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在闭死关,冲击大先天武者之境,不成功便成仁,谁都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成功,更不可能半路被强行叩关扯出来,就为了他们几个这种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破事儿!
打发走了这些无事生非的不成器门人,徐子森叹了口气,继续带着几个弟子去找掌门,看看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虽然他是几个人之中最不管事的那个,可也知道明枫秋的加入对炎山来说有多及时雨,要知道,炎山已经有多少年都没有先天武者诞生了,有点儿后继无力的情形了,这对炎山来说是很危险的,炎山虽然久负盛名,可同样的,也得罪了不少人,也有很多人觊觎炎山,一旦炎山式微,后果何其严重,他光是用想的就能知道。
他们走后,一旁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上,飘下来一个身影,赫然是他们口中的主角儿明枫秋。
他不是故意来偷听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的,而是凑巧路过,他不想走地上是因为他跟炎山的人并不熟悉,总不能见面就先让人被自己的气势威压弄趴下吧?那也太挫了,所以他选择走树梢儿,就是他的隐匿气息功夫比较厉害,竟然连徐子森都未能察觉到他的存在,当着他的面儿竟然就开始训斥门人了。
明枫秋摸了摸下巴,看样子那个什么修武峰峰主他是见不到了,不过他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两说呢!
他已经知道闭死关是个什么意思了。
那就是到了一定程度,知道自己无法突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儿而又没有多少时间了,就选一个风水宝地,将自己关进去,带足够的辟谷丸,一颗辟谷丸可以让人一到两天不饿,不需要吃饭,只要喝点儿水就成,堪称这世界的压缩饼干啊!
省下来的时间全部拿来冥思突破极限,若是运气好老天爷眷顾,突破成功的话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是没能成功的,直接在闭关之地,坐化了事。
所以张运武闭死关,除了他自己出关之外,只有在他闭关百年之后,若是他没有出来,直接破关,替他料理后事。
说的简单,但是其中的绝望无助,没有闭过死关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尤其是只有前进,后退一步都不成的时候。
一跺脚,明枫秋再次上了树梢儿,在树梢之间穿梭而行,比起在地面上可自由多了,而且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他。
此时的璇哥儿也很忙,他在忙什么呢?在忙着给小老虎洗澡!
“小白,必须洗干净,听说有很多人都在,你要是不洗干净了,就不带你去!厨子叔叔告诉我了,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应该是你比较喜欢的肉肉呢。”小孩儿一边跟小老虎聊天,一边下手给小老虎洗澡,以往还有明枫秋帮忙,现在明枫烽出去了,小孩儿就弄了个大盆子,将小老虎放里面洗澡。
173长的一样?
结果他哪里能洗的好啊?
在家是用的小盆儿,小老虎还可以,因为它本身也不大的么,现在用了这么大的一个盆子,差一点儿没脖颈儿有木有?!
小老虎四肢使劲的扒拉着,偏小孩儿按着它的背脊呢,盆子也够大够深,两只相互较量的结果,就是小老虎虽然洗好了澡,小孩儿也湿了半身的衣服。
“怎么弄的到处都是水?”明枫秋一回来就看到了两只的狼狈样子,这虽然说是春天了,可也不是能穿着湿衣服随意进出的时候。
“少爷!”小孩儿乐呵呵的看着进门的明枫秋,顺手将自己手里的小老虎举了起来给明枫秋看:“看!小白洗澡洗的干净吧?小猫儿自己给它洗的!”
“嗷呜!”小老虎更有意思,可怜巴巴的看着明枫秋,诡异的让明枫秋几乎都以为他对面的不是一只小老虎,而是一个小孩儿跟他抱屈呢!
按下心里这种怪异的感觉,小老虎就是一只小老虎,怎么可能变成人呢?真是的!
“好了好了,赶紧擦拭干净,不然一会儿来不及了。”明枫秋随手扯了两块大布巾,一块将小老虎裹了起来,用手轻柔的搓干净身上毛毛的湿气。
另一块拿在手里,擦完小老虎放地上让它自己跑两圈儿去风干一下下,然后拉着小孩儿进了屋里,给小孩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擦了身上和手上脸上的水渍。
“少爷下山了么?”明枫秋动作的时候,小孩儿乖乖的站着,但是嘴巴还是可以发出声音的,这就问出来了。
“没有,去了一趟那边的主峰,先看好地形。”好吧,这是明枫秋前世的职业习惯,到了一个地方,他总要摸清地形才会安心。
“哦。”小孩儿半懂不懂的点头:“那什么时候过去呀?”小孩儿还是挺期待盛典的,毕竟据说好多好多年才有一次呢。
“你换好衣服咱们就过去。”明枫秋将小孩儿头上的两个小包包都放了下来,给他梳了个跟自己一样的马尾,看起来比梳包包头更好些,起码精神了不少,也利索了许多。
今日的庆典之隆重,除了必要的巡山把守以及闭关的人,炎山上下几乎全员出动,别说是正儿八经的门人了,就是炎山一些负责洒扫做饭的也跟着来凑个热闹,全当自己长见识了。
炎山别看地方大的能有九座山峰,却是地广人稀的很,当然,如今全聚到焚烨峰,看着也有了那么点儿人山人海的意思。
不到五千的人数,看着也黑压压一片,倒是武者跟普通人都掺和到了一处去。
只有祖师祠堂前的广场上,站着的人都是按照辈分以及入门早晚为排序条件,站的恭敬而严肃,几百人鸦雀无声。
这些许人都是炎山的中坚力量,才是炎山的嫡传弟子。
很多人还记得上次开祖师祠堂,为的是一件并不光彩的闹事,他们还记得那个时候,那个一脸决绝的艳哥儿的样子,时隔三十年,如今再次开启祖师祠堂,竟然是那件事情的延续,世事何其难料。
而绝大多数这三十年之间才入门的年轻弟子则是蠢蠢欲动。
他们都听说过了那些往事,以及这回炎山的新任长老,很多目光时不时地投向了主峰广场的入口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急切中带着兴奋。
很多人都想跟身边的同门咬一下耳朵,交流一下彼此现在的心情,可上面还有两位峰主一位掌门一位太上长老在,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八卦,故而都用眼神来交流了。
看着门下众人好奇的样子,谢丰旬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