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5(1 / 1)

这狗血淋头的身世 手倦抛书 2 万汉字|2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章 .25

初夏夜晚,凉风习习,站在卧室阳台,可以听见从庭院荷塘里传来的寥落蛙声。

沈凌松本来要和沈凌乔一起洗澡,不过这次沈凌乔拒绝了。

“哥,现在天气也热了,还是一个一个洗吧,你先洗,我再看会儿书。”

沈凌涛很想说我就是要让你热起来啊!

不过他觉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在水里也的确不方便,也就作罢,打算到了床*上再说。

“那好吧。”沈凌松直接在沈凌乔面前脱了衬衫和长裤,仅着一条小内内施施然走进浴室,并没有把门关上。

沈凌乔脸上又无法控制地染上两朵红云,他实在想不明白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拘小节,老是喜欢在他面前来个脱衣秀,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脸红!

脸红个毛线啊,哥哥的裸*体明明从小看到大,他有的自己也有,为什么脸红啊摔!

这时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磨砂玻璃的手推门上隐约可见一点黑影,沈凌乔回过神来后,才发觉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呆呆地盯着那抹投影看了很久。

他呻*吟一声,捂脸倒在沙发上,他是不是该去贴吧上发帖咨询啊?!

一看到哥哥裸*体就脸红心跳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这是什么鬼?沈凌乔捶地,如果他有猫耳朵的话,这会儿估计就耷拉在脑门上了。

就在沈凌乔趴在沙发上懊恼纠结地揪着自己的呆毛时,沈凌松放在手机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哥,你手机响了。”

“你看一下是谁的?”

“哦。”沈凌乔起身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何素素。

沈凌乔心里一蹬,何素素怎么会有哥的号码?

不对,哥怎么也会有何素素的号码?!

……他们,关系很好嘛?

“是谁的?”这时沈凌松围着条浴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短发一边走了过来。

“你自己看吧。”沈凌乔盘腿坐回沙发,闷闷不乐地把下巴搁在抱枕上。

沈凌松一眼扫过,发现是何素素,又看了看沈凌乔蔫蔫的脑袋,对方最近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直偷着乐,他觉得自己再下记猛药,猎物就会乖乖跳进自己怀里了。

于是他把手机接了起来,往阳台走去,声音温柔似蜜,“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凌乔不可置信地眼看着沈凌松竟然会背着自己偷偷摸摸到阳台讲电话,惊得整个人都成了半截木头。

哥哥以前讲电话从来都不会避开自己,为什么接何素素的电话就会特意不让自己听见?有什么不能听的,况且他才不会那么没品,偷听人讲电话!

沈凌乔捏着抱枕一觉,已经开始不自觉地用牙齿咬嘴唇了。

……他们俩什么时候熟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哥哥声音竟然那么……那么柔情蜜意的,该不会跟何素素谈恋爱了吧?!

明明说过不交女朋友的……竟然骗我……

浅红渐渐在眼眶四周晕染开来,伴随着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湿意,犹如被露水打湿桃瓣。

为什么这么难过,简直莫名其妙,你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有一天,爸爸会再找个爱人,哥哥所有的柔情疼爱终会属于某个幸福的女孩子。

难过什么,身为弟弟,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情难过……

一滴冰凉滑下,正好落进一只宽大的带着薄茧的手掌中,是沈凌松的手掌。

沈凌乔怔怔地抬起头,入眼便是沈凌松黑湛湛的星眸,那双眼睛仿若火山湖,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喷薄欲发的岩浆,炙热得仿佛能融化一切。

他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被这双黑海似的眼眸牢牢攫住,动弹不得,只能失神地看着沈凌松刀刻般俊美的面孔渐渐逼近,直至鼻尖相触,气息交融,然后,对方温热而柔软的嘴唇落在眼角,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于是,那抹温热似乎变成灼热,顺着泪痕,缓缓舔*舐,沈凌乔几乎能听见唇舌吮吸间,那极其细微的蠕动含舔的声音。

