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1 / 1)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南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4个月前

这么好几个月的休养,季衡也算对得住赵致礼,在夏锦身上花了不少银钱好药,夏锦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走路了,脸上的伤也好了,不过依然留下了印子,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的洁白无瑕了。

  马车在院子跟前停下,许七郎一马当先就跳下了车,也没踩着下马凳子,季衡则是踩着凳子下去的,许七郎怕他摔着,还伸手扶他。

  门口的门房是个从河南来的老头子,很是老实而忠厚的一个人。

  看到季衡来了,就赶紧上前来迎接,说,“季公子,您来了?”

  季衡点点头,“忙了一阵子没来,这些日子你家公子可好。”

  门房说,“公子爷每日里看书习字,唱曲子练琴,倒没什么不好,只是不出门。”

  季衡轻叹了一声,带着许七郎和抱琴进院子去,门房又去招待季衡的马车夫,领着他赶马车进了侧边的马车院子,帮着喂马,又和他闲话家常。

  夏锦在小厅里接待了季衡和许七郎,他精神气还挺好的,季衡让抱琴将螃蟹送去了厨房,说,“是母亲让人从江南送来的螃蟹,经过一二十日的船运,也还算肥美,在这京里还挺少见,就带一些来给你。据说螃蟹是发物,受伤的人不能多吃。但是尝一尝还是行的。”

  夏锦向他道了谢,又说了些别的,让丫鬟棉珠端了他自己做的果脯来,里面放了桂花,倒是十分香甜。

  夏锦自己还是喜欢唱戏,季衡和许七郎吃着果脯,他便坐在那里,在小桌上打着拍子,唱曲子给他们听。

  在夏锦的眼里,季衡和许七郎都还小,所以和他们相处就很随性,很愉快,不用想太多。

  季衡带着许七郎和抱琴告辞的时候,夏锦才眼神幽幽地看着季衡问了一句,“季庸可有来信?”

  季衡让许七郎先去门外马车旁等他,他才对夏锦说,“世子想来是忙的,他并未给我写信,不过他有给皇上上折子,说,一切都很顺利,身体康健。”

  夏锦也就放心了,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语气却很期待,“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吴王谋反被镇压下去,谋反罪最后定然要满门抄斩,即使嫁到赵家的香安郡主不受牵连被赐死,恐怕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她和赵致礼之间的夫妻情,只会更加淡薄,夏锦心生一些希望,也是合情合理。

  季衡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今年应该是能回来的。”

  说着,看看天色,道,“夏兄,我就先走了,母亲让我今日早些回去。”

  夏锦之前是京中名伶,一张脸是他吃饭的家伙,多少人被他迷住,现在脸却毁了,虽然他让自己尽量平和对待,和季衡许七郎相见时,是从来不遮住面孔的,但是,要他出门去走动让别人看到他,却很困难,这些日子,他待在家里,从没出去过。

  他没送季衡到门口,只是在二门处就站住了,看着季衡出了门。

  在马车里,许七郎连连感叹,“香安郡主太过分,多好的美人就这么被毁了。”

  季衡没说什么,但也叹了一口气。

  

91、第七十三章

  回到家中,季衡在车轿院子里下车,正好遇到四姨娘身边的妈妈刘庆家的,她正带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少年过来,看到季衡和许七郎,她就赶紧前来问礼,说,“大少爷,您刚回来?”

  季衡点点头,又问她身边的人,“这位婶婶是?”

  刘庆家的笑着介绍,“是四姨娘的娘家嫂嫂,这是四姨娘的侄儿。”

  那位少年显得很羞怯,被刘庆家的介绍了,就红着脸往旁边退了一步。

  许七郎盯着那位少年看,问道,“你叫什么?”

  四姨娘的嫂嫂穿着比较旧,但是衣衫干净,对季衡和许七郎福了礼,说,“大少爷,表少爷,给你们请安了。”

  说着,又拉了一下儿子,那位少年才怯怯地说,“我叫穆真。大少爷,表少爷好。”

  四姨娘的嫂嫂没有多待,刘庆家的很会说话,已经对季衡解释,说是请示了太太,让一辆马车送两人回去,穆家是住在城西外城墙根边上的,距离这里挺远,两人来的时候自己走路来的,回去时,太太就说用马车送一程。

  季衡笑了笑,让四姨娘的嫂嫂和侄儿常来玩。

  刘庆家的身后还跟着三姐儿的丫鬟暮雪,暮雪手里拿着个包裹,对季衡福了个礼才将包裹递给了四姨娘的嫂嫂。

  季衡和许七郎还有抱琴往后面走时,看到穆真要去上他的那辆马车,被刘庆家的拉了一把,拉得他几乎一趔趄,又被教训了,刘庆家的压低声音说,“这是大少爷的马车,哪是你们随便坐的呢,出门去,出门去,已经让送你们的车在外面等着了,这个车轿院子里的马车轿子,都是府里的主子用的,奴才们平常要用的,都是另外的。”

  四姨娘的嫂嫂很羞愧地替儿子道歉,点头哈腰的,刘庆家的反而很倨傲。

  季衡将这些看在眼里,皱了下眉头。

  抱琴看到了季衡脸上的表情变化,就凑过来小声对他解释道,“四姨娘娘家姓穆,住在西边外城墙根边上,听说四姨娘的父亲早年是充过军打过仗的,得了战功,回京后就在那边置的房产,还娶了一房美妻,不过之后他身体差,家里产业都用来治病了,四姨娘被老爷接进门来的时候,四姨娘就只带了个小箱子来,据说箱子还是被虫蛀过的,可见当时窘迫了。”

  季衡想到许氏在扬州待了六七年之久,京城就是二姨娘和四姨娘管家,这么长的时间,四姨娘就没存些私房?再怎么也该将娘家扶持起来了,怎么她嫂嫂家里看起来还是很窘迫呢。

  季衡就问,“这些年,四姨娘的娘家没发达起来吗。”

  抱琴小声说,“听说四姨娘早些年也送了不少银子回娘家,但几乎都用来还以前的欠账了,而且四姨娘的兄长,嗜赌好酒,完全是扶不上墙的。早年太太在扬州,四姨娘管家时,咱们府里据说还出过大笔的银钱亏空,因此老爷就对四姨娘冷淡下来了,四姨娘知道自己做错,对娘家扶持也就少了。再说,现下是太太掌家,四姨娘又能有多少私房扶持娘家。”

  季衡没再说话,许七郎瞥着抱琴说,“你知道得倒真多。”

  抱琴被他揶揄得不大自在,说,“这个可不是奴才乱说,府里久一点的奴才都知道的,几个姨娘,也都知道,太太心里也知道的。就少爷和表少爷您们,忙着大事,不知道罢了。”

  季衡被他说得笑了一下,对许七郎道,“的确是忙着大事,七郎你不是看禁书就是爬树。”

  许七郎要是平常就绝对顺势而上了,此时却有些脸红,似乎是羞愧的样子,道,“我也有好好读书。”

  季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