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1)

盛世收藏 玉师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送饭,你不是提前都知道么,还跑外面去吃饭,存心膈应人么?”

  “不是,”罗子庚解释,“刚才我朋友拿了个秘色瓷莲花碗来,想要出手给我,我才与他一起吃饭的,孔哥,不是存心膈应你。”

  孔信强笑两声,“哈哈,有什么膈应呀,你现在眼力那么好,找你鉴定的人也多了,是好事儿,那莲花碗怎样?”

  “一眼假,我没要。”

  “哦。”

  吃完饭,孔信对罗子庚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中,孔信叼着烟,扫一眼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悻悻地收回打火机。

  罗子庚冷眼看着他,“你又想说什么?”

  他的眼神冰冷无情,孔信倏地被刺痛刺痛,咬咬嘴唇,将示弱的话咽了回去,平静道,“小孟晚上想来看知君,你在病房拖住温姨妈和你妈,给小孟争取点时间。”

  没想到他居然是说什么,罗子庚心底腾起一层失望,淡淡道,“可以,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没有。”

  “很好,”罗子庚点点头,侧身走进病房。

  孔信看着他的背影,心头被一口郁气堵住,难受得要命,做了两个深呼吸,掏出手机拨打了孟昕的电话,“这边准备好了,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挂断电话孔信走到温知君的病房外,没过两分钟,一个戴帽子口罩的男人急匆匆走来。

  “你有必要捂得这么严实么?”孔信打趣,“路上警察叔叔没把你抓走?你现在看上去像个在逃的变态杀人犯。”

  孟昕掀起帽檐,露出静如寒潭的眼睛,“我担心遇到熟人。”

  “放心吧,有子庚在那边拖着,她们两个都不会过来。”孔信在窗前转了一圈,“小孟,这边,这里可以看到。”

  “嗯。”

  孟昕站在窗外,平静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孔信却觉得他整个人都笼罩着巨大的悲伤,他在悔恨。

  “孔信,”孟昕突然低声道,“你和子庚,你们很幸运,喜欢的人碰巧也喜欢自己,看你们幸福的样子,我很羡慕。”

  “……幸运么?”孔信嘀咕了一声,想到和罗子庚的变故,想到对方冰冷的眼神,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嘲讽,他惨笑,“我们……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幸福。”

  “吵架了么?”

  “嗯,子庚不要我了,他觉得我不爱他。”

  “没有不吵架的夫妻,你的性格太被动,总是别人付出多,你付出少,当你的男朋友很可怜,几乎感觉不到爱,全是付出。”

  孔信惊讶,“是吗?”

  孟昕淡淡道,“所以你从小到大谈过的对象最后都会离开你,没有人只要付出不要回报,爱情是需要经营的,和做生意一样,你只进不出,对方肯定要甩掉你去找别人。”

  “大概吧,”孔信长长叹出一口气,“我很想挽回他。”

  孟昕拍拍他的肩膀,“他那么爱你,挽回他很简单。”

  在窗外看了一会儿,孟昕看一眼手表,“我该回去了。”

  孔信调笑,“出来时间太长,你家那位是要发狂的吧?哎,跟哥哥透露一下,床上功夫怎样?”

  “我没跟他上过床。”

  孔信一愣,“卧槽总裁版柳下惠啊。”

  “滚你的,”孟昕笑一声,扣低帽檐,和他一起转身往外走,倏地愣住。

  砰——手提包掉了地上,孔敏一脸惊恐地盯着孟昕,身体瑟瑟发抖。

  孔信心底一沉,“姐,你看到的其实是……”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孔敏突然捂住耳朵掉头往外跑,“鬼啊……”

  “要坏事!”孔信一跺脚,拔腿追上去,“姐,别乱跑!”

  孔敏高跟鞋都跑丢,光着脚在走廊里横冲直撞,几个护士带着保安冲上来,将人团团围住,“孔小姐,你要冷静,冷静下来……”

  孔信追上去,抓住孔敏的胳膊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低声安慰,“别怕,别怕啊姐,没事的,有我在,那不是鬼,不是鬼。”

  孟昕已经没有了退路,平静地走过来,摘下帽子和口罩,“我不是鬼,敏姐,别怕,我只是没有死。”

  孔敏颤抖着趴在孔信怀里,闻言颤巍巍回头看他一眼,觉得这人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个死人,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

  指尖感受到皮肤的热度,孔敏放下心来,才发现自己正在孔信的怀里,冷脸推开他,看向孟昕,“你……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诈死?”

  孟昕低头,低声道,“对不起。”

  孔信去捡回孔敏的高跟鞋,蹲下帮她穿上,“姐,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谁都不能告诉,算我求你……”

  “为什么保密?”孔敏呛声,“诈死很光荣吗?你们凭什么让我保密?小孟,你当年诈死让别人有多痛苦你知道吗?知君差点发病死掉你知道吗?你诈死图的是什么?”她突然神情一凛,“你是不是贪了我们孔家的柴窑?”

  “他当年是被坏人引诱,”孔信软声道,“姐,你千万不要声张……”

  孔敏倏地转向他,“你在怕什么?小孟对不起我们孔家,你为什么害怕声张?难道说……当年是你们里应外合,你们是一伙的?孔信,你良心被狗吃了吗?联合外人来图自己家的钱财?”

  孔信被她呛得火起,“你小说看多了吧,现在孔家哪一分钱不是我挣的?你以为你那点工资能养得活你自己?我让你保密只是不希望你打扰到爸爸,他这两天被你气得头疼难道你不知道?”

  “说得好听,”孔敏眼神警惕地盯着他,“怪不得前段时间你去香港没有拍到柴窑,原来那柴窑就是你们俩贪了,然后又送去拍卖。”

  “胡说什么!”孔信怒,“当年的事情……”

  “别吵了,”孟昕打断他,“孔信,别吵了,当年我错得离谱,不能总是逃避,孔伯伯在家里吗?临走前我希望能够向他认错。”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离谱,爱女订婚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让孔仰山是又心疼又气愤,一想事情就头疼。

  吃过晚饭后早早回了房间,倚在床上听孔行景讲这些年在美国发生的各种趣事。

  房门突然笃笃响了两声,孔义鬼鬼祟祟探头进来,“爸,我大伯睡了?”

  “没有睡,”孔仰山笑道,“阿义啊,什么事?”

  “那个……”孔义抓抓头发,斟酌着用词,“你还记不记得我小孟哥?”

  “小孟?”孔仰山眼神黯了黯,“怎么能忘?我们家的第三个儿子啊,可惜……”

  孔义僵笑,“那个……我说吧……这事儿……”

  “到底怎么回事?”孔二叔拉下脸来,“吞吞吐吐个什么劲儿?你爹我没教过你说话?”

  孔义神色一凛,字正腔圆地大声道,“小孟哥诈尸啦!!!”

  “什么?”孔仰山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一仰头,要晕过去。

  二叔连忙扶住他抚平胸口,大叫,“坚持!哥,要坚持!”

  孔义蹿进来,“大伯你没事儿吧?姐姐把小孟哥带回来啦。”

  孔仰山倒抽了半天的气,总算缓过来,使劲撑着孔行景的手臂,“什么?小孟他怎么会?”

  二叔脸都青了,哀嚎,“放手,哥,你放手,哎哟我胳膊要断了……”

  孔义一脸天真烂漫,“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姐姐刚才偷溜去医院啦,然后就和我哥一起把小孟哥带回来了,你说是不是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