他一动不动地仰头任由沈凌松的唇舌灼伤着自己脸上的触觉神经,他一定是着魔了,才会如此地迷恋这种亲密的肌肤接触。

……这种恋人之间才有的纠缠与狎昵。

这时,沈凌乔的眼睛倏地睁大,沈凌松那片火*热的柔软竟然欺上他由于呆愣而微微张开的嘴唇,没有给他任何犹豫推拒的机会,沈凌松的舌头如同一尾活鱼,灵活地钻入沈凌乔湿热的口腔,又如一条饥肠辘辘的蛇,紧紧地裹缠着到嘴的猎物。

哥哥竟然在吻他?!

他再不知世事,也懂得这不是兄弟间该做的事情。

他抬手抵在沈凌松的胸膛上,正要推开,沈凌松竟然一脚卡进他两腿,毫无犹豫地挺进来抵住他的私*处,然后轻轻地碾磨。

“呃嗯~”沈凌乔嘴里泻出一声小小的呻*吟,僵直的身体一下子软成一滩水,滑入沈凌松的怀里,原本推拒的手也像小猫似的,轻轻地抓挠着沈凌松结实的胸膛。

沈凌松见他开始沉迷,不禁一喜,一手钻入怀里人的衣摆,顺着侧腰脊背轻抚慢揉,舌间扫过沈凌乔的上颚,怀中人浑身一震,又是一声细微的呻*吟,甚至带着难耐的渴求。

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唇舌交缠间,是啧啧作响的水声和吞咽声。

沈凌松最后一记重重的啃噬,强迫自己离开嘴下的甜美,两人唇舌分离,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沈凌乔的嘴*巴一得救,就大口大口地喘气,双眸迷离,眼角绯红,嘴角一丝透明,沈凌乔的衣摆早已被掀到胸口,一点淡红半显不露,沈凌松身体下沉,两人光滑的肚皮便相互紧贴,随着沈凌乔急促的喘息,沈凌松能感受到下*腹处细微而撩人震动。

“小乔……”沈凌松将头埋进沈凌乔的脖颈间,鼻尖顺着侧颈的大动脉轻轻滑动,就像交*媾中的雄兽咬住雌兽的命门,让人觉得既危险又异常的性感刺激。

沈凌乔渐渐回神,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慢慢背过身,在哥哥身下缩成一团,像只被雨打湿的可怜小猫。

沙发啊很大,沈凌松顺势躺下,从后背抱住沈凌乔,一只腿不容抗拒地挤进沈凌乔并拢的双腿间。

浴巾滑落在地,沈凌松那处早已硬烫如铁,大大咧咧,没羞没躁地抵在沈凌乔的会*阴处,甚至不忘暗示性的提胯撞击。

沈凌乔本来还兀自伤心着哥哥明明交了女朋友还来吻自己,他一会儿因为以为哥哥是在作弄自己而难过不已,一会儿又为自己竟然沉迷其中而羞愤交加,只想这一刻钻进沙发缝里,或者干脆消失算了。

结果哥哥什么都不解释,竟然还直接拿他那里撞自己的下*体,怎么可以这样,这时候还想着“互帮互助”,太过分了!

沈凌乔越想越生气,开始不甘地挣扎起来,可他那跳舞的柔韧小身板哪抵得过长年练拳的沈凌松,越是挣扎,两人贴得越近。

“呵,小乔生气了?”沈凌松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黏腻与浊重。

“对,我生气了!你快放开我!”沈凌乔咬住沈凌松横在他脖颈前的手臂。

“嘶……”沈凌松假装很疼,却把手臂往前伸了伸,方便弟弟出气。

沈凌乔听到哥哥的抽气声,以为自己咬重了,赶紧松开口舔了舔,把沈凌松舔得更硬了,不过他不敢撩拨,只是装傻问道,“为什么生气呀,小乔刚才明明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沈凌乔被踩到痛脚,想炸毛,却又不够理直气壮,只好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吻我,兄弟间难不成连接吻也是互帮互助?”

