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1)

胡亥 金铃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说的一样,代国也早就入燕国一样积重难返,他们两人再有本事也逃不脱被灭国的命运了,咱们要把胜利带回给大王。”

  话已至此,再也可说。

  王翦猛一挥手,沉声道:“开战!”

  秦军立刻如同一道坚实的壁垒,顶着破晓微弱的光芒直奔燕军而去,旌旗猎猎在寒风中摇动,金戈闪烁着寒光,人头攒动着不断涌入燕军之中。

  太子丹见秦军毫无技术可言的攻击方式,原本的心惊肉跳竟然神奇的平复下来,他心中道:秦军也不过如此,只要按照司马尚将军之前的布置向代军传信,他们立刻就能够从代地返回前阵救援。

  “点燃信号,向代军传讯!”太子丹有些悠哉的说,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紧张。

  但很快,太子丹就再也保持不住自己超然物外的心情——易水北岸忽然火光大起,燕军士卒的惨叫声完全刺痛了太子丹的耳朵。

  “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有这么多秦军攻打过来了?!”太子面色煞白,他一把扯过身边护卫的战士高声怒吼。

  小兵顾不得太子丹恼怒之下的粗暴举动,赶忙解释:“太子,西侧忽然冒出一支秦军,携带了连弩机,不断往咱们军中发射油火箭!”

  太子丹神色茫然,不敢置信的低喃:“西侧?西侧由代军防守,他们战力比燕军强得多,怎么会让亲人攻破了西侧城池,直奔我大军后方而来呢?……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信……”

  “太子,眼下该如何应对敌军啊?!秦军打着‘章’字大旗,从东侧也打过来了!”太子丹尚未清醒,宋意的一声尖叫又让他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太子丹抬起头看向被玄色大军包裹的燕军,忽然咬牙道:“不能退!奋力一搏,与秦军全力拼杀!我燕人决不会不战而退,有辱先人的名望!”

 

  ☆、第60章 我有特殊的拒娶技巧

  太子丹怒吼一声,已经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他身上仍旧是一身丧服,缟素的色彩让他在朱色的燕军之中分外刺眼。

  他的亲卫虽然也不善于疆场征战,可亲卫们的装备和战马却远比其他燕军士卒精良,眼见太子丹冲在最前,立刻调转马头,随着他冲向秦军。

  霎时,滚着白边的火焰直接烧进黑色的浪潮之中,奋力要将无穷的海水燃尽!

  燕军气势汹汹,但比起他们骤然鼓起的战意,秦军却显得气定神闲,被上将军王翦指挥着按部就班吞噬下燕军青壮。

  太阳渐渐升起,露出遮蔽在昏暗天幕之下的战场,燕军一个个披头散发仿若发疯的野人,不断朝着秦军怒吼劈砍,可他们大多数都在做无用功,根本伤害不到披坚执锐的秦军分毫,那些生满了锈迹的铜剑连穿透皮甲的本领都没有,更不用说割伤秦军的要害部位。

  但燕军并不气馁,正如太子丹所言,燕人不善战却也不怕战,秦军要打便打,纵然将性命交付在易水河岸又有什么值得顾惜的!

  他们早保家卫国!

  自己烂命一条,哪怕死去了,只要能够让家中的妻儿老小活下去,不受别国奴役,什么都值得!

  杀杀杀!

  “杀光秦人,保我大燕不灭——!!!”不知何处爆出一声怒喝,原本有些萎靡的燕军霎时再次振作,顾不得拼杀了两个时辰之后的疲惫,再一次鼓足力量嘶吼着挥动手中的长矛和铜剑向秦人冲去。

  易水河岸的泥土变得越来越黏腻,每一脚踏上去都油滑粘滞,让人站不稳身体,战士们没办法确定自己脚下只是被喝水泡得软烂的泥土,亦或是同袍身上的碎肉。

  鲜血混合着汗水从额角滴落,流入眼中让人看不清前方还有多少敌手,每一名燕国士卒都已杀红了眼,再也看不到主将的调动——他们原本也没有什么主将,只凭着司马尚留下的一句再也没等到回援的吩咐而不断拼斗着。

  因为太子丹的存在,燕人的抵抗出奇激烈,但可惜的是,即使一个个壮硕的身影顶在太子丹面前替他搏命,燕军消失的速度也远远超过太子丹能够忍受的范围。

  又过了一个时辰,围在太子丹身侧的一千亲卫已经剩余不足白人,原本红得耀眼的袍服变得惨淡无光。

  太子丹双目胀痛,心中悲凉,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再孤注一掷的将燕军最后剩余的这些青壮精锐留给似乎从未减少的秦军屠戮,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高声大喊:“整军,向蓟城回撤!”

  能够活到这个时候,剩余的燕军战力毋庸置疑,哪怕他们曾经都是燕国最没有本事的士卒,经过这一场拼杀也立即成了最有战场资本的勇士。听到太子丹的喊声,剩余燕军立刻集结成却月阵,拱着圆弧收缩阵型与秦军对抗,且战且退,终于沿着小路撤进秦人绝对不会知晓的山谷。

  两侧山壁陡峭,完全遮掩了炎炎烈日的光辉,秋风从占满了汗水和鲜血的战袍上刮过,霎时让燕军冷得直打哆嗦,借着山壁缝隙长出的树苗也让通道显得越发深邃幽静。

  太子丹不安的皱了皱眉,只觉得心头狂跳个不停,连眼皮都来回抖动。

  忽然,战鼓与喊杀声从头顶传来,闪烁着寒芒的箭尖排满了整个山壁。

  太子丹抬头望去,一名高大壮硕的年轻将领神色略有些得意的对上他的视线,洋洋得意的高声道:“燕太子丹,你今日逃不出我秦军的天罗地网了!”

  “秦军虎狼之师,行不义之战,必遭天谴!”太子丹怒喝一声,全然不为李信的喊声所动,挺直的脊背显示出身为燕国太子的气节。

  “李信,退下。”一道清雅的声音从李信背后响起。

  须臾之后,一名身着月色长袍、头未加冠的年轻男子从李信背后走出,他举止高雅、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又带着年轻男子特有的清瘦,但自从他出现在人前,竟然将浑身彪悍之气的李信压得再也引不起他人的注视。

  年轻男子又上前一步,他的长袍下摆微微一动,露出只到了他腰间的一个男童,那男童长得高鼻深目,却有着一场小巧的脸型和两片分外红润的嘴唇,柔软的卷发在颊边打了个弯,衬得脸蛋越发小了。

  太子丹霎时了悟两人的身份,失魂落魄的惨笑出声。

  他再也顾不上八百年老诸侯的贵气和礼仪,伸手指着年轻男子,咬牙切齿的说:“你们是嬴政的儿子,你们根本不是被十万大军拱卫着回去咸阳请罪,而是直奔战场而来——嬴政的儿子果然如他一般心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