竟然突然把矛头转向自己,心里也骇了一跳。却不肯示弱,接道:“大姐,老爷当初在京城里连纳了三位小妾,个个都留在府上都不到三个月,都是拜大姐所赐吧?大间那间用来供佛的小屋里,也是你专用的刑室吧?往指甲里面插银针,用绸子卷起来抽那些老爷纳来的小妾,都是夫人替老爷管教小妾的方法吧?等老爷回来之后,再告诉他她们受不了委屈,或是被老爷休掉,或是直接逃跑……这不是夫人常用的招数吗?要不就说我命好,毕竟夫人不想落个善妒的名号,所以,出身小户人家的我才会被夫人留下吧?”

  刘氏的脸都气得白了,可是却没有说话。过了好大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二妹,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上,你说话可要负责任。”

  张月瑶脸上带着冷笑道:“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怕你吗?你别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秘密,不就是在那幅画上吗?当然我以为李秀才是对我一片痴情,才来到王家大院,可是没有想到啊,秀才的确是为了个女人来的,而那个女人,……正是夫人你!”

  刘氏恼羞成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秀才人已经没了,你想怎么说都行,可是你有什么之间说他和我之间有……那种事情……”

  二夫人开口道:“难道不是吗?大姐?那幅画……难道你不记得了吗?那画中的人,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还有那画中的人……”

  二夫人的一席话让刘氏差点儿晕过去,她怎么会知道那幅画。刘氏还记得,请李秀才给自己画像的那天,老爷不在家。当时她只留下了贴身的丫环,不过,当画快要完成的时候,叶玉钗却冒然进来了,而玉钗本来是该待在前院里养病的,她手里还捧着个盘子,当时李秀才正情不自禁地揽她在怀里,玉钗手中的盘子跌落在地,等刘氏回过神来时,玉钗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不过……后来却有了三夫人和李秀才偷情的传闻,流言是怎么来的?刘氏当然心知肚明,可是这个二狐狸又是怎么知道的?

  本来以为秀才只给自己画了一幅画像,直到上次见到那幅画,刘氏才突然如梦初醒,原来李秀才竟然自己画了这幅像。虽然这像猛然一看就是叶玉钗的画像,可是耳朵上显眼的痣,还有那神情,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刘氏脸色变通红,辩解道:“不错,我是请秀才曾经画过一幅像,那幅像还藏在我的屋里,这幅像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只是……秀才和我之间……只是主人和下人的关系,张月瑶,你血口喷人,可要拿出证据来,你……”

  刘氏往前冲了几步,想要抓住张月瑶,两个女人不顾形象竟然扭打在一起。毕竟男女有别,外人不好插手。旁边坐着的王岳,一时之间失了神,竟然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刘文正两只手不停地搓着,口中念道:“呀,呀,这话是怎么说的,夫人……两位夫人,有话好好说……”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惊叫,两个女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张月瑶惊慌失措地举起手来,竟然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血,而刘氏的肚子上,隔着衣服竟然插着一根簪子。刘氏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你……你……没有想到,你竟然能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张月瑶吓傻了似的惊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张月瑶伸手过去,脸上还挂着泪珠:“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要不要紧……”

  在张月瑶的手即将接触到刘氏时,南宫峻伸手抓住了,翻开张月瑶的手掌,里面竟然有一只打造得十分精致的珠花。

  张月瑶脸上露出惨白的笑容:“还是被你们发现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她……过去用来惩罚那些小妾们的工具,看起来十分精致,可是握在手里,会扎出一个一个的小孔……只这是上面,已经粹上了毒,如果刚刚我扎在了她的身上,此刻她已经命丧西天了……”

  王岳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紧握的手似乎已经表明他心中的怒火。他一字一句道:“难道……真的是你杀了玉钗?为什么?”

  张月瑶狠狠道:“为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不杀她?因为我恨那个女人,忍不住就想要杀了她……”

  王岳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难受,他低下头望着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开口道:“你……这是为什么?难道说只是因为那件事情吗?”

  月娘心里又是一沉,王岳指的那件事情,王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那时,王岳刚刚定居扬州不久,也正是刚刚把玉钗娶进门之后不久。当时张月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张月瑶请人给自己卜了一卦,欣喜地得知自己怀的是个男孩。可是刚刚算完命之后不久的一天,正在午休的张月瑶突然惊声尖叫起来,等众人赶到二夫人房里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爬在地上,裙子上沾满了鲜血,屋子里闪过一阵袭人的香气。张月瑶几乎已经成形的胎儿,没有保住。而且请来的郎中对王岳说,恐怕这辈子她都没有可能再怀孕了。在失去孩子的那一个月里,张月瑶几乎也跟没了魂似的。

  张月瑶淡淡道:“难道我不应该恨她吗?她刚到府上,我的孩子就没有了,这话谁能说得明白呢?自从她进了门,老爷几乎寸步不离……听说那天我午休的时候,还有人看见她曾经去过我的房间……肯定是她对我下了狠手,所以我才不会放过她……”

  月娘把玉环揽在怀里,两个人虽然勉强忍着,可是泪水却在不停地往下掉。

  张月瑶冷笑着,和平时略显轻狂的模样判若两人,她梦呓般地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杀了她吗?我自己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丫头说,她又不吃饭,闻到鱼腥味就想吐。我就想着她可能又怀孕了。她竟然那么好的命。事情也是那么凑巧,那天,老爷竟然不在家。连老天都在帮我。于是,那天吃过晚饭之后,我就悄悄到了她的房里,用绳子勒死了叶玉钗!让她和她的孩子见鬼去吧……”

  张月瑶哈哈大笑道:“我终于给我的孩子报了仇了……就算我死了,也算是值得了。不过,你们没有资格惩罚我……老爷,你大概也想不到吧。不过你更加应该提防着夫人才对,她可是个会扮戏的女人……”

  张月瑶说到这里,手向脖子抹去,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张月瑶已经直挺挺倒在地上,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峻一惊:“夫人……夫人……”

  摸了一下张月瑶的脉搏,然后朝刘文正微微摇了摇头。王岳呆坐在那里,过了好大一会子才开口道:“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既然案子已经结了,你们走吧……”

  刘文正在旁边安慰道:“王大人,你可要节哀顺变。”

  南宫峻却在旁边接口道:“可惜,案子到这里还没有结束,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二夫人。”

  【第一卷】 风月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