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1 / 1)

轻舟万重山 MO忘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三教九流的……他们也进不来皇宫,更不用说下毒了。”

  楚故和连晋默默地扭过头——同一个问题,迥然不同的回答,三爷你心眼到底有多偏……

  阜怀尧若有所思。

  的确,皇宫明哨暗岗不计其数,除非武功能到阜远舟这地步,而且熟悉地形,不然不可能不惊动禁卫军,偷偷潜进来行不通,有人接应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所以,是皇宫里的人做的咯……?

  “刚才薛大人说并没有发现有外人出现在皇宫里。”楚故道。

  连晋道:“银衣铁卫跟着爷,御膳房那边照顾不到。”

  “嗯,王琥去询问禁卫军了。”

  众人正思索间,外头寿临通报道:“陛下,上官捕头求见。”

  楚故挑眉,道:“爷,可能上官有什么线索了。”

  阜怀尧点头,“宣。”

  上官即良和王琥是府尹府捕头,一对好搭档,楚故的得力下属,办案能力很强,太子摄政时就得过多次嘉奖,阜怀尧对他们印象挺深的。

  不一会儿,寿临就领着人进来了。

  这上官即良长得高高大大,一派武人风范,看着就凶神恶煞似的不好惹,跟着比较矮小的寿临背后就像是土匪押着人质,不过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实际人挺好相处的。

  而这两人背后还跟着两个宫女。

  一一见礼后,上官即良拱手道:“陛下,这两位姑娘有线索提供,说是要亲自告诉您。”

  阜远舟放下手里的银针,看向那两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少女,目光停了片刻才移开。

  阜怀尧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打量了这两人一眼,淡淡问道:“你们知道什么就说吧。”

  其中一个叫枫儿的看起来有些内向,瑟缩了一下,小声道:“如、如果我们说了,陛下您能保护我们吗?”

  另一个叫汀儿的比较大胆一些,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补充:“我们知道是谁对殿下下毒,可是那个人我们得罪不起……”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

  阜怀尧的指尖在瓷杯边缘滑过,“你们莫不是觉得,那个人比朕更不能得罪?”

  两人脸色一白,“奴婢失言,陛下赎罪……”

  没等她们跪下去,天仪帝就摆手示意她们停住,“说吧,朕自会让人保护你们。”

  “谢陛下。”两人赶紧谢恩。

  随即那个汀儿道:“我们是在御书房那一块值班的,若是中午时候陛下和殿下回寝宫,不过今天我们被调去了盥洗房半天,刚刚才调回来的。”

  寿临比较熟悉皇宫内务,听罢就是一愣,“乾和宫、御书房、议事殿三块是常公公直接负责的,常公公怎么会乱调人?”

  枫儿点头,“我们也觉得奇怪啊,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人下毒的消息,我们吓坏了,觉得不对,就去打听了一下。”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接替我们的是安荣宫的人!”汀儿道。

  枫儿听到“安荣宫”三个字又是一抖,使劲抓着衣角,“前段时间……”她咽了咽唾液,“华妃娘娘一直在打听陛下在什么地方,我们还以为那两个人是买通了常总管进来做内应什么的,可是刚才就有人听到消息,她们两个都被娘娘……乱棍打死了,说是她们偷了东西。”

  华妃?

  这个人选倒是有点意外。

  阜怀尧皱眉。

  阜远舟不动声色。

  没有注意过后宫的连晋茫然状。

  楚故道:“所以你们觉得是华妃娘娘指使人下的毒?”

  汀儿咬了一下唇,“上次娘娘不是差点打了三殿下,被禁足了几天吗?”

  楚故和连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囧囧有神地望向气定神闲的阜远舟——敢对永宁王动手,那叫一个怎样了得的勇气?

  “之后娘娘一直在安荣宫里摔东西,咒骂着三殿下,听说还扎了小人什么的。”

  楚故捂脸——女中豪杰啊,直接命中目标有木有!直接踩中地雷有木有!!!

  连晋一看,天仪帝果然神色一冷,那眼神,比寒冬腊月时的冰水还要冷上几分。

  整个偏殿内温度骤降,估计只有阜远舟不受影响了。

  汀儿也忍不住抖了一下,还是继续道:“安荣宫的人都说华妃娘娘魔怔了,连做梦都在梦呓说要杀了殿下……我们就觉得、觉得下毒的可能就是娘娘了。”

  美貌而又好妒的女人,得不到君王的一丝关注,反而被一个“疯子”压了一头,困在深宫里,的确不怎么理智。

  汀儿的话说完,整个偏殿也已经成了冰窖。

  阜怀尧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楚卿。”

  “臣在。”楚故站了起来。

  “你看着办吧。”他淡淡道。

  楚故微怔,躬身颔首,“微臣领命。”

  说完,就退下去了。

  而后,天仪帝又叫来薛定之,让他暗中照顾着这两个宫女。

  连晋仍是吊儿郎当地坐着,目光却跟着阜怀尧,眼眸深处一抹凝重。

  牵扯上阜远舟,哪怕是明媒正娶的妃子,都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么?

  他不相信,仅仅是几个月的时候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那么重要,所以,有什么在他不在的那些时候发生了?

  他正出着神,忽地感觉有人在看他,连晋微转头,对上一双曜石般墨黑的眸。

  阜远舟的眼神像是寒冰铸就的刀锋一样,杀败一室暖意,掺杂着的冷煞竟是比阜怀尧更冷更肃杀,简直神惊鬼怕,连晋甚至觉得这能把笑的人吓呆,呆的人吓傻,傻的人吓哭,哭的人吓死。

  只一眼,他就转过头去,也不关心是谁要杀他,只深入骨髓一般的习惯性凝视着白衣的兄长,目光温柔,眉眼含情,那眼眸明明亮亮的,隐约含了几分笑意,十分好看——这个模样,和刚才判若两人!!!

  ……警告他别老是看着他家兄长吗?

  连晋哭了——要不要这么差别待遇啊,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地让全天下知道你是兄控啊……

  汀儿和枫儿被银衣铁卫的人暗地里送回了住处。

  两个人进房,关门,贴在门板上听了片刻,才对视一眼,大松了一口气,扒拉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不行了不行了,脚软了……”枫儿揉着大腿,和刚才内向柔弱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位汀儿“姑娘”更是裙子一掀,大马金刀地一坐,拿着裙摆扇身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碎碎念,“好可怕的皇帝啊,比尊主可怕多了,大概能和右使一较了。”

  虽然那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的样子……

  枫儿龇了龇牙——那是你没见过尊主发飙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一个灰袍子的男子从房内走了出来,正是太医院的秦仪。

  “她们”也不意外,汀儿面色一整,“那个女人灭口了?”

  秦仪点头,凉凉道:“笨得连只会吃吃睡睡的那种动物都觉得惭愧,明知道自己掌握了别人的秘密还这么不小心。”

  汀儿吐吐舌头,把裙摆放下来,“好吧,做戏做全套,左使大人来帮帮忙哈~~~”

  ……

  乾和宫。

  阜怀尧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