“当然不是。”沈凌松将沈凌乔强行扳了过来,深海般的眼眸紧紧地抓着沈凌乔脸上每一丝每一毫的表情:“哥哥吻你,是因为,哥哥爱你,哥哥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时间仿佛停止,沈凌乔震惊地看着沈凌松,双唇翕动。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问的是“真的吗?”而不是“你说什么?”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哥哥这句话,以至于当哥哥真的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反应,不是难以置信,不是惊慌失措,更不是厌恶恶心,而是一句饱含期待的“真的吗?”

这是真的吗?

我不是在做梦吗?

你真的爱我,一辈子不离开我?

  ☆、第3章 .25

“真的吗,真的不会离开我?”沈凌乔小心翼翼地揪住沈凌松的食指。

沈凌松粲然一笑,真如星子划过深邃的夜空,遽然而放的绚烂与耀眼,他回手裹住沈凌乔试探的手,十指交缠抵在胸口。

“是真的。”沈凌松的话语似有千斤之重,重重的砸入沈凌乔的心湖,掀起万顷巨澜,“我爱你,所以一直慢慢地引诱你,现在,你终于也爱上我了。”

“小乔,你爱我吗?”沈凌松死死地凝视着沈凌乔的眼睛,视线犹如食人植物的藤蔓,诱*惑地,耐心地,最后紧紧地,裹缠着被香气迷惑的猎物。

沈凌乔在他如有实质的凝睇下,心湖里的波澜澎湃渐渐归于风止浪静,好似一切尘埃落定,心中一派安稳宁静,他缓缓地点点头,像是在完成一个庄严而隐秘的仪式,“我也爱你,哥。”

说完就脸一红,他感觉抵在自己下面的东西更烫了,还不等挪开,就被沈凌松翻身压倒。

“还记得下午说过要答谢我的吗?”

沈凌乔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记、记得,可、可……嗯~”

他还没把话说完,齿缝间就泻出一声软软的低吟,原来沈凌松已经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把两人那处并握在一起,一松一紧地揉搓着。

沈凌乔哪受得了这样的挑逗,不多时就沉迷在沈凌松所给予的快*感的海洋中,随波逐流。

之后又是一阵阵漫长而甜蜜的折磨,沈凌乔又是哭叫,又是求饶,又是乖乖地照着沈凌松的要求叫他亲哥哥,挠他的背,主动亲吻他的胸膛,啃咬他的肩头,含舔他的舌头。

沈凌松贪婪地注视着手下猎物每一个难耐的蹙眉,扭动,吟叫,啜泣,一双黑眼睛亮得吓人,眼底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等他终于看够了,吃够了,沈凌乔才得以释放,可怜兮兮地缩在某只餍足的野兽身下。

不,哪里是野兽,简直就是衣冠禽兽!色*情*狂魔!

沈凌乔从高*潮里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沈凌松抱到浴缸里去了,对方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笑眯眯地给他擦洗着大腿内侧。

沈凌乔推开沈凌松与其说是给他清洗,不如说是在撩拨的禄山之抓,躲到浴缸另一侧,控诉地看着沈凌松,左脸写着“你又欺负我”,右脸写着“难道你还要?!”

沈凌松以往锋利的眉峰此刻就如雨后温柔朦胧的含烟远岫,他微微沙哑的嗓音低低地诱哄道:“乖,到哥哥这里来,不要着凉了,我什么也不做。”

“你、你不准再、再……”沈凌乔局促地瞥了眼沈凌松大大方方凉在明晃晃灯光下的小兄弟,觉得那东西简直就是一只蛰伏在草丛中的野兽,随时就能扑出来咬他一口。

“好好好,哥答应你,快过来吧。”

沈凌松其实完全可以扑过去把某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咬过来,不过他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做得太过,把沈凌乔欺负惨了,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他只好重新披上温文无害的羊皮,把猎物哄回来。

沈凌乔毕竟还是信赖哥哥的,乖乖地挪了回去,不过却不让沈凌松再碰自己了,他实在是心有余悸。

“我自己可以洗,你先出去吧。”

沈凌松笑盈盈地看着闹别扭的弟弟,“从小洗到大,难不成现在会害羞啦?”

