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谈。”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讨论？”公孙玉竹道，“难道师兄想打扰师父休息？师父这几日身体不佳，师兄一点也不在乎师父的死活？”

小玄眯了眼睛。

金龙察觉到小玄身上危险的气息，它赶紧飞到了公孙玉竹身上:“你上次给尊主带的桑葚很好吃，我一口气全吃光了，你在哪里摘的？我们现在一起去摘吧。”

公孙玉竹被金龙扯出去了。

化灵伸手:“茶。”

小玄把公孙玉竹送来的茶水泼了:“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他重新给化灵倒了一杯茶。

公孙玉竹虽然不能外出平乱，放在身边也足够好用，懂得察言观色，做事也很利落。相比性情反复无常欺师灭祖的小玄，公孙玉竹确实是个不错的徒弟。

化灵喝茶:“你是师兄，性格却不如他沉稳。”

小玄勾了化灵一缕白发:“师父喜欢我还是喜欢他？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不定对师父有其他心思。”

化灵哑然失笑:“只有你才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玄将两侧白发拨开，低头咬了上去:“如果别人也有呢？师父长这么好看，修为高强，爱慕师父的人一定很多。”

化灵不清楚自己容貌究竟如何，他只清楚是好看的，因为他的族人没有一个不好看，但好看到什么程度，他没有时间深究，心思也不在这里。

至于修为……喜欢一个人，应该和修为无关。

修为高强的好处也有——如果是小玄之外的人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化灵可以轻而易举拍死对方。

小玄从化灵的颈后一直吻到了前面，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推下去，将化灵推到了桌上。

金龙把公孙玉竹扯出去之后便折回，结果一进门便看到徒弟大逆不道强吻师父的场景，它赶紧抬起爪子遮挡眼睛，灰溜溜的飞出去了。

心满意足之后，小玄指腹擦了擦化灵的唇角:“金龙发现了。”

化灵脑袋有些昏沉，他枕在小玄的大腿上:“我先睡一觉。”

金龙虽然平时话多，实际上却很聪明，不该说的事情，它一个字都不会在外说。

小玄眯着眼睛看向化灵的睡颜，可能贪心永远都不会被满足，即便化灵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仍旧觉得不够。

到底怎么做才能填补内心的空缺？如果化灵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师父就好了，与他人没有任何牵扯，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小玄考虑了一下，应不应该杀掉公孙玉竹，这个人不该离化灵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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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灵半夜醒来, 蓦然发现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抬头看去，却发现小玄并没有入睡，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化灵合拢自己的衣衫：“你在想什么？怎么还没有休息？”

小玄下意识的道：“从魔界回来之后, 我就想时时刻刻在师父的身边。”

可能受到了赤云果的影响, 他格外需要化灵的陪伴。

化灵眸色变暗, 抬手抚摸小玄的面容。修行岁月漫长, 神界修者的寿命亦要比下界漫长许多，化灵清楚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小玄的身边，但如今重要的是当下如何：“在外奔波这么长时间，现在去休息吧。”

小玄今天晚上本来就没有打算睡觉。倘若明天白天困了......那就让锻澜补觉去吧。他将化灵打横抱了起来：“师父陪我一起。”

后半夜化灵陪着小玄, 等天快亮的时候小玄才闭上眼睛睡着了。

化灵在小玄的身上找到了先前被他藏起来的地契，如今只剩下这些没有被毁。

锻澜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热醒的，离开房间后便看到化灵在桌案前观看一张地图, 这是冥界的地图，化灵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勾画，几条银色流光连在了一起, 一些陌生文字漂浮在地图表面。

化灵的长发原本是带有光泽感的银色, 阳光下熠熠生辉，似乎有流光在其中闪烁，这段时间里，化灵的长发完全变成了苍白的颜色。锻澜知晓化灵耗费了太多心力在冥界, 冥界地下恶灵被化灵一一屠杀需要大量灵力，即便是当年的锻澜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一界彻底改变。

锻澜握住了化灵的手腕：“整个冥界就是一个修炼结界阵, 你强行破坏阵法，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化灵手部滚烫滚烫, 就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在触碰到化灵的一刹那，锻澜便将手缩了回去。化灵身上封印了神界六只凶兽，这些凶兽的修为应该不亚于当年的锻澜，化灵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强行借用这些凶兽的力量。因而，在化灵的身上可以看到这些凶兽的特征。

眼下化灵眸子竖了起来，手背被鲜红的毛发覆盖，身上滚烫无比，应该借用了朱厌的力量。

良久之后化灵逐渐恢复了正常。

锻澜眸子眯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化灵来到冥界，冒充他的身份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他多年心血全部毁坏，锻澜可以原谅化灵这一点。但他不想看到化灵因此受到损伤。

化灵在冥界地图上勾画了三个地方：“冥界灵力稀薄，修者在这里难以存活，是因为这里的灵脉全部被毁。我想将所有灵脉重新连接起来。”

锻澜道:“地下恶灵的存在影响不了灵脉，冥界本就没有大的灵脉……”

他未说完便看到地图上出现了一条龙身，化灵道:“灵脉被毁去了，需要重新修补。”

冥界与其余五界关系颇为紧密，正常情况下，所有去世的生灵都会经过冥界投胎转世，这里死气浓重，也是生的起点，不可能是贫瘠之地。

锻澜道:“你修为被压制，这些玉牌上的力量几乎被你耗尽，化灵，如果你再乱来，被损耗的是你的寿元。”

其实耗无可耗，但凡修为高深的修者都能看出来，化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化灵点了点头。

冥界成今天这个局面，不是锻澜亲自造成，却是因为锻澜。

化灵道:“你性情暴烈，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冥界尚有挽回的余地。如果灵脉不修，冥界修者为了少量的灵力大打出手，临近的妖界和魔界都会受到影响，更严重的是影响生死轮回。”

锻澜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你能分辨我和他？”

化灵沉默不语。

锻澜已经明白了。

化灵虽然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看似不关心一切，但他并不是傻子，并非忽略小玄的变化。

这段时间，无论小玄修为变强，年龄增长，化灵始终都淡然看待。锻澜本来以为化灵被小玄糊弄过去了，实际上，化灵一直都清楚这一切，知晓小玄的身体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