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蒙的迷人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令人迷恋的味道,近乎是霸道的把希迩紧紧包围起来,这让希迩除了心中升起一种满足感之外,隐约又有一种被禁锢的不安。
“冥河?”
鬼川冥河从他枕头下掏出一个盒子,希迩听到盒子被打开的声音,好奇想抬头看,却被男人的手掌按在胸口,没办法动。
盒子里铺着一块柔软黑色天鹅绒,里面那颗精致的耳钉在黑暗中幽幽发着光,那光芒仿佛献血凝固成的细小宝石一样,呈现出一种妖冶的赤红色。
男人把他性感的双唇凑到希迩的耳边,温柔的摩挲着他小小的耳垂,沙哑的声音道:“喜欢吗?”
他声音虽然嘶哑,但却充满了动人的磁性。
希迩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盒子里的那枚耳钉,就嗯了一声,小声说:“喜欢。”
只要是冥河送的东西,他都喜欢。
鬼川冥河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声在他耳边说:“会有些疼……忍一忍。”
希迩还没来得及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自己的耳垂被男人含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他不自觉的呻吟一声,那股酥麻的感觉几乎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全身,然而很快,那种甜美又难耐的酥麻感被一股刺痛代替了。
鬼川冥河看着希迩耳朵上那枚赤红的耳钉,满意的勾起唇角。
“疼……冥河……”希迩嗫嚅着说:“你把耳钉给我戴上了吗?讨厌鬼说那是一件十分珍贵的……宝物……恩,所以,希迩还是想保存起来来着……”
“宝物?”鬼川冥河低笑一声,凑过去在那枚耳钉上吻了吻,小声道:“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珍贵了……”
希迩道:“所以……这不是梦?冥河真的……回来了吗?”
“那个魔法师没有给你说过吗?”鬼川冥河有些不满的声音道:“我一直都没有离你太远,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带到你这里。”
希迩还是觉得耳朵有点细微的疼痛,他想伸手去摸一摸,但男人不让,始终用细细的吻减轻他的疼痛。
“我知道……对了,那个人……是冥河让他留在我身边的吗?跟海魄一样……?”
鬼川冥河想了想,说:“你可以当他不存在,是不喜欢让他跟着吗?”
希迩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事实上,这样的姿势让他连动一动都觉得有点害羞,因为他全身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袍,几乎全身都贴在男人灼热的肌肤上,他甚至能听到他沉闷的心跳声……
“他有名字吗?有时候希迩也想让他说说话,可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名字?我想想……”鬼川冥河沉吟道:“你可以给他取一个,他跟海魄一样,都是属于你的东西……”
“海魄才不是东西呢……”
“好,它不是。”
“唔……好像有哪里不对。”
希迩迷迷糊糊,有舍不得在他怀里睡着,时不时的张口在他的胸膛和喉结上咬一下,他下意识的以为,这样他就不能那么快睡着了……完全忽略了再怎么咬,感觉到疼痛的也不是自己。
于是就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舐咬中,和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闭上了眼睛。
翌日起来,最初也不知道是谁先看见的,总之没过片刻,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听说他们家的小少爷一夜起来耳朵上多了个耳洞,这下可不得了了,以嘉文为中心,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跑来跑去来围观他们的小少爷。
希迩穿着那身鬼川冥河之前送的那身毛茸茸的袍子,抱着毛茸茸的玩偶坐在软软的卧榻上,眼泪汪汪的看着一群围观过来的人。
“让我看看……”
“你走开……少爷的耳朵也是你能染指的?!”
“我的天……这这这……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谁给我们少爷扎的耳洞?!”
“啊……少爷今天穿的是……我就说少爷穿这件袍子最好看了……让我再看一眼!”
“什么什么?你们在看什么?少爷怎么了?!”
“……”
最后希迩哇的一声,作势要哭,忠诚的嘉文见希迩满脸委屈,顿时一声气势磅礴的怒吼,所有人都连滚带爬跑开了。
“少爷,你让我看看……”嘉文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但是希迩一脸无辜的坐在那里,毛茸茸的貂绒袍子裹在他纤细的身体上,让他看起来像个白瓷娃娃一样,有一种精致而脆弱的美感,那枚赤红的耳钉又将他稚嫩的小脸衬托的格外动人……
于是被那双充满无辜和委屈的大眼睛瞪眼一看,就连嘉文一瞬间也忘了要说什么了。
“别看了你们!”希迩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想了想又掏出那个毛绒帽子一下子扣到自己的脑袋上,跳下卧榻就要跑。
“少……少爷?”嘉文慌忙要追。
“玖夜拦住他!”希迩捂着小脑袋边跑边叫。
身后传来嘉文惊恐的声音,“喂!站住,你不要过来啊……千万不要过来啊,我跟你说……”
“我也是不好惹的!你等我把兵器拿来咱们单挑!!”
说完一溜烟逃走了。
希迩呼哧呼哧的跑到将军府外面,见门口的骑士也一脸呆愣的表情,摆摆手道:“当……当没看见我……”
希迩是一点都没想到耳朵上多了一个洞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注目,他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男人不见了,还真以为是做梦呢,然而他的鼻子抽了抽,总感觉男人的气息在床上围绕着,摸了摸耳朵发现耳钉也在,于是就一脸傻乎乎的笑了好久。
最后他把前两年男人送给他的衣服也拿了出来,正好他虽然也长高了一些,但骨头架子并没有长大多少,穿上倒也十分合适,而且那双小牛皮靴也不大不小的刚好穿在他脚上,这让希迩在兴奋的扭了扭身子之后,又觉得有点郁闷了。
“怎么就是长不高呢?”
希迩嘟着嘴,一路上在海魄背上坐到皇宫里。
“呦,这不是希迩少爷?”
希迩转过头,果然见昆莎郡主到这两名骑士站在那里,说起来,他已经好多次来皇宫的时候遇见她了,他几乎怀疑她是因为要围观海魄而故意守在花园里的,即使他让海魄换个着陆点,没过几次又能遇见她。
其实昆莎郡主也很郁闷,这两年她几乎用尽了方法去接近这个孩子,然而每次都见他一脸装天真的表情(她的眼里希迩就是会装无辜的那种),身边又有海魄这只强大的契约兽在,她再怎么试探也没办法在靠近些了。
再加上那位让她失踪琢磨不透的魔法师文魇,她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却也实在无可奈何。
“今天又是坐着王爵的契约兽来的吗?”昆莎尽量让自己的笑容亲切一些,殊不知希迩已经被文魇警告过了,对她的笑容早已经免疫。
“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今天晚上,我与姐姐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