“乖,别闹,哥哥等你。”

不知为何,看着哥哥弯曲的眉眼,上扬的嘴角,他就是不敢再说出反驳的话来,明明是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为什么总感觉暗含某种危险。

“好吧。”沈凌乔嗫嚅着,突然想到何素素的电话,纠结了一下,决定问出来,对哥哥,他不想心里存有任何怀疑和猜忌。

“哥,你以前打电话从不避开我的,为什么轮到何素素就会……”

“哥哥说实话,你不要生气。”沈凌松俯下*身子凝视着沈凌乔。

“嗯,我不会生哥的气的。”

沈凌松见弟弟这么乖巧听话,不禁柔情一笑,“还记得那封情书吗?”

“是何素素送的?”沈凌乔心里一紧。

“对,不过那封信其实是送给你的,何素素放错座位了。”沈凌松见弟弟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溜圆,吃味地捏捏他的脸,“我发现后,就找人要了她的号码,约她出来,把信还给她了。”

“她的电话,哥没接,只是做做样子,故意给你看的,就等着你吃哥哥的醋。”话毕沈凌松又刮了刮了沈凌乔秀挺的鼻子,狭促道:“看来,小乔的确很喜欢哥哥,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轻轻抱住表情由惊讶转羞怒的沈凌乔,幽幽叹道:“幸好小乔也喜欢哥哥,要不然……”

最后的声音含混在嘴里,沈凌乔并没有听清,他懊恼地揪了揪沈凌松脖根处的头发,嘟囔道:“原来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多伤心吗?”

“嗯,我知道,”沈凌松亲了亲沈凌乔的耳尖,“看到你哭,哥又开心又难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对了,哥,”沈凌乔起身,紧张地看着沈凌松:“我们这样,万一爸爸知道了……”

“噗……”沈凌松一笑,“还记得我说过爸爸谈恋爱的事吗?”

“爸爸的恋人啊,就是……”

“是……”沈凌乔期待而好奇地看着沈凌松。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沈凌松突然改口道,没脸没皮地点点自己的嘴*巴,“要把舌头伸进来”。

“你!”沈凌乔窘迫地瞪着某衣冠禽兽,结果对方不为所动,他只好委委屈屈地奉上一个吻,粉嫩嫩的舌头颤巍巍的舔着某禽兽的嘴唇,甫一伸进去,就被对方强有力地缠住,只能任其扫过口腔的每一角落,直吻得唾液都沿着嘴角溢出。

等某禽兽满足了,沈凌乔憋得差点断气,胸膛一起一伏,带着两点嫩红,看得沈凌松差点又硬了。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看水已经凉了,就把人抱了出来,拿出浴巾裹住,之后又是不动声色,不露痕迹的揉揉摸摸,将人扑进被窝里,才给出最后答案。

“爸爸的恋人就是表舅。”

“表舅?!”沈凌乔本来为了听八卦一直乖乖任某痴汉轻薄,结果听到这话,惊得什么别扭都给忘了,“那不是……和我们一样?”

“对啊,所以,爸没有任何立场来反对我们。”沈凌松抱着沈凌乔,一手爱抚着心爱的人的小肚子,一手蠢蠢欲动地向那两点他一直垂涎三尺的乳*珠爬去。

“可是……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等我们大了,再告诉爸爸吧,”沈凌乔眉头纠结,小小声说道:“我们这样是早恋,家长会反对的。”

眼看就要摸上那两点小珠子,结果就听到沈凌乔的早恋论调,“咳”的一声笑了出来,沈凌松搂紧对方,鼻头亲昵地蹭着鼻头,宠溺道:“好,等成年了再告诉爸爸,小乔是好孩子,不早恋,我们现在是互帮互助呢。”

“才不是,要跟哥哥早恋的!”沈凌乔急了,他怕哥哥不跟他早恋然后跑去找别人,焦急地辩解道:“我是说,我们偷偷早恋,不告诉爸爸,没有说只要互帮互助的。”

