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轻舟万重山 MO忘了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己和孙真还小,谈报仇只是空想,就一直在等宫清,连晋来瞿城开荒的时候宁儿也想过去告状,但是发现有衙门里的人乔装后不停地在营地四周走动,便没有轻举妄动以免横遭杀祸,一直到今天才等到宫清。

  听完之后,众人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良久,宫清才缓神,放下孙真后站起来,对宁儿躬身就是一礼,“你的大恩大德,孙家没齿难忘,我替孙家谢谢你。”

  宁儿被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我、孙爷爷一直很照顾我,我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

  连晋见状,对这个丫头又看高一分,大胆坚强,有情有义,聪慧有加,真可惜是女儿身。

  宫清笑了笑,问孙真:“阿真,和宁儿道个谢没有?”

  孙真认真地点头。

  灰三觉得这孩子真可爱,忍不住去掐掐他的小脸,孙真也不介意,孙家就他一个小孩,搂搂抱抱捏捏的都习惯了,于是甜甜地冲他笑了笑。

  灰三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抓住旁边的黑一,两眼亮晶晶,“好可爱啊~~黑一,我也想生个孩子~~~”

  黑一眼皮子一跳,“你估计生不了,要生也是你老婆生。”

  灰三丧气,皱皱鼻子——老婆什么的好麻烦哦……

  被他们这么一插科打诨,刚才那种沉闷的感觉被挥散了不少,恰逢朱七和白九巡视完这一带的安全,带回一大包夜宵,香气袭人,众人也微微放松一下。

  东西摆在桌子上,宁儿和孙真都是眼前一亮。

  宁儿是孤儿,只能靠卖点刺绣维持生计,虽然附近邻居也会帮衬些,不过那也只是一个人的分量,她要和孙真平分,对于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孩来说,这显而易见是不够的。

  宫清看得明白,心下又是一痛,招呼他们随意吃。

  两人胆战心惊了很长时间,现在信得过的人在身边,就放开肚皮吃了。

  连晋拍拍看着孩子出神的青衣男子的肩膀,道了一句“人没事就好。”。

  对方回视他,缓缓点头,眼里的晦暗总算消退了些许。

  赤五咬着个冰皮饺子想了想刚才两个小孩说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孙老爷子会武功么?我怎么没查到?”

  他抬头去看,发现宫清的表情也是怪怪的。

  宫清顿了半天,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他从未见过或者察觉过孙澹会武功,而且孙澹也没有提过和什么人吵过架还打起来。

  连晋皱眉。

  孙澹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

  气氛有些古怪,亲卫们识趣地闷头吃东西。

  第六十一章 小孩

  那头孙真打了个饱嗝,忽地想起什么,拉住了宫清的袖子,“三叔,爷爷有个东西要给你……”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一旁的连晋等人。

  估计是孙家家事,外人不方便听,连晋就准备带着亲卫出去。

  不过亲卫们出去了,宫清倒是把连晋拉住,让他别动,摸摸孙真的脑袋,郑重道:“阿真,还有宁儿,你们记住,连晋不是外人,有事跟他说和跟我说是一样的。”

  门外的亲卫:“……”他们也不算外人……宫老大偏心……o(>﹏<)o

  门内,连晋闻言就是一愣,登时觉得有些不自在。

  孙真和宁儿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头。

  “另外,”宫清脸色微凝,“若是哪天我出了事,你们就跟着他走,听到了吗?”

  孙真和宁儿呆了呆,都睁大了眼睛。

  没等他们说话,连晋就先火了,顿时跳脚:“靠!姓宫的你什么意思,你还没死呢!玩什么托孤,你家小孩自己照顾,凭什么让老子看着?你敢死试试,看老子不挖了你的坟让你死都死不安宁!”

  趴在门口偷听的灰三握爪——元帅好样的!

  宫清抬头,对上他盛怒的眼。

  这人终日吊儿郎当的,不料也有真情流露的时候。

  宫清嘴角微微弯了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连晋骂娘了,“备个pi!有老子在你想死都没这么容易!”

  孙真倒杯水给连晋,也力挺他了,“连叔说得对,三叔你别说丧气话。”

  宁儿点头啊点头,“连叔说得好。”

  连晋被这俩小孩的一声“连叔”叫的心里舒坦,宫清则哭笑不得了。

  扒着窗口的朱七奸笑,用胳膊肘戳戳后面的白九,小声道:“像不像一家子?”

  白九捂住嘴巴偷笑。

  屋子里,连晋被归类为自己人,孙真就迈着小小的腿走到床边费力翻出一样东西,“三叔,爷爷把我们塞进地窖,还把这个给了我,说把它交给你保管。”

  孙真将东西递过来,宫清和连晋定睛一看——这赫然就是一本书!

  ……

  浴室中间垂着雪白的及地纱纬,被水雾蒸得朦胧不清,摇曳着徐缓的弧度,地上一色方方正正的水磨青石地板,刻着一道道防滑的纹路,半掩的纱帐间露出青纹理石砌成的圆池,碧色的池水仍兀自袅袅向上升腾着热汽,池底雕琢着龙嬉云海图案,池中进水处是一尊暖玉龙首,扬颈而起,口中徐徐淌出温泉泉水,流入到池内,晕开团团涟漪。

  两个同样身形挺拔高大的男子坐在浴池之中,雾气缭绕在他们四周,隐隐透出一丝朦胧的幽幻气息。

  “手别碰水。”阜怀尧伸手把某人习惯性往水里放的爪子拎起来搁到浴池边,从一旁放着的描金翡翠盒中取了研成细末的澡豆,将阜远舟披在后背的头发揭到身前,露出了光/裸的脊背,将澡豆细细涂抹在了上面。

  让当朝天子亲自动手,阜远舟托腮苦恼的在想自己会不会折寿。

  其实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不过见兄长这么重视,心里就忍不住变得暖洋洋的。

  他也能了解阜怀尧的心情,当一个人在你心尖上的时候,纵使他已经强得天下无人能敌,但是于自己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心上人。

  阜远舟轻轻拈开阜怀尧鬓角落入水中的一缕发,目光一寸寸逡巡过他的颜容,仿佛要细数这数年的时光。

  自己曾经也希望过,能够有人在跌倒的时候问他一句疼不疼,曾经也期待过,有人能给予庇佑,而不是在一个人阴影里面对辱骂践踏兀自倔强,可是德妃只会让他疲惫不堪也要爬起来,也没有会在意一个冷宫里的孩子的冷暖温饱,到头来,能给自己安慰的,只有自己而已,所以只能装作对什么都不在乎,因为如果自己那样表现的话,就没有人能看出自己哪怕一丝的软弱和痛苦;所以要变强,强大到无所畏惧,强大到这世间再无不能之事。

  可是在这个人面前,阜远舟忽然觉得,似乎不那么强大,也并非不行。

  这世间情爱二字,当真难以琢磨,也如荒漠飞沙中人饮鸩止渴,难以拒绝。

  “起来吧。”阜怀尧道了一句,人已经踏上了台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