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1 / 1)

重生之八风不动 柳满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而赵鸢却难得强势得不容许他后撤,揽住顾相檀的后腰,将他压向自己,贴得更紧。

  一番纠缠缱绻,赵鸢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就见顾相檀唇若含丹,眉眼水润,迷茫中又带着掩藏不住的羞赧般看着自己,这般表情瞧得赵鸢按捺不住又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一生所求,得偿所愿,也不过如此。

  两人便又这般温存了会儿,待顾相檀回神才想起左右瞧了瞧,问:“衍方呢?”

  赵鸢拉着他一起往屋里而去,关上门道:“我先让他回去了。”

  “你何时到得京城?曹将军不是说……”

  “我便是随着他的大军一起来的。”

  顾相檀白了赵鸢一眼:“你这是故意瞒着我?”

  赵鸢抬手用指腹轻轻刮了下顾相檀的眼尾,解释道:“我还有些事要办,恐节外生枝,这才谁都没说。”

  顾相檀想说“我便也是那些谁吗?”不过又思及赵鸢到头来还是没忍住夜半寻了过来,心头的微堵立时便散了。

  他拉下赵鸢的手,看着那比自己稍稍宽大了些的手掌莹白依旧,却在掌心多了不少薄茧,有练剑练出来的,怕是还有别的苦累劳作出来的,用手抚过可见不少粗粝。

  “陈州还好吗?”

  “好。”

  其实顾相檀最想问的是,你在陈州还好吗,可是不用开口他便知道赵鸢的答案了。

  边疆苦寒自不用提,就拿曹钦来说,他本可以完全不理宗政帝的传召,虽然大胜,但南蛮终究未有败降,他若要留,谁都说不得一个不字,但是曹钦却选择了回来,时隔多年,带着御国军这么多的将士回到京中,顾相檀即便没有参过军,但是他却能明白曹钦的想法,他自己是没干系,但是他还有那么多的兵,那么多陪着他出生入死义无反顾的人,再如何的为国为民,上了战场从不想回头的路,但是下了战场呢,谁都免不了思乡,能有一天可以活着回到故土,看见那些亲人,怕是每一个兵卒最大的盼望,这才是曹钦回来的缘由。

  赵鸢也一样,他是抱着何种心情离开的,又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熬过这三年的,顾相檀每一日每一夜都在想,然而,幸好,他遵守了当日了诺言,他好好的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面前,顾相檀再无所求。

  桌上的灯芯轻轻地爆了一个灯花,顾相檀拿过竹签挑了挑,慢慢道:“京里也很好,你去看过赵则了吗?哦,对,方才便是你在逗他吧?他现下的功夫好像很不错了,师傅也夸他厉害,改明儿你们比比……”

  顾相檀的声音低低缓缓,从赵则、到薛仪阳,再到傅雅濂和自己,将这三年所发生的事儿一个一个说道过来,巨细靡遗,点滴不漏。

  赵鸢也认真地听着,一眨不眨地望着顾相檀,直到他说累了,慢慢软了身子靠回了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还在呢喃不断,半晌后才没了声息。

  赵鸢起身,小心的把人抱起放回了床上。

  “渊清……”

  顾相檀阖着眼又幽幽地喊了一声。

  赵鸢心头一跳,轻应了,低下头去落了个温柔的吻在他唇角。

☆、等你

  顾相檀一夜安睡,醒来时已天光大亮,而屋内却只有他一人在,左右看了看,一片静谧,桌上有未燃尽的蜡烛,顾相檀呆坐了一会儿,喊来了苏息。

  苏息安隐伺候着他洗漱,间或说道两句外头听来的趣事儿,与无数个早晨一般无二。

  顾相檀瞥了眼站在门边垂手而立的衍方,没怎么于他们一起说笑,临到末了才吩咐了句:“曹将军回了,今日许是要上朝,我也去看看,备轿吧。”

  自须弥殿一路行出,顾相檀看着窗外春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摸了摸袖中的紫玉佛串,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到得乾坤殿外,不少官员已侯在那里,曹钦也在,正被人围拢成一团说话,而顾相檀一出现,那些人又立时陆陆续续地走过来见礼,顾相檀皆一一颔首回了。

  远远地,目光同曹钦的对上,对方竟抛了个媚眼过来,内里含着各种了然的深意。

  顾相檀故作不明地回了个疑惑地表情过去,好像没懂御国将军的意思。

  曹钦一怔,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得一旁人云里雾里,问了却只得了句摸不着头脑的“有意思”之后,搞得一伙人也只能捧场地跟着一起傻笑起来。

  太子也在一边,负手而立,两边的侍卫肃容威武,让人只敢绕着走,也就顾相檀还能若无其事地上前开口。

  “听说前几日皇孙病了,眼下可好些了?”

  太子顿了下,侧头看了眼一旁的和喜。

  和喜忙代着回答:“回灵佛的话,皇后和太子妃日日守着呢,皇孙自然好多了。”

  顾相檀却看着赵勉,蹙起眉,面露不满。

  太子也知晓自己似是露了马脚,不由解释道:“本宫近日在兵部正忙着核校名册的事宜,几天都没回乘风宫了,连觉都没睡多少,哪里有那么清楚的。”

  顾相檀淡淡道:“皇孙年纪虽小,但父母长辈的教养不可少,太子操心国事是好的,不过也要注意身子。”至于是他自己的身子还是皇孙的,就看个人理解了。

  这几年来,顾相檀对赵勉一直时不时会叮嘱提点几句,只是口气却总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他这般不客气的教导言辞常常让太子殿下很是下不来台。

  赵勉当然是不乐意的,但是他也明白他的父皇在此事上从来不向着自己,他越是发火撒泼,顾相檀就越会拿些刁钻难办的功课来为难他,让赵勉的蠢钝愚笨显露无疑,然后越发要求他精进,久而久之,没人撑腰又欺软怕硬的赵勉也是会学乖的,见了顾相檀,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心里的不满日益加深,但面上却是半点专横之气也不敢有,看着反而老实了不少。

  宗政帝对此自然乐见其成,他不怕灵佛苛责太子,怕就怕他漠视放任,至少在群臣百姓看来“灵佛不满,表明他将太子牢牢记挂在心,期盼他做一个明君,否则哪愿意出言指教”,这也是宗政帝要的结果,也不枉他努力忍受傅雅濂、薛仪阳等人这些年在朝中的胡作非为了。

  上了朝后,众官早已形成了默契,各自皆眼观鼻鼻观心,先等着薛仪阳开口。

  果然,下一刻薛仪阳便出列,井井有条地开始弹劾起近日所查实的官员和临县大案,在他说道“前几日权赞寺所捐纳的灾银在发往罗棠县半途便不翼而飞”时,还不等顾相檀说话,宗政帝倒是先跳起来了。

  “岂有此理!佛寺所捐纳的灾银竟也敢盘剥?!何人如此大胆!”

  薛仪阳一顿,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