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一代城草 柳满坡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问了句:“请问,你们谁叫陈羽宗?”

  谢亦骞和高梵等人自然向着城草看去,就见陈羽宗抬眼看着米绪,眼中掠过一瞬涵义未明的情绪。

  片刻,他还是主动回了:“是我。”

  米绪对上他的视线,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哦,你好,不知道学长你有没有时间填一下我们的采访问卷呢,不会耽误很久的。”说着,米绪要从口袋里摸笔,蓦地不知想到什么,转手还是从包里掏了一支出来。

  陈羽宗望着递到面前的圆珠笔,看看米绪诚恳乖顺的脸,缓了下,伸手接了。

  一边的谢亦骞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陈羽宗填得很快,没两下就还了回来,米绪粗粗一看,每行基本不超过俩字,简略几乎令人发指,如果他拿这份回去交差,学姐能把他吊起来打来来回回抽上三天三夜。

  他苦逼道:“好歹多写点儿什么吧。”作为学霸竟然能忍受纸张有空白吗?尊严呢!

  陈羽宗却问:“写什么?”

  米绪道:“这里,这里都要…… 唉,算了,你说,我来写,行不?”

  得到草爷金贵的一点头后,米绪着急的绕到他那边,蹲下身趴在陈羽宗手边的桌子上,像个小学生做作业一样,抬头看向对方,一瞬间,他却晃了神。

  这距离,这脸,这角度……其实有点冲击。

  米绪立马咳了咳,努力拿出专业态度来,诚恳地问道:“你在高考前的目标是什么?”

  陈羽宗:“考大学。”

  米绪:废你个话!

  怎么办呢?想了想,填上:勤奋苦读,无暇他顾。

  “得知自己考上U大后的感想呢?”

  “哦。”

  米绪:……

  低头填上:非常的激动,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来到U大城建之后对学校的感悟是?”

  “人多。”

  米绪:你身边的人是多!肉香还怪苍蝇叮呢!

  填上:同学十分热情,天天沐浴在深深的关怀中。

  “对城建学院或者学生同窗有什么帮助的建议?”

  “多看书,少看我。”

  米绪:妈蛋!这小子拽上天!这访谈没法做了!真想把纸团吧团吧砸他脸上!

  米绪用力捏了捏笔,咬牙填上:希望大家共同学习,增进知识的累积,一起进步。

  “平时有什么爱好呢?”

  “睡觉。”

  这题是谢亦骞在旁抢答的。

  “你不知道你们的大城草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吗?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一日就是一天啊。”

  陈羽宗侧头看他:“你不是吗?”

  “嗯,他那才真的是一天……”高梵小声道。

  谢亦骞不服:“这说明我持久力惊人好么。”

  米绪一时半会儿没明白他们的意思,思绪还在访谈里。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呢?”

  陈羽宗:“做到我想做的就好。”

  “什么是你想做的?”

  “想到才做的。”

  “是什么?”

  “还没想到。”

  米绪:……

  忍无可忍,不能再忍。

  米绪猛地站起身。

  “——唔!”

  谁知蹲久了脚麻没站稳,猛地让桌沿磕到了下巴。

  米绪沉痛在心,脸上还要努力装作淡定,站稳后浅笑道:“城草……同学的自信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您的字典里有没有出现过‘失败’两个字呢?”

  陈羽宗看了看他渐渐泛红的下颚,又在他脑门上略过,那儿已是一片平坦,光滑澄亮。

  “没有。”城草语气照例的酷帅狂霸拽。

  米绪一把抽过成事的访谈稿,哼哼笑道:“其实我的字典里有,可以借给你……”

  “噗……”

  谢亦骞的咖啡差点喷出来,险些没保住帅哥的尊严。

  “你叫什么啊,同学?”他忙用纸巾擦嘴。

  “米绪,”米绪潇洒地报上了自己大名,和几人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又对陈羽宗表示了感谢,这才如来时一般,风轻云淡地离开了。

  米绪一走,谢亦骞就忍不住问陈羽宗了:“你认识他?”

  “应该认识。”高梵也道。

  楚玫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谢亦骞呵呵:“来U大三年,学记团的人前赴后继,花样百出,且战且败,百折不挠,但无论他们说什么好话,用什么条件,你见到我大城草什么时候答应过采访了?”

  说着,他望向沉默不语的陈羽宗,笑得贱贱:“你不打算交代下在此之前这小子和你有过啥孽缘么?”

  ☆、烦人。

  像个陀螺一样转了一整天,再搞定最后一场就终于能收工了。米绪扛着三脚架蹲在音乐厅角落的后楼间啃大饼,幽暗的幕布后,隐约还能听得见外头的歌舞升平春意盎然,两相比较反而更衬得大米同学的处境凄凉。

  看见吴老走过来,米绪从胸膛深处掏出一只饼状的东西丢了过去。

  吴老嫌弃地看了看,发现竟然是块被压扁的蛋糕,再看看米绪手里的真饼,吴老有点不太好意思。

  “那换?”

  米绪把沾着口水的半块饼递过去,吴老果断收回了手。

  “一会儿应该能轻松点了,只要意思意思捉几个表演的场面就行。”吴老也累了,不由捶了捶酸痛的腿。

  “唔,幸好那丫没跟着来这闭幕晚会。”米绪点头。

  他说的是谁,大家心照不宣,那尊大神要再留着,米绪和吴老的体力一定无法继续满足身边姑娘们对他们的热情渴望,男人……最怕的就是关键时刻心有余而力不足!

  吴老话少,人老实,平时在学记团也是被奴役的老好人一枚,米绪看见这个学长总有种亲切感,趁着休息也和他唠叨两句。

  “学长,现在学这个……”他指指相机,又伸出拇指食指猥琐的搓了搓,“到外面去,行情可精彩了。”米绪觉得吴老留在学记团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发展空间更大,外快也多。

  吴老摇摇头:“那些地方要求高,要人引荐,要求低挺的又要自备工具,我还没有这种条件。”

  他似是不想多提这个,转了话题问米绪:“你之前不是在外面打工吗?干得还好吗?”

  陈羽宗本来靠在逃生通道转角的小隔间里打盹儿,被兜里的手机震得不得不睁开眼睛,拿出来看了看,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抹了把脸推开门走出去,才要下楼就听见一道苦逼万分的长叹,原本陈羽宗对这声音才不会那么敏感,但换做是谁一天之内遭遇这么多次,前不久又刚近距离在你耳边叨叨叨个不停,想不有印象也难。

  只听对方笑着道:“噢,那工作啊,简直不能更美妙了……”

  接着他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把兼职的一通奇遇当笑话讲给吴老听。

  吴老有点不懂:“这不是你的责任吧?他们这是赖账啊,你找当天一起去的顾客作证不就好了么?”

  “啊呀呀,那地方的顾客都是什么人啊,日理万机贵人事忙,哪是我们这些小把戏随随便便能找着的呢,虽然我没拿到钱,但是能拳打胖头鱼,脚踢总经理,也算值了吧。”

  吴老大概觉得没遇见过这么傻的,支吾了会儿放弃了,听着外面有领导发言,吴老忙跳了起来出去抢照了。

  留下米绪一人继续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