沈凌松觉得小乔怎么会这么可爱呢,他咬了咬对方的下巴,好笑道:“嗯,我们偷偷的。”

这回沈凌乔放心了,打了个小哈欠,窝在哥哥怀里,嘟囔了几句,沉沉睡着。

沈凌松搂紧怀中的宝贝,他其实也不打算现在就让沈父知道,倒不是怕沈父不答应,而是怕沈父会担心他们两人血气方刚,少年贪欢,然后坚决要求成年前分床睡,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可不想刚到嘴,还没舔够,就要过看得到吃不到的生活。

虽然成年前他们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主要是考略到承受一方还没发育完全就破禁,年老后会有难堪的病症,但是该有的福利还是要享受的,他有的是不做到最后一步,却能让小乔哭着一会儿喊要一会儿喊不要的办法。

想到这儿,沈凌松真恨不得马上再来一发,不过看着熟睡的某人只好遗憾地叹气,还是先亲亲小嘴*巴解解馋吧。

睡梦中,沈凌乔没缘由的突然打了个寒战。

然后,第二天,他又发现自己嘴*巴肿了,这回他要是再信沈凌松的忽悠瞎扯,他就跟沈凌松姓!

  ☆、第3章 .25

这段时间,兄弟两过得蜜里调油,唯一让沈凌乔苦恼的事,就是哥哥太爱摸他了。

以往沈凌松就爱和他有些肢体触碰,沈凌乔也习惯了,可自从两人关系明确后,沈凌松就不再压抑自己肌肤饥渴摸人狂魔的属性,摸摸捏捏也就算了,可是一进卧室或者书房,就一定要把他抱在腿上,压在身下,搂在身前,环着腰背,总之各种姿势黏在一起,这些也就算了,反正他也很喜欢哥哥坚实有力的臂膀,靠在上面,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还格外的有安全感。

但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坦然面对的是,沈凌松摸的地方不对!

以前各种亲近,是摸头摸脸,捏鼻尖捏耳垂,搂肩膀拉手臂的,现在呢?

简直难为情地想要咆哮掀桌啊摔。

手掌,是一定要伸进衣摆里的,因为这样,才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拂过每一寸衣下的风景,尤其是那两点可怜可爱的小红珠,怎么能不把玩把玩,不疼爱疼爱?

舌头,是一定要灵活的,因为这样,才能舔啃勾缠转卷绕钻无接缝吻过每一厘细瓷般的肌肤,尤其是那圆润饱满的耳垂,那线条优美的曲颈,那微微凹陷的锁骨,怎么能不舔*舐舔*舐,不爱惜爱惜?

沈凌乔能说幸好他不怕痒真是太好啦能让哥哥随便摸随便亲我自岿然不动不破坏气氛真是太好了啊摔!

嘴巴每天都肿肿的啊摔!乳*头每天都红红的啊摔!他越来越敏感啊摔摔摔!

每次穿衣服,柔软的衣料划过乳*尖,他都会下意识地一抖,真的好想哭orz

为此他抗争过。

结果,有一次在书房,沈凌松见弟弟不让自己抱,他其实只是想让自己的宝贝在他怀里写作业,然后他一边看书一边指导,当然也要一边摸一摸小红珠,三全其美多好啊,宝贝怎么就不答应呢?

于是,他就一把抱起扑腾的小猫咪,窜上那架钢化玻璃做成的悬空阶梯,把沈凌乔放在高高的透明圆台上,然后,上一秒还折腾蹦跶得厉害的小猫咪,下一秒就吓得软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沈凌松的大腿,仰着惨白的小脸可怜兮兮地叫哥哥救我。

恐高症伤不起啊,沈凌乔流下一滴伤心泪。

最后,沈凌松也没有放吓蔫了的小猫咪下来,而是抱着他躺在凌空的玻璃高台上,小猫咪吓得只好双手双脚的缠在沈凌松身上,任由罪魁祸首上下其手。

以至于沈凌乔现在看到卧室和书房就犯怵,坚决在一楼看书写作业。

但是,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呵呵。

沈凌乔从来不知道哥哥竟然还有恋*踝*癖啊摔!

