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是对我最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最不客气的人。烟瘾很重,即使只休息十分钟他也会走开去抽烟。摄影助理Nick据说跟着他有三四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总挨骂的缘故,脸上永远是一副近乎呆滞的神情,但眼神很灵活,看来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木讷和老实。”
无论是阿Joy还是Nick都不是令人愉快的人,墨北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心烦了,于是思绪又转移到了靳玮身上。
“靳玮长得很英俊,身材比例也不错,平时应该有健身,肌肉结实线条流畅,倒三角的背部很漂亮,还有人鱼线……唔……他的眼睛真是很迷人……跟夏多几乎不相上下,不过夏多的眼神可比他清澈多了,也许是因为他在娱乐圈里经历得太多了吧,大染缸之说可并非夸张。很敬业,也很紧张,当然这也难怪,这可是他第一次当主演。……要是夏多来拍戏,在镜头里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着想着,墨北的思绪就走歪了,那个浑身湿透衣衫不整地从海水中走出的男人变成了夏多,海水顺着发梢滴下来,滑过脖子、锁骨、胸膛……湿衣下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起伏跌宕,挺翘的臀,修长笔直的腿……下次一起洗澡的时候叫他先不要脱衣服,试试用水把他打湿……唔,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墨北带着一丝笑意进入了梦乡。
当墨北每天跟随着剧组,处于一个奇异的介于忙碌与悠闲之间的状态时,夏多刚刚处理完军工订单的事,被夏湾带着频频参加二代们的聚会以及各类商业酒会。
夏湾是一心一意想帮弟弟建立起人脉,夏多清楚哥哥的好意,况且这也的确是他需要的,所以并没有拒绝。但是让夏多颇为烦恼的是,每次夏湾喝多了酒,就会对着他长吁短叹一副愁都要愁白了头的样子。
夏多实在无奈,只好把哥哥从热闹的酒会里拖出来,站在露台上一人端一杯鲜榨西瓜汁解酒。
“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夏多觉得如果自己再不主动开口,大哥很可能要憋出肺气肿来。
夏湾先是长叹一声,忧郁地看了夏多一眼,说:“我找了不少关于同性恋的资料,也咨询过几个医生,有的自称可以治愈同性恋。老实说,我想过要把你给绑去治一治——”
夏多吃惊地看着夏湾,夏湾撇了撇嘴:“不过我又找到他们治疗过的人问了一下,发现那他妈全是扯蛋!什么厌恶性条件抑制,什么批判性精神疗法,还有电击疗法……要是有人把我捆起来电个半死不活,让我承认什么我都会包君满意。我是希望你能变得正常,可不是想把我弟弟给折磨掉半条命。”
夏多笑了起来。
夏湾别扭地转过头去,说:“别以为我这就是同意你跟那个小鬼的事了,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这事也不着急。没准儿过几年你自己就想明白了。反正,你自己谨慎些,别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让家里知道就麻烦了。”
夏多点了点头,说:“哥,我知道了。”
夏湾叹了口气,抬手揉揉夏多的头发,感慨地说:“都跟我一样高了,可怎么光长个子不长心呢?还以为我跟你说什么好玩的事呢,回答得这么爽朗,真是气人啊!”
夏多好笑道:“难道要我抱着你的大腿哭着说知道了才可以吗?”
夏湾哼了一声,说:“那我肯定会一脚把你踢开,让你有多远滚多远。”说着还作势狠狠踢了一脚,并嫌恶地抖了抖腿。
哥俩儿都笑了。
夏湾一口喝完西瓜汁,摆了摆头,十分豪迈地说:“走,再战一回!”
夏多笑道:“你也少喝点儿,别还没到三十岁就喝出酒精肝和啤酒肚来。”
夏湾皱着眉头想像了一下自己挺着啤酒肚、或许头发还有地中海趋的样子,顿时打了个寒噤,这回可是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在弟弟的小腿上,斥道:“放屁!”
哥俩儿从露台返回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大厅,夏多扫视了一眼,看到不远处罗驿和刘正扬正同宴会的主人在说着什么。夏湾也看到了,微微一怔,说:“刘正扬也认识孙滨?哦,想起来了,孙滨以前做过什么手术,主治大夫是罗驿的导师欧阳教授。”
夏多抿了抿嘴,夏湾瞥了他一眼,说:“你那个小鬼跟罗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他怎么这么反感?”
“没什么,单纯就是觉得他这个人阴森森的,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夏湾看了看笑容温和的罗驿,又看了看说谎都面不改色的夏多,只能呵呵。
☆、101NEW
罗驿也看到了夏多哥俩儿,对刘正扬和孙滨说了句话,便端着酒杯笑吟吟地走过来打招呼。
稍作寒喧后,罗驿微笑着问夏多:“怎么没见你那位小朋友?”
夏多淡淡一笑:“他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以前以为当医生的对这种场合也会感觉厌烦,不过看罗医生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这样。”
“也许是因为我不是实验室型的吧。况且见多了病人,能多和正常人交往,对我来说可是个放松的好机会。”
“听说罗医生以前是做外科医生的,为什么改做精神科医生了?”
“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罗驿眨了下眼睛,笑着说,“不过,简单说来,就是我发现人类的精神世界如同一个浩瀚的宇宙,每时每刻都能给人惊喜,这可比割盲肠要有趣多了。”
话题展开得很愉快,夏多表现得跟罗驿虽不熟稔却很友好,还带着些世家子的矜持,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居然是讨厌甚至防备着罗驿的。如果墨北在这里,一定会称赞他在虚伪这门课得分A+。
后来刘正扬也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如今的刘正扬让人难以想像几年前他会给自己起绰号叫威震天。
宴会进行得差不多了,有的宾客告辞离开,有的则被招待着进行下一轮的玩乐。夏多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夏湾却说:“等会儿再走,带你去看场热闹。”
夏多挑了挑眉,跟着夏湾走向电梯,一同进来的还有宴会主人孙滨和几个认识的二代,其中一个叫张晨的举止傲慢,一脸的桀骜之气。
刚才在宴会上夏多听孙滨介绍过,张晨是上头某大佬的外孙,年初换届时他父亲调动工作回了北京。张晨以前都是在地方上,家里背景强大,身边奉承的人多,因此养成了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脾气,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现在到了北京,他自觉水涨船高,这脾气也没怎么改。
可是在北京,最不缺的就是权贵,更何况年轻一代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