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1 / 1)

冬至的秘密 牛角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冬至哭笑不得,在它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转身朝厨房走去。

庄洲到家的时候,凌冬至正带着家里的猫猫狗狗在院子里跑圈。

跑圈是黑糖新琢磨出来的游戏,因为种花种树占去了那么多的地方,它们在院子里不能像以前那样撒开了疯跑,黑糖就把房屋周围的那一圈通道充分的利用了起来,围着房前屋后来回跑,跑着跑着还允许藏起来,看起来有点儿像藏猫猫。具体规则凌冬至还没闹明白,不过看它们几个玩的开心也就够了。

凌冬至跑累了,在客厅外面的台阶上铺了一块毯子,坐在上面懒洋洋地一边晒太阳一边在速写本上画几只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家伙。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地里的小苗苗们都已经探出了头,绿茸茸的一片。西府海棠褐色的枝干上已经看得出花蕾的形状了。日已西斜,光线里都带着一抹暖融融的颜色。庄洲坐在车里远远看着这一幕,觉得虽然和脑子里曾经臆想过的坐在葡萄架下画画的画面有那么一点儿出入,但看着已经是十二分的赏心悦目了。他正想按一下喇叭示意自己回来了,凌冬至就像有所感应似的抬起头,冲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庄洲忽然就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不累了。

进了门,停好车,推门出来先把人抱进怀里。身边有只大狗左扑右扑的跟它后妈争宠,三只猫跳来跳去的凑热闹。

庄洲闭着眼在凌冬至肩膀上蹭了蹭,嘀嘀咕咕地说:“我闻到香味了。你在炖鸡?”

凌冬至嗯了一声,“你狗儿子说想吃鸡汤泡饭。”

庄洲伸手揉了揉黑糖的脑袋,它正煞费苦心的想从庄洲和凌冬至的胳膊之间钻进去。冷不防被它爹地摸了一把,吓了一跳。

庄洲笑着说:“原来是沾了儿子的光。”

黑糖终于把凌冬至挤到一边去了,自己霸占了它爹地,两只爪子简直不知道往哪里搭才好,在庄洲身上来回换地方。看上去像要把它爹地从头到脚都拍打一遍才能放心似的。凌冬至被它气得笑了,在它屁股上又踢了一脚,“你们俩黏糊吧,黏糊完了进去洗洗手,咱们要开饭了。”

黑糖嗷呜嗷呜的告状,“他虐待我!还趁你不在家踢我屁股!”

庄洲看它委屈的小眼神就猜到它在说什么,连忙安慰它,“等下给你肉吃!最大份的!”

黑糖放心了。原来它爹地还是那么滴爱它,一点儿也没有像童话故事里讲的那样被邪恶的后妈所蒙蔽。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等庄洲他们闹够了,凌冬至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桌。猫猫狗狗们跑去找自己的食盆,庄洲也舒舒服服地洗了手坐到了餐桌边上,喝了两口汤对凌冬至说:“周末咱们去泡温泉吧。”     凌冬至点点头,“我周末没事,你安排吧。”

庄洲帮他盛了一碗汤,眼中流露出几分歉意,“我这段时间太忙,没顾上你。对不住了。”

听他说的这么正式,凌冬至不由得笑了起来,“还客气上了?”

庄洲笑着说:“这些天光带着李贺到处跑了,把那小孩儿累得眼圈都是黑的。”说着停顿了一下,试探地问:“冬至,我们几个在莲花山看中了一块地,想在那里起一个楼盘。你觉得怎么样?”

凌冬至有点儿意外,没想到他会有意转行做地产,“我不太懂这个,但是别人都说地产利润最厚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庄洲笑着说:“滨海市最好的房子都在莲花山上,山下就是东湖公园,有山有水,从多少年前开始,滨海市的人就知道莲花山风水最好,想住到那里去的人总还是有的。莲花山又不是在郊区,从山上到市区也不会超过半小时车程。不存在生活不方便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只是怎么拿到那里的地皮。

凌冬至笑着摇摇头,“我不懂商业上的事。庄伯伯怎么看?”

“还没跟他说。现在只是考察阶段,等有眉目了再跟他商量。”

凌冬至也就不再问了。

庄洲又说:“对了,以后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儿,听说最近治安不太好。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两个保安正拦着一个人不让进小区呢。”

凌冬至心中微微一动,“什么样的人?”

庄洲想了想,“年龄不大,只看见个侧脸。不像是这个小区的人。”

凌冬至琢磨了一会儿,又觉得都是小八的那一席话说得自己疑神疑鬼,也就不再问了。没想到晚饭刚吃完,门卫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有人要找一位姓凌名叫凌冬至的先生,他们听着这人的描述,觉得很像是住在这里的凌先生,所以冒昧打个电话问一问。

凌冬至当下就跳了起来,“是什么人?”

门卫说:“他说他从西安来的。”

凌冬至忙说:“我马上出来!”

庄洲多少猜到一些,在旁边悄声提醒他,“直接让人进来就行,不用跑一趟腿。”

凌冬至摇摇头,“我等不及了。”

凌冬至走到小区门口,站在大门外路灯下的男人恰恰回过头来,四目交投,两个人一起愣住了。

这人的面目与凌冬至竟有三五分的相似。

片刻后,陌生的男人垂下眼眸低声笑了起来,“凌冬至?你现在叫做凌冬至?”

陌生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这男人年龄要比他略大一些,眉梢眼角已经染了淡淡尘霜,然而笑起来的时候神情中却有种落拓不羁的风流意味,十分迷人。

凌冬至着了魔似的望着眼前这双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茶褐色眼睛,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热,想也不想地问道:“我应该叫做什么?”

男人的大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凌冬至闻到了一种清幽的味道,像远处雪地上吹来的一缕沁凉的微风,像大山深处的溪流,像记忆深处曾经闻到过而醒来时却偏偏无法想起的、烙印在灵魂里的熟悉的味道。

“小鱼。”

“你的名字叫小鱼。”

89、红痣 ...

凌冬至被带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感觉,他是陌生人,然而他又是与他血脉相连的最亲近的人。那种血缘上相互呼应的悸动,甚至不需要用什么证据来证明。凌冬至傻傻地由他抱着,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夹杂着沉重的悲恸,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席卷而来,轻而易举地便拍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多日来压抑在心头的焦虑与期待,在这个瞬间终于爆发了出来,甚至还夹杂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

凌冬至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不可自抑地哭出了声。

庄洲很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