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殿下的照拂,最近是越发的难过了。
“等下本殿会去看她。”
“诺。”
刘梓卿把一把匕首放在桌上,面容憔悴的一直看着门口。
屋内的东西七七八八地东西都有些口子了,是他在生气的时候砸过几次。前几年北堂昊宠着他的时候(算?)摔坏的东西会被马上撤掉,换上新的,现如今情如纸薄。
刘梓卿走到梳妆台上的铜镜前,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铜镜里的脸模糊不清。
为什么?不是还没有老么?难道是前些日子节食,比较消瘦了,太子不喜欢,才不来找他的么?
“别照了,太子不会来了。”拓跋嫣儿带着宫婢泊儿跨入殿中。
“你给我出去!”刘梓卿怒目相视。
“等我说完了,你就算请我进来,我也不会跨进来。”拓跋嫣儿揶揄道,扬起一笑说:“只是你是不是又忘记宫里的礼仪了?虽然你只是低贱的男、宠,但是也要尊称我一声——嫣姬。”
“哼,我何事叫你嫣姬过?我刘梓卿就算老死于这个宫中,也不会和你妥协一分!”刘梓卿有他的傲气,即便做一个卑贱的男、宠,也从来不会放下骄傲。
“现在你失宠,最好适当的低下头,对你总是有好处的。太子是不会来了的。”拓跋嫣儿看到桌上的匕首,嗤笑道:“你想用这招威胁太子?可笑至极!”
刘梓卿被说中了心事,许久没有血色的脸涨红了,嘶吼道:“不要你管!你给我走!走!”边说边把铜镜前的饰品扔到拓跋嫣儿站着的方向,泊儿赶紧护住拓跋嫣儿,一支簪子投掷在她的后背随后掉落地板,一阵痛楚传来,她咬住下唇,不出声。
“娘娘,您没事吧?”泊儿急切的问。
“没事。”拓跋嫣儿说完,推开她,婀娜多姿地走到刘梓卿面前,继续嘲讽道:“堂堂七尺男儿,甘愿当太子爷一个见不得人的男宠,你真是可悲。”
“你!”刘梓卿指甲抠住梳妆台,双眉怒竖。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我在宫里看到我的宫婢、太监都得恭恭敬敬的唤我声‘嫣姬娘娘’,你呢?你敢么?每天只能呆在这里,这宫里估计就没几个知道你的存在吧?我能光明正大我自称‘本宫’,你呢?‘我’?呵呵~笑死人了。我看在你此时落得这般下场,才网开一面不追究你的过失,否则就刚刚的事我就可以把你拖出去让人活活打死,太子连个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你信不信?”拓跋嫣儿用取笑的眼神看着刘梓卿。
“哦?那请问下,‘嫣姬娘娘’怎么还要屈尊降贵的到我这里?”刘梓卿不怒反笑。
泊儿冲上前去,扇了刘梓卿一个耳光。
“娘娘不是你这种人能随意说的。”凌厉的看着刘梓卿。
“对,我就是男、宠,现在我这个男、宠失宠了,你不是很高兴吗?你可以走了吗!?”刘梓卿捂住被扇了侧脸,怒视拓跋嫣儿。
“这是赶我走?我偏不走。你不是要见太子吗?我成全你。”说完拓跋嫣儿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簪子,用足劲往自己手上滑下去,血流如注,对刘梓卿粲然一笑。
“娘娘!”泊儿手捂住那伤口,想让那血流得慢点。
刘梓卿被吓到了,慌张的说:“你这是做什么!?”他紧张的环视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包扎的东西。
从小身体就虚弱的拓跋嫣儿没一会儿就冒起冷汗,可是嘴边还有得意的笑容。
北堂昊听小福子说他的嫣姬去了刘梓卿住的地方,就过来寻她,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嫣姬身边的宫婢声音带着惊恐,他和小福子快步上前。
地上溅到了血迹,还不少,北堂昊看到他的嫣姬儜弱地倒在她婢女的怀中,手腕上的血有些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北堂昊蹙起眉头,面色不悦。
小福子也吓到了,不敢出声。
“太子……”拓跋嫣儿虚弱的声音,小的可能只有身边的宫婢能听到。
“太子,是那个下贱的男、宠弄伤娘娘的!娘娘只是好心的过来看看他,他不问缘由,拿起簪子就朝娘娘刺过来。”泊儿手指着刘梓卿,激愤道。
刘梓卿在一旁,手无意识的左右摆动,颤抖的说道:“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六神无主的看着他。
他只是看了一眼刘梓卿,向着一旁的小福子说:“小福子,你先带嫣姬回寝宫,让李太医侯着。”
“诺。”
泊儿扶起拓跋嫣儿,小福子一边搀扶地离开。
“怎么回事?”
“太子……真不是我!是……是她!是她自己弄伤的!不是我!”刘梓卿战战兢兢的说。
“你在这里先反思吧,等本殿说你可以出来的什么再出来。”
“太子!真的不是我!”刘梓卿大惊失色。
“不管是不是你,照本殿的意思去做!”他威严尽显。不管是不是,一个男、宠比不上一个拓跋嫣儿,孰轻孰重,不用多加思量也知道。
“太子……”
“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本殿先离开,你好好反省吧。”
刘梓卿看着北堂昊离开,死心了。
☆、37章
北堂昊坐在床前,握住她的手,拓跋嫣儿已经睡去。
拓跋嫣儿手腕上缠上了几层白色布带,很显眼,布带上隐隐渗着血丝。
“太子殿下,太医说嫣姬娘娘暂时没有什么大碍,您不用担心了。”泊儿说。
“那个……殿下,今日是否留宿在嫣姬娘娘这?”泊儿斜视着他,眼神的意思很明显。小福子只能伸长了脑袋问。
泊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这个小福子公公倒是很识趣啊。
“恩,本殿今晚会留在这,你们先下去吧,本殿会看着嫣姬的。”
“诺。”
“诺。”
两人应道,然后一起离开房间。
北堂昊看着床榻上肤色苍白的小脸,看不出神色。
北堂未泱从北堂傲越那回来后,就看到月儿在门口来回的张望,很是着急的样子。
“月儿?”
“殿下!您回来啦,太好了!”月儿如释重负般,笑了开来。
“怎么了?”这才没多久的时间呢。
“娘娘刚刚晕倒了,太医正在把脉,奴婢就先出来等等殿下。”
“什么!”北堂未泱听完,着急的跑进蕖妃的寝宫,太医还在把脉,他不敢多打扰。太医的神色有点凝重。
“太医……”他有点提心吊胆。
这几年蕖妃对他很好。身体不好时,夜夜守候在身边的是蕖妃,当然鸿煊也常常来,只是蕖妃让他有了一直渴望得到的母爱。
“殿下请宽心,娘娘并无什么大碍。”太医收起自己的物品,慢条斯理的写出一张药方,月儿接过。
“太医,我母妃真的无事吗?”太医说没事,那便没事,可是他隐隐的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是他想太多了么?
“殿下,蕖妃娘娘只是最近有些累着了,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太医头一直没抬起来。
“殿下,既然太医说娘娘没事,那就没事了,殿下不要想太多了。”月儿把药方放于袖子里,安慰的笑道。
他轻皱眉头。
“殿下,您刚回来,可要喝口水?”云月走了进来。
云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