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 西西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广场,那里有几个男生在玩滑轮,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边上的男人把烟拿远一点,另一只手递给他一袋小饼干,“有人在查你。”

  “我知道。”顾冬语气平静,是盛明通知他的,“阿远,班里的转学生是你的人吧。”

  夏志远弹掉烟灰,笑了,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他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拆开小饼干,顾冬抓了几个塞嘴里,嘎嘣嘎嘣的声音发出,“我看论坛很多人在议论,听说宁清让摔伤了。”

  把摇头踩灭,夏志远颇有深意的笑,“摔伤分两种,一种是人为。”

  还有一种夏志远没说,顾冬心里明白,他轻皱眉,什么原因需要走上自虐这条路?

  “我也听说了一件事。”夏志远俯身在顾冬耳边,声音压的很低,充满讥笑,“赵毅最近经常去皇岳,那里新来了一个男孩……”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嘲弄,“你知道我看到的第一眼什么感觉吗?像高中的你。”

  他说完就哈哈大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顾冬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多少觉得好笑,变来变去有什么意思,赵毅谁也不爱,只爱他自己。

  俩人在广场坐了很长时间,喷泉降了又升,顾冬去食堂替张弋阳和楚纪然带了晚饭,跟夏志远边走边说着事。

  法学系宿舍楼石阶下站着一个少年,还是跟第一次一样,戴着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穿着灰色连帽衫,一楼大厅的微光下,那张侧脸倨傲冷漠。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年猛地转身,在看到自己心念的人跟陌生男人亲密的说笑,脸上的愉悦还没浮现就崩塌,僵在原地,薄唇紧紧抿直,愤怒。

  被那双狭长的眼睛注视,冷冰冰的,顾冬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有些心虚,慢慢把手从夏志远胳膊上拿走。

  ☆、第31章

  宿舍里的气氛很怪异,张弋阳又在拿脑门磕键盘,疯了疯了疯了,为什么有种感觉,那个冷傲的少年跟顾冬之间的气场自带基·情?

  他们是亲兄弟啊!兄弟啊!

  发现自己好丧心病狂,脑洞如同一万只脱肛的野马在呼啸着狂奔,张弋阳大口大口的吃完面就站起来去水池洗了把脸,站在窗口忧郁的吹起了凉风。

  大蘑菇形状的台灯微微洒下来一圈光,楚纪然穿着花裤衩白背心坐在桌前稀里哗啦的捞面条,偶尔扭头朝背后看几眼,眼睛里是按耐不住的好奇。

  顾冬把刚才去超市买的拖鞋,牙膏牙刷毛巾等洗漱用品都放起来,他坐在下铺张弋阳的床上把鞋脱了,又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顾成。

  做完这一切,顾冬侧头盯着面前的少年,伸手把他头上的棒球帽给摘了下来,捋捋他额前压扁的发丝,“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声,都这么晚了。”他也可以请假去车站接。

  肯定坐的绿皮车才会这么晚,也不知道有没有迷路,顾冬抿了抿唇,心里长叹一声,把在食堂叫的饭拿出来,一次性饭盒一打开就散发出一股香味,香菇肉片的份量很足。

  顾延脸上冷意未消,声音更冷,“他是谁?”

  没直接回答,顾冬把饭盒递过去,“先吃饭。”

  宿舍气氛突然变的压抑,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弋阳竖起耳朵,楚纪然抹掉鼻子上的汤汁,八卦之火蹭蹭的燃烧了。

  兄弟俩对视片刻,顾冬平坦的眉心慢慢皱起,顾延抿着的唇角压了一下,他接了饭盒,低头吃饭。

  顾冬按按额角,思索着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换成其他人,他倒是有信心随便忽悠,这人不行,比他还精明,应该很早就开始怀疑他了,只不过更倾向于按兵不动那一类,他想了想,干脆趁这个机会全盘交底算了。

  顾延没吃多少,熬夜坐车后又看地图转了几趟车,人生地不熟的,跟第一次来完全不同,这次身边少了个人,他看什么都觉得烦躁。

  这天洗冷水澡已经有点凉飕飕了,顾冬拿热得快烧了一桶水提进卫生间,又拿了窗台上的沐浴露洗发精。

  “纪然,快把这床上的东西都拿走。”张弋阳抱起自己那些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往柜子里塞,“顾冬,你弟弟睡的席子买了吗?没有的话,我把……”

  顾冬轻笑,“不用了,他跟我睡。”

  “……哦”张弋阳吞了口口水,那小子看个头估计也有十六七岁了吧,还跟哥哥睡,正常吗?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正常正常,才狠狠收住了又一次脱肛的脑洞。

  楚纪然吸溜了一根面条,刚准备去收拾东西,听到顾冬那句话就又继续捞碗底的面条和碎鸡蛋,心想顾冬跟弟弟关系真好,他就从来没跟老姐睡过一屋。

  卫生间不大,简单的一个花洒,一个马桶,热气从塑料桶里往上腾升,很快就把狭小的空间弥漫了一层水汽,顾延坐在凳子上,那条还缠着绷带的手臂裹了圈塑料袋,高高抬起。

  他没回头,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弄湿毛巾,背部绷的紧紧的,喉间发出的声音里有一丝古怪的别扭,“出去。”

  正在瞅着他后脑勺想事情的顾冬摸摸鼻子,转身出去,反手带上门。

  四肢展开着舒服的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张弋阳小声对顾冬说,“你弟看起来话不多啊。”

  楚纪然立刻小鸡啄米的点头,何止不多,是一句都没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麻烦离我远点”的冷酷气息,他都不敢靠过去搭话。

  “他怕生。”顾冬很熟练的甩出去这三个字,显然已经听过多次,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按下接听键,另一头是盛晨光带着喘息的声音,“顾冬,我刚结束训练回去才看到未接来电,小叔说顾延来越江了。”

  盛明还真是消息灵通,顾冬拿着手机往门外走,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嗯,我见着了。”

  那头很嘈杂,似乎在热烈的嚷嚷着什么,里面夹着盛晨光底气十足的怒吼声,“操!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

  顾冬把手机拿开一点,想起之前有次去盛晨光学校见到他的班里同学,清一色平头,个个生龙活虎的,脸上挂着不屑一顾的拽样。

  “我明天下午军训完来找你,一起吃饭吧。”

  “好。”

  顾延洗完澡出来,把换的衣服泡好,就跟顾冬去了顶楼的天台。

  天台铺着四方形砖块,这会已经完全没了白天的那种热度,周围都是拉长的绳子,有的上面还挂着衣服和忘收的被子,左边角落里有个男生在跟女朋友煲电话粥,哄的很认真,一会冒出一句甜得发腻的话。

  一轮明月孤零零的挂在天空。

  “我是顾冬,但我不是你哥。”顾冬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随着呼吸轻微颤动,盖住了眼底的所有东西,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