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投了个不屑的眼神。也不看看自个什么身份,他可是国师的爱宠,哪是一个小太监可以玷污的?
若无是绝对不会承认小晨子身上的味道还蛮好闻的,一定不会!
北堂鸿煊一晚都没睡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徘徊在神殿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不过他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就是蹲守,誓要逮到那只轻蔑他的狗!
北堂鸿煊现在有点纠结,为了一只狗像个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在神殿外是不是有点……不对头?
“最好别让本王子看到你落单的时候,到时我一定会把你扔给御厨做菜!”北堂鸿煊狠颜道。
“若无,下次不要在那里找我了,知道吗?”声音渐进渐进,北堂鸿煊赶忙躲在一个角落,在草丛的空隙里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男子从他身边走过,伴随的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披在身后的银白发丝被清早的凉风吹起,好一副仙尘之气。
是……国师?北堂鸿煊不太确定。
“国师大人!”在北堂鸿煊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率先跑出草丛,着急的唤住已经一脚踩入神殿的国师殁烎。
殁烎抱着若无的手微微一僵,闭上眼调节好自己混乱的内心后,他才幽幽的转身,头上绾着的凰展翅簪子发出一点点的珠光,带着陌生的语气问道:“你是?”
北堂鸿煊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刚刚怎么一时就这么喊住了高高在上的国师,只能摩擦着自己的手心,抬头对上国师的双眸,在那一瞬间北堂鸿煊恍惚了神智,忽略国师脸上繁琐的珠帘面罩,还有那一头不符合年龄的银白头发,他好像回到了好几月前在父王密室见到的小皇叔,一样的灰白双瞳,相同的眉眼轮廓……
“小皇叔……”北堂鸿煊低喃出声,国师身上的香味也和他的小皇叔的体味如出一辙。
殁烎表面不露声色,没有任何情感的说:“你说什么?”
“哦,没有,没有,打扰国师大人了,对不起!”北堂鸿煊行了个大礼后匆匆转身就跑,连要找狗算账的想法都忘记了。
“鸿煊……呐……”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一声叹息消失在空气中。
殁烎心不在焉的喂食若无,等若无吃得不能再吃的时候,殁烎才后知后觉的停手,然后揭下自己脸上的珠帘面罩,将受伤的珠帘面罩幻化成一把珠子串连的匕首,没有半分犹豫的在自己的腕上划下一刀,等匕首镶嵌的珠子里都盛满了鲜红的血液后才停手。
“汪!”若无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天生嗅觉灵敏的鼻子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若无,过来。”
“呜——!”若无听言顺从的蹲在殁烎的脚边,无声的询问它的主人有何事吩咐。
“你还记得那日我带你去的地方吗?”
若无困惑的歪了下脑袋,回想着,然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上的毛全部竖直了。不会是那个阴深的地方吧?那地方它可不想再去一次啊!
想它若无天不怕地不怕,连那凶巴巴的皇帝都不怕,偏偏就怕火……
那地方虽然阴沉了点,但是他若无一点都不怕,但是一进那洞口,烈火炎炎啊,当然也不能忽视那火焰的制造者——极具威严的上古神兽火麒麟!
“若无不记得了?”
若无感觉摇摇头,它怎么会忘记路,凡是它走过一遍的都会记得很清楚!
“那若无害怕?”
若无再次摇头,对于它害怕的东西它有权不告诉任何人,其中包括它的主人。
“那么就帮我送东西过去给它吧。”
这次若无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它能说不吗?它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殁烎就已经找来了一样和绳子很像的东西,把那把泛着诡异红光的匕首挂在上面,然后就戴到了它的脖子上。
若无的下巴一度没合上。
“快去快回。乖。”殁烎温声细语的蛊惑着若无,等若无想要尖叫的时候,它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禁地。
它能不能往回跑?
“吼——!”
听到那声暗示,若无妥协了,不情不愿的朝那方向跑去,用了尽快的速度冲到那洞外,一阵吸力把它整个身体都吸了进去,等他落地时,脖子上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迹。
“吾要谢谢汝。待吾脱离封印的那刻,吾会赐予汝一个礼物。”装腔作势的苍老声音一落,它脖子上挂着的匕首就重新出现,“回去给汝的主人吧。”
总算是能摆脱那热死人的火焰了,若无拔腿就跑,留下火麒麟嬉笑。
“吾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声音恢复成稚嫩,“陆白卿,陆白卿……”一遍遍的呼唤终于划下了句号。
伏召仔细检查了下穿戴之后才敲门。
“进来。”
伏召把一杯茶水放在桌面上,“国师大人请喝茶。”
扑鼻而来的清香让殁烎很是怀念,他曾经最爱的茶叶……
伏召见殁烎一点都没有不自然,不禁在想昨日见到和听到的,这一刻他的眼睛好像又看到殁烎不着一件衣裳,在他人身下扭动腰肢的情景。
“伏召。”
“奴才在。”
“我只是你的主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奴才明白。”伏召低下头应道。
我唯一的哥哥啊——
☆、120章
边国太子翘着二郎腿享受四名绝丽的佳人侍候,一身素色单衣的卢先生在禄以桑的身边坐下,平常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这次更加的僵硬,禄以桑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卢先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太子。”
禄以桑左手弄出一个停手的姿势,四名佳人马上停止手上的动作,齐声喊道:“奴婢告退。”
生性拘谨的卢先生见到那四名袒胸露背的女子居然不顾赤衤果的上身,就这么大刺刺的走出去,一点都没有中原女子的羞涩之面,重重的呼了口气。
“卢先生有何事?”禄以桑心不在焉的问,本来他的心情就不好,想到昨夜被人赶下床的情景,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昨天不就花了一些手段让心不甘情不愿刘梓卿意乱情迷的和他睡了一觉,他就不知道那个每天带着遮羞布的楚毓楼老鸨发什么火,居然敢将他堂堂边国太子给扔下床!
越想越气,禄以桑的脸色和卢先生有得一比。
“太子,您可知最近发生在炎烈的一事?”
禄以桑捻起一片玫瑰花瓣,饶有兴致的盯了许久后,才慢慢的开口道:“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耳朵还没有聋呢!
四分五裂的玫瑰花瓣被人随意扔在了杯盏中。
“太子,臣想……我们或许要提前离开炎烈了。”
禄以桑冷眼一扫,倨傲的说:“凭什么?本太子就爱呆这了!”回到边国就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