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突然亮了一下,随即旁边的房子坍了一半。他见下面的人开始注意自己这个方向,听话地进入固神期魂体状态,却没有留在原地。他知道寒非邪身上带着白梦之心,不怕他见不到自己,干脆踩着小碎步跑去观战。
目前可能出现在战场的势力分别有:寒家蓝家的姻亲联盟,云家卫家司徒家的保皇党,最大的幕后黑手麒麟世家,散装的白梦山部队,以及战家?
战湛摸着下巴,猜测现在在战场上的很可能是保皇党、姻亲联盟和战家。两大超级世家的弟子不可能这么弱。
“战家是乱贼,人人得而诛之!”正当其他人杀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骑着白马,手持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战场格杀数人之后,又扬长而去。
原本萎靡的保皇党气势大盛,渐渐挽回颓势。但对方训练有素,虽然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一记扰乱了心神,但很快重新布阵,组织进攻。
战湛则是看清那匹白马上面坐的是什么人之后就乘机坐在了他身后。
白马很快从这个战场冲到另一个战场,依旧是同样的鼓舞办法。
战湛看得直摇头,在他身后碎碎念道:“卫隆啊卫隆,才分开多久,你的智商怎么退化的越来越厉害了呢?”这种方法虽然可以暂时地提升士气,但对扭转战局并没有什么用。在他看来,还不如选择其中一个战场,安安心心地赢一个,毕竟以卫隆的实力,随便加入哪个都有定胜负的能力。
卫隆鼓舞完一圈之后并没有掉头回去再来一趟,而是马头一转,进了一条僻静街道上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要不是卫隆领路,战湛决计想不到……
卫家的大本营竟然会在这里!
他惊愕地看着卫兴坐着轮椅出来,挺英俊的一张脸因为没刮胡子,显得阴气沉沉。他道:“外面局势怎么样?”
卫隆道:“可能守不住了。”
战湛道:“守不是靠嘴巴和几颗人头的,是要付出实际行动的。”
卫兴道:“战不败调来的都是最精锐的部队,数量众多,输是早晚的事。”
卫隆道:“二哥还没有从陛下那里回来吗?”
卫兴脸色沉了沉,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现在一心一意跟着麒麟世家,又怎么会想到我们?”
卫隆看着卫兴的腿,不敢说话。
卫兴又问道:“你在外面见到那个贱人了吗?”
卫隆道:“没有。公主她……”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卫兴一眼,见他没有发火,才接着道,“听二哥说,曾经和云潇潇鱼清愁在一起。”
“呵呵。她倒是会找靠山。”
“但是他们两个也都死了。”
卫兴冷笑道:“意料之中,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卫隆看着他的腿,嘴角动了动道:“大哥,虽然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断的,但是我猜得到,是不是麒麟世家?”
卫兴脸色一变,变得极为狰狞可怕,半晌才道:“没错。就是他们。不过也能全怪他们,要不是贱人在旁边煽风点火,我又怎么会一时冲动……我倒现在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姓蓝的,蓝隽远!”
卫隆牙齿咬得咯咯响,痛苦道:“大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娶到秦文娅,也许我们就能,就能……”
“不要说了!”卫兴粗鲁地打断他,“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再这样下去,我们整个卫家都要灭在云牧皇的手里了!”
卫隆吃惊道:“大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有看透吗?我娶公主,老二去军中,都是云牧皇一手安排的。他的目的,只是想将我们利用得干净彻底……我腿断之后,你可曾听过他再提起我半句。”
“陛下一直有赏赐……”
“哈哈!赏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却半句不提我未来的前程。他惹不起麒麟世家也就罢了,可是对云水灵这个贱人也是百般纵容。我看得出来,他根本想用她来讨好麒麟世家,最好能攀上齐昂轩。可惜齐昂轩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要一只别人穿过的破鞋。”
这等豪门辛秘,平时真是买也买不到,战湛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三兄弟之中数卫隆最单纯,他听得连连摇头道:“怎么会?”
“总之,你听我说!这次,我们绝对不能再跟着云牧皇走下去!”卫兴道。
卫隆道:“大哥的意思是……”
卫兴道:“我赌战家!”
要不是不想让对方警戒自己,战湛真恨不得跳出去竖起拇指说:“兄弟,有眼光。”
卫隆立马反对道:“不行,战家也有贱人。”
战湛有不好的预感。
卫隆道:“我看到战湛的脸就想揍他。”
战湛:“……”长得帅就是容易引起嫉妒。
卫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与其跟着云牧皇这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无情之徒,我倒宁可跟着战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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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混乱之局(四) ...
卫隆闻言,心可耻地摇摆了一下。
谁年轻的时候没几个偶像。说实在的,哪怕是卫家和军神府势同水火的时候,他还是在内心开辟了一个小角落来安置自己对战不败的崇拜。所谓军神,就是让每个军人都为之膜拜的对象,卫家三兄弟都不例外,区别是时间长短,感情深浅。
卫兴见他面露迟疑,再接再厉道:“不管怎么说,战元帅的夫人是云雾衣公主,我们不算背叛皇室。”
卫隆道:“可是,战雷死了。”
卫兴愣了愣,“那又怎么样?”
“如果军神府赢了的话,腾云帝国就会落在战湛的手里。”卫隆一想到这点,就觉得整个胃都要拧起来了。
卫兴沉默了会儿道:“听说战湛变了不少。”
卫隆叫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烂泥就算扶上墙也会掉下来。”
战湛:“……”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卫兴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卫隆疑惑地看着卫兴阴冷的眼眸。
“比起视臣民为鱼肉的暴君,昏君不是更可爱?”
卫隆张了张嘴,原想说战湛还不至于到昏君的地步,但看着卫兴嘴角噙着的一丝得意和满意,喉咙突然就被堵住了。
卫兴道:“你想办法联系军神府,最要紧的是打听战元帅的下落!万一找不到他,就找战湛和寒非邪。总之,一定要找到一个带头之人才可传达我们的意图。”
卫隆知道他心意已决,叹了口气,转身要走,突觉胸口一闷,莫名其妙地就吐了口血。
卫兴见状大惊,“你怎么了?”
卫隆揉揉胸口,觉得身体并无不适,疑惑地摇摇头道:“或许刚刚跑得太急了。我现在就去。”他说着,又朝前走了一了步,胸口又是一紧,血从喉管冲出来,在嘴里咕噜咕噜地滞留了一会儿又吞咽回去。
卫兴察觉到他的异状,戒备道:“哪位高人在此?还请现身一见。”
战湛暗道:莫不是寒霸到了?可是寒霸没道理对付卫隆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