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1)

[重生]天王再临 夙漪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2个月前

爸爸身边,小身子紧紧挨着桑止完好的一只胳膊,一手攒着戚以沫的手指。

  戚以沫心领神会:“我不走。”

  宝宝这才闭上眼。

  翌日下午,桑止总算醒了。

  戚以沫抱着宝宝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看,一根头发都没少,桑子干得非常棒。”

  桑止虚弱的笑了笑,随即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晕晕的,想吐?”

  “还好。”

  “嗓子疼就别说话了,来,喝点水……我买了粥,你稍微吃一点垫垫肚子再接着睡吧。”

  戚以沫照顾过真·伤残人士梵洺,扮演过白衣天使,喂饭拔针换药自是不在话下,把桑止照料的恨不得再在床上躺两年,连护工都自叹弗如。炖汤补品更是换着花样往医院里送,其中很大一部分出自高远妻子之手。庄靖也来探望过两回,不过只是顺路——他徒弟是赫南的主治医师,被那个身中三枪、说句话要喘半天气仍顽强战斗在作死第一线的病人整怕了,哭丧着脸叫庄靖做外援。

  庄靖的方法简单粗暴,却很有效——疼的时候不给镇痛。

  赫南伤口在里面,血肉内部的痛,远远超过表皮缝合的苦楚,没有镇痛药物辅助,往往疼得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挨过了劲,昏睡过去,新的一天早已开始了。吃了几次苦头,终于回过味来了,不敢再折腾。

  其实庄靖这么做,多少也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戚以沫既然主动把桑止介绍给他们,想必成的可能性大过百分之七十,桑止也算半个自家人了。自家人受了欺负,当然要狠狠回敬。

  这天他正坐病房里说这事呢,突然听桑止道:“阿愔,我们去看看他。”

  戚以沫早从桑止那里听说他们逃跑时,由于赫南坚持让孩子先走,背部才中了一枪的事迹,他能理解他的想法——恩是恩,债是债,该报报,该还的还,方无愧于心。

  便点头应了,“好啊,宝宝要一起吗?”

  宝宝既想跟爸爸在一起,又怕那个不苟言笑很凶的叔叔,踟蹰半晌,还是趴戚以沫怀里去了。意思是去吧去吧,大不了我不看他。

  于是一行三人慢吞吞往赫南的病房移动。

  时间赶巧,赫南正醒着,端着一份寡淡的医院病号餐往嘴里塞,那表情别提有多嫌弃了。

  看到他们,他立刻板起脸,用命令的语气喝道:“孩子留下,你们滚。”

  宝宝用屁股对着他,无声表示拒绝。

  赫南道:“儿子,过来。”

  桑止道:“谢谢你保护宝宝,至于其他,等你伤好,必来清算。还有,不管你之前和宝宝是什么关系,他现在是我的孩子,以后也是。”

  赫南不屑地冷哼:“晏川,离开这几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你忘了你当初是怎样无耻的……”说着,赫南陡然涨红了脸,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面上羞愤到了极点,千万枚眼刀嗖嗖飞了过来。

  桑止自带防御,连道余光都欠奉,一心扭着宝宝的脑袋,“来,跟叔叔说谢谢。”

  宝宝瘪瘪嘴,欲哭无泪道:“不要!他是坏蛋,他打爸爸。”

  “我才是你爸爸!”

  桑止道:“听话。”

  “……谢谢。”宝宝带着哭腔,说完一头扎进戚以沫衣服里,身体直抖,显然吓得不轻。戚以沫爱怜的用下巴蹭了蹭小家伙的头顶,“没事,不怕,咱们走吧。”

  赫南怒道:“晏川!”

  桑止带上了门。

  在戚以沫填鸭式的投喂下,桑止伤口恢复得非常好,很快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高远来帮忙,他左右端详着桑止红润的面色,“娘个冬菜的,伤员的面色比老子的都好看,天理何在?”

  戚以沫打趣他:“原来嫂子没给你开小灶啊?”

  桑止不自在地揪着绒线帽——他后脑勺裂了道大口子,医生为了缝针给剃秃了,于是戚以沫就给他买了顶绒线帽,既能遮伤,又能防寒。只是他从没带过这玩意儿,觉得怪怪的,时不时伸手去拽。

  戚以沫留意到他的动作,伸手一拍,“别动,都歪了。”

  高远道:“我说,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戚以沫和桑止商量过,凭赫南的本事,只要他想找,而他们还在天朝,总会找得到的,因此不准备折腾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这样吧。

  高远被他们无所谓的态度震惊了,摇头惊叹:“破罐子破摔啊这是。对了,有个坏消息,金苹果电影节就快开幕了,《心战》拿到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戚以沫:“……”

  桑止问:“金苹果奖项不好?”据他恶补的知识来看,金苹果电影节是业界最权威、最具影响力电影节之一,能获得男主角提名,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为什么说是坏消息?

  高远答:“属于你的东西,却只能远远看着不能认领,有什么比这还痛苦?”

  戚以沫浅笑:“有人赞赏我的演技就行。”

  “你甘心?”

  甘心?自然是不甘的。

  拿不到,和不能拿可是两个概念。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明年……他坚信,最早明年,他一定能站返台前,摘取属于自己的荣誉。

  戚以沫自信满满,焕发的容光自然没有逃过一直关注他的高远的眼睛:“现在倒笑得开心,别回家偷偷躲被子里哭。”

  他什么时候偷偷哭过鼻子?这是赤果果的污蔑!戚以沫正欲反驳,就见宝宝和桑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爹爹,宝宝陪你睡吧?宝宝逗你开心。”

  桑止附和:“嗯,我做监督。”

  他怎么有种一脚踏上贼船的感觉?他可以说不吗?

  半推半就跟两人回了桑止的住处。

  戚以沫有自己的考量——宝宝晚上总是惊醒,要人看着;桑止拆了线,伤势却没好透,有很多事不方便,的确需要人手。尽心尽力把一大一小两个祖宗伺候好,赶回房间,独自收拾落了灰尘的家具摆设,正擦着,门铃响了。

  他透过猫眼一看:“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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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点更新,你们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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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同居(下)

  赫南的忽然到访杀得戚以沫措手不及。

  他上下打量着戚以沫,那种仿佛菜市场里挑拣不新鲜蔬菜的挑剔眼神令人非常不快,然后他绕过了戚以沫,大咧咧地走进屋内,沾满泥沙的脚毫无自觉的踩在了戚以沫刚拖干净的地板上,环顾一圈,勉为其难的将他的行李——一件长外套搁到了沙发靠背上。

  赫南:“有吃的吗?”

  戚以沫被其自来熟到不要脸的行为震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赫南自发走到台前,将他的点心——一碗红豆薏米粥,他之前忙着帮桑止和宝宝收尾,还没来得及喝——灌了下去。

  然后舔着唇无耻的评论:“勉强能喝。”顿了顿,“还有吗?”

  戚以沫:“……”

  戚以沫真想抄起墙角的灭害灵喷死他,然而终究只能想想而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