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1 / 1)

轻舟万重山 MO忘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钉起来,只是表面看去和纸张没有太大区别。

  如此人才,阜怀尧不由得惋惜孙澹的死。

  宫清点头,“的确是织锦所做,是孙叔留给我的,不过上面写的都是织锦的手艺,我们找不出有什么蹊跷。”

  可是织锦手艺传的应该是孙真,孙澹却指明把书给他,其中用意宫清不甚明白,只觉里面可能会有孙家灭门之因的线索,不过他和连晋拉着一帮影卫折腾了几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阜怀尧对这些也不在行,让阜远舟自个儿翻来覆去研究琢磨。

  这本东西的确做得精巧,想必有没有夹层之类的连晋他们都研究过了,阜远舟就将目光放到书的油墨上,拈起纸张闻了闻,随即愣了一下,眼里精光微动,朝外喊道:“寿临,拿一盆子酒过来。”

  “……是。”外面传来了寿临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御书房内的人也有面面相觑的意味——一盆子……酒?

  阜怀尧以眼神作为询问,阜远舟只是一笑,“皇兄,给你变个戏法~~”

  天仪帝只好任他神秘着了。

  寿临很快就依言拿着个盆子装了酒端进来,放在平时放洗手的盆子的架子上,识趣的退了出去。

  阜怀尧跟着阜远舟走下去,众人都围在盆子边。

  阜远舟眼也不眨,直接就把书摊开往里面一浸。

  连晋嘴角一抽搐——三爷比以前霸道好多,这蛮不讲理就浸东西的……

  宫清也是有些被吓到了,心说幸亏自己抄下来一份。

  阜怀尧无奈地瞥瞥自家三弟。

  阜远舟摸摸鼻子,赔笑,“皇兄你往水里看看。”

  众人闻言,定睛看去,然后就是一惊。

  只见这水盆之中,摊开的书的那一页上面的文字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像是画之一角的线条。

  “这是什么?”连晋惊异。

  阜远舟屈指轻蹭下巴,“前朝流行一种釉彩瓷器,上面画上花蕾或者是憩息的鸟,倒满酒之后,这花蕾就会开花,鸟也会展翅而飞,听过吧?”

  三人点头。

  “其实这是因为釉彩里边带着两种草药,而这一种草药的汁液本是无色,一种遇酒水就会显现,另一种有色,遇到酒反而隐色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瓷器的出现。”

  “这么说,”阜怀尧扬眉,“孙澹在书里加了这两种药草?”

  阜远舟点头。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孙澹要用织锦来代替纸张,毕竟布匹在浸了酒水后没那么容易损坏。

  当真巧夺天工。

  连晋仔细看了看那些线条,“这该不会就是那劳什子三仙向南图吧?”

  阜远舟把手伸进酒里翻了几页,上面确实有不同的图案,“看来要临摹一遍拼图出来了。”

  三人的目光挪到他身上。

  阜三爷警惕地回视他们,“不就是临摹吗?不会这个也要我来干吧?”干扰他和皇兄的独处时间者去死去死吧~

  连晋赶紧拍马屁,“三爷神才之名冠绝天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等重任您不做,让下官怎么能放心呢?”

  阜远舟撇嘴,“你不放心宫清放心就行。”

  宫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连晋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刮子——叫你嘴快!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后这临摹之事还是由天仪帝亲自下令让阜远舟包揽了,毕竟事关重大。

  揉揉一脸怨念的某人的脑袋,阜怀尧看向宫清,眼如寒星,冷而威严,“朕知你报仇心切,不过此事操之过急只会弄巧成拙,朕希望你耐心等等,这个公道,朕迟早会替你讨回来的。”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毫无起伏,却意外的令人信服他。

  宫清沉吟片刻,拱手为礼,“宫清拭目以待。”

  ……

  第六十八章 温和

  看出阜怀尧和连晋还有事商量,阜远舟就做东带宫清出去走走,待会儿再倒回来。

  算起年纪来,宫清还比阜远舟大两岁,可武学造诣上虽然学的武功不同,但若宫清已属一流高手,那么阜远舟就属一流之上,不光是功力相差的问题,宫清的的心境也不如后者。

  比起文才和权术,阜远舟倒更像武痴,他历经几度大悲大哀大喜和生死,借此窥入剑道,疯症之时更是因为心无旁骛,已化臻境,离无形剑气仅差一步,相比之下其实苏日暮更早借生死达到他如今的境界,只是多年心如止水,不再提升;而宫清天赋异禀,一身怪力,对重兵器如臂使指,却少了那么一份求胜之心,顶多是半个武痴,不过这几个月经历大变,心境有改,修为也是大增,与三人相比,连晋多年领军厮杀,心境堪与阜苏二人比较,求胜心态更不用说,只是力量比不得宫清,内力不如阜远舟苏日暮,两相之下,倒是和宫清差不多。

  阜远舟和宫清虽是不算熟悉,但是提到武学就相谈甚欢了,甚至直接去了习武场切磋切磋。

  这下一众宫中侍卫影卫等习武之人就轰动了,看绝顶高手过招,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要是哪个人悟性再高一点,想从中悟出个什么一招半式的来也无不可能。

  不过窥视别人练功是习武之人大忌,阜远舟在御花园练剑就没人敢去了,这会儿可难得了,不用值班的侍卫们都带上兵器装模作样地佯装在习武场练手,替班的影卫们就躲在暗地里貌似非常勤快滴在注意皇宫安全,实则眼角不停地往最大的那块地儿瞄去,连薛定之都光明正大地以决斗唯恐惊驾的理由过来了,等他们开始动手了才好围观。

  阜远舟也不拆穿他们的小九九,和宫清各占场地一角,凝气,静心。

  宫清的厚背刀被黑一保管着,此时已经交给了他。

  半人高的长刀乃玄铁打造,通体乌黑,加上刀鞘约有百斤以上,被这个样貌清秀身形高瘦的青衣人轻轻巧巧单手拿在手中,他眼里现出了莫名的光,冷静,锐利,“但请赐教。”

  阜远舟嘴角微微勾起,墨色双瞳平静无波,“请。”

  话音一落,他手上就握紧了剑柄,然后缓缓拔剑,银色的剑光凛如霜结,随着这一举动,仿佛连习武场边穿行林木之间的风也滞了下来,依稀间仿佛天上流云都微微凝住。

  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静了下来,屏住呼吸。

  宫清眼里倏然暴起一缕精芒,当中激起战意累累,手按刀鞘,一瞬间,只闻一声尖啸冲天而起,宛若鬼坟夜哭,伴随着内力四溢散开,足以撕裂耳膜,在这样让人气血翻腾的鬼泣之声里,他的刀出鞘了。

  阜远舟踏前一步,握住手中的剑力道突然间激增,挽开铺天盖地的银芒,蕴着煞厉无匹的劲气,挟起风浪,卷入空中,直冲持刀者而去。

  ……

  御书房中,墙角一架长长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