别问单纯如沈凌乔这样的乖乖仔怎么会知道这种重口的嗜好,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事情是这样的。

一日,阳光明媚,气温宜人,和风微醺,正是白日宣*淫……咳,正是敞开舞蹈室里向阳一面落地窗练舞的好天气。

木釉地板被阳光烘得暖暖的,煦风阵阵,带进一波又一波洋桔梗的花香,这种花香清淡而低调,闻着会令人感到丝丝安宁。

沈凌乔最喜欢这种天气,在盛满阳光花香的舞室里,和着轻扬的节拍,双脚光*裸,感受温热的地板,就像阳光在亲吻脚心,那种偎贴通过脚心直抵心尖,让他十分着迷。

因为光脚练舞很容易受伤,所以他只做些最基础最简单的动作,这样脚的负担就不会很大。

这个时候的他,与其说是在练舞,不如说是在轻舞漫步。

于是,这只阳光下懒懒散散的小猫,丝毫没有察觉某只色中饿鬼正在门口一直盯着他精致的足踝。

许多舞者,尤其是芭蕾舞者,会有“拇外翻”,“甲沟炎”之类稍不注意就患上的足疾,虽然沈凌乔不跳芭蕾,但沈凌松还是很担心。

因此沈凌乔的舞鞋都是专门定制的,指甲定期修剪,做专门护理,尽管如此,他的脚上仍长着厚厚的茧,指甲坚硬,并不十分美观。

但是,他的脚踝却异常的纤细玲珑,在暧*昧的阳光下看起来十分剔透诱人,让人想要握在掌中细细把玩。

沈凌松以往不是没有握过那里,但是怕吓着对方,就一直只能借着洗澡的机会,偶尔摸摸,过过干瘾。

现在可好了,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甚至还可以……亲一亲……

他见沈凌乔练得差不多了,终于不再按捺,一个狼扑,扛起沈凌乔,拍拍对方的小屁屁,边走边说:“累了吧,我抱你去洗洗。”

“哥,你放我下来,我能走!”沈凌乔羞窘地揪着哥哥背上的衣服。

“你看你,又光脚跳舞,万一伤着了怎么办,现在肯定很疼,还是我抱你过去吧。”沈凌松捏捏掌下的肉臀,嗔怪道,加快步伐往浴室走,很是心急的意味。

眼见就要孤男寡男共处浴室,沈凌乔一想到这几天的遭遇,脸都白了,“哥!你、你,我不要,不要!”

不怪沈凌乔这么大惊失色,实在是沈凌松除了毫无下限的摸人嗜好,还喜欢在浴室或者床*上折腾他。

他们隔天一次,一次就只来一回,沈凌松还是很考略到不能太过纵*欲这件事,但是架不住这一次维持的时长啊,沈凌乔哪能坚持那么久,每次都要被沈凌松掐着直到最后一刻才让释放,那其中的快*感与煎熬,次次都让沈凌乔崩溃到哭。

眼看就要走进浴室,沈凌乔一把扒住门框,死活不进去。

“乖,你流了一身汗,难道不会觉得难受吗?”沈凌松看似轻柔,实则十分有力地将沈凌乔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沈凌乔简直快给跪了,“哥,你让我自己洗吧,明明、明明昨晚才、才……”

沈凌松见自己把弟弟吓坏了,黯然神伤地叹了一口气,“小乔,你这是讨厌哥哥了?”

