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马?
“陛下,”柔仪继续用极为轻柔的声音对殷晟说道,“你带妾身一起,不就是想先到古鱼国和妾身的父皇谈判,然后一起攻打虞国么,或者你是想借着妾身直接拿下古鱼国,再攻打虞国。总之,我们小小的古鱼国,一定是满足不了您的吧。”
这是必然。一个小小的古鱼国,还轮不到让殷晟亲自带兵征讨,他不过是想借着古鱼国这个跳板向虞国出击,免得虞国借着空隙攻打黎国。
殷晟挑了挑眉,夹了块鱼肉优雅地咀嚼着,似乎在说,你知道又如何。
“陛下莫非一点都不担心妾身不愿意配合么,”柔仪笑的千娇百媚,“就不担心妾身宁死不屈么。”
“我不会让你死的。”殷晟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但不保证我会带着完整的你回到古鱼。”
“哎……你们黎国的人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妾身也做您的妻子许久了,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啊……”柔仪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虽然陛下一点都不在意妾身,但妾身还是爱着您的,妾身愿意毫无保留的帮您,行不。”
“呵呵。”殷晟面无表情的冷笑两声。
“陛下,妾身知道古鱼王宫里的密道,还有父皇的软肋,更有……关于您那些战船的秘密,您真的不考虑更加彻底地利用妾身么?”
战船?殷晟心里猛然一惊,这打海战,战船不可以出一点点差错。可这战船是他的人造的,会有什么秘密?
“你骗我,战船不可以出一点差错。”
“呵呵……”柔仪笑着摇了摇头,“陛下一定觉得战船造的挺顺利的吧,速度上正好与您计划的相吻合,但您就不想知道质量如何吗?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妾身可以告诉您哟。”
他刚才跟飞电以普通人的身份去看战船的进度,自然没有机会亲自去看它的质量。虽说他完全没有理由质疑船工的水准,但柔仪又说的如此有把握的样子……
殷晟想了想,抬头问道,“你愿意?”
“到妾身的房间来啊……”柔仪说着,站起来缓步向二楼的房间走去,没有再说什么。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殷晟才收回一直盯着她的目光,转脸看向飞电,“狐狸哥哥……”
“不必说了,不可以去。”飞电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接下来要问的话。
“可是……你不觉得柔仪有问题吗?”殷晟问道。
“就是有问题才不可以去!”飞电回答。
他当然知道柔仪有问题,不仅仅是性格上的转变,她哥哥死掉时她匪夷所思的反应,还有对殷晟的态度……
飞电曾经想过,是不是这个柔仪是假的,是妖精变的?可在她身上完全没有发现一点点的妖气。又或者她与红音一样,是有个妖精的灵体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似乎某些层面上也说不通。
总之柔仪怪怪的,似乎强大了许多。
“狐狸哥哥,”殷晟也是思虑了很久,才开口道,“我还是要去,我想去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反正你们都在附近,我不会有危险的对不对?”
“请陛下务必不要以身涉险。”镜元颖跟飞电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其实……”殷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劝我干嘛呢,你们明知道,只要是我决定要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我还是回去做的。所以你们最好提前埋伏在附近保护我吧,免得我什么时候瞒着你们一个人偷偷去。”
跟殷晟相处久了,他总是会知道你的弱点在哪里。比如现在,他说了这句话,飞电和镜元颖什么也说不出了。
相对无言良久,陈冠擦了擦有些油腻的嘴巴,弱弱地举手问道,“我有什么任务没?”
“这种动脑子的事情,大叔一定是没有任务的,”小皇笑着接过他的话,“大叔只适合做体力活。”
“喂!臭小鬼!”陈冠抡出巴掌就要拍小皇,还好小皇动作敏捷,早躲一边去了。
吃完饭,殷晟和众人商议一会儿,决定镜元隐埋伏在柔仪房间的左边,飞电在房间右边,若是听见奇怪的声音便立马赶过来救他。
不过殷晟觉得自己对付柔仪应该不成问题,毕竟又不是第一次跟这个女人斗了,她有几斤几两殷晟清楚的很。
独自敲开柔仪房间的门,柔仪立即像牛皮糖一样粘了过来,恨不得一整个人都挂在这个没比她高多少的十五岁少年身上。
殷晟闻见她身上刺鼻的香味,面无表情地推开她,冷声说道,“公主,自重啊。”
“哎……”柔仪随意地坐在床上,“陛下真是不解风情。”
“你究竟是多饥渴啊,寡人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柔仪姐姐也忍心对寡人下手嘛。”殷晟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意,只是不达眼角。
“好了好了,陛下到这里来坐吧。”柔仪伸手招了招,示意殷晟坐在床边。
殷晟挑眉,没有动。
废话,过去和她一起坐在床上?他要是被她强.暴了怎么办!人家可是还想把处男之身交托给狐狸哥哥呢!
就算人家天天耍流氓,人家骨子里还是个纯情少男好不。
柔仪见他不过来,便掀起她的裙子,露出被上了脚镣的一双脚,“陛下看妾身这样,还担心什么啊,妾身被锁着,可是连腿都张不开,又怎会对陛下做某些事情呢。”
话说得虽然露骨,殷晟仔细想想,似乎还是有道理的。
他犹豫片刻,便过去到她身边坐下。
“陛下……”殷晟刚坐下,柔仪便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企图靠近一些。
殷晟十分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把她的手拿开,扔一边之后还怕脏似的掸了掸。似乎怕她身上那种香的呛人的气味留在自己身上。
“直说。”殷晟道。
“哎……”柔仪倒是没多生气,摇了摇头,也正经了一会儿,说道,“陛下可知古鱼早就与虞国来往紧密,你们黎国已经被窥视许久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了,”殷晟挑起嘴角冷笑,“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那陛下可知……”柔仪突然贴到殷晟的耳边,道,“青州之内有我们古鱼国埋得细作,而且位高权重,知道您要打古鱼,便在那战船上下手,企图让你用来打仗的十万大军全部淹死在海上?”
“你……你胡说!”殷晟皱起长眉,若这是真的,就算立即查出谁是细作,也没有时间再造船了,难道要单单借着之前的旧战船打古鱼?
不过应该不是真的把,殷晟安慰自己,柔仪没理由出卖她自己的国家,一定是说这话来乱他计划的!
殷晟这么想着,便觉得再说无益,站起来要离开,突然觉得双脚一软,直直倒在了床上。
他浑身无力,转脸瞪着柔仪,“对寡人下毒,这件事你倒真是百试不爽啊。”
“哎,在宫里没有机会与陛下春宵共度,一直是臣妾的一个遗憾呢,”她说着,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