“没有,没有,真的,我就是、就是……”

“那就是怕我?”沈凌松神情更难过了。

“没……”沈凌乔有点心虚,他是真的有点怕了。

沈凌松见此,不再多说,低落道:“那你洗吧,哥先出去了。”

他放下沈凌乔,走前隐晦地扫过弟弟的脚踝,眼睛里满是遗憾,不过沈凌乔没注意到,以为哥哥被自己伤害到了,急得一把揪住沈凌松的衣角。

“哥,你别气我,我是有点怕,但不是怕你,就是觉得太难为情了,哥……你别气我……”

沈凌松本来背对着小乔正为对方如此在意自己而暗自偷着乐,结果听他的语气不对劲,隐隐带着颤音,惊得立即转过身,捧住沈凌乔的脸,难得愧疚起来:“哥没生气,是哥太性急了,小乔别难过,是哥错了。”

他吻了吻沈凌乔的额头,不带情*欲,只有浓浓的心疼和懊恼。

“小乔答应和我哥一起,哥就太过忘乎所以了,对不起,哥以后会克制的。”

沈凌乔早在哥哥的亲吻下恢复平静,他见沈凌松这么难过歉疚,自己也不好受,于是反手抱住沈凌松。

“哥,你别这样,只要你不那么、那么频繁,还是可以的……”

说到最后,沈凌乔脸都要滴血了。

沈凌松将头搁在沈凌乔的肩上,眼睛暗得像黑洞,深邃幽暗得渗人,声音却柔软如绒毛,温暖又妥帖:“嗯,哥答应你,那哥待会给你洗澡就不再做那事了,好吗?”

沈凌乔点点头,心中大呼一口气,太好了,今天不用受快*感折磨了。

嗯,总感觉哪里不对,唉,算了,哥不生气就好。

的确不对,某只大尾巴狼又成功忽悠得小羊让他进浴室。

事实证明,沈凌乔的直觉是很准确的。

没有原来的玩法,还有别的玩法啊,照样让沈凌乔全身红得像煮熟的虾。

一开始还很正常,沈凌松贴心地替沈凌乔按摩肩背,这回也没有借着按摩来撩拨他。

只是,等沈凌松按到脚踝,那双手就不老实了。

沈凌乔原本趴在浴缸上享受着轻重有度的揉捏,突然感到脚踝一阵湿热的触感,顿时浑身一个机灵,那感觉就像被一条蛇舔上。

他回头一看,登时吓得眼珠都要脱框了,沈凌松竟然用舌头描绘他着他的足踝。

那条灵活的舌头,沿着脚踝凸起的线条细细地舔*舐,而舌头的主人在沈凌乔发现的时候就抬眼暧*昧而温柔地看着自己,嘴下动作不停,最后一个轻咬,抬起头来,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哥今天就亲一亲这里,小乔难道也不肯。”说罢,沈凌松微微歪头,委屈而控诉的瞅着已经呆若木鱼的沈凌乔。

“……”

沈凌乔简直欲哭无泪,他把脚一抽,结果沈凌松力气太大,反而往回拽,这一拽了不得,竟然直接撞上沈凌松下面!

沈凌松一声闷哼,他以为自己弄伤哥哥那里,急得就要起身,结果突然发现脚下的东西竟然慢慢变大!

“哥!”沈凌乔大窘,掀起一把水扑过去,“你快放开!”

“好好好,”沈凌松见弟弟这回真的生气,于是乖乖松手,对方哧溜一声跳出浴缸,拿起浴巾飞也似地跑了。

沈凌松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小兄弟,无奈地笑了,走到莲头蓬下,打开冷水。

唉,真是太遗憾了……

  ☆、第3章 .25

自从上次吓到沈凌乔后,沈凌松花了三秒反省了下最近丧心病狂的行为,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他应该循序渐进,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让沈凌乔习惯的,现在猎物有了警惕心,看来不得不克制一下。

沈凌松捏了捏掌心,仿佛是在回味那滑腻的触感,他惆怅而幽怨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吃了几天荤,喝了些肉汤,现在又要过回以前清粥小菜的茹素生活了,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腥。

而沈凌乔则轻松了许多,庆幸哥哥恢复正常了。

但是以往在他眼中不带任何色彩的动作,比如捏耳垂搂腰之类的,现在却多了份别样的意味,哥哥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一阵阵的熏染着他的敏感神经,让他又是依恋又是难为情,产生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联想。

就这样,在两人愈加和谐的相处中,转眼便到了江戏三试的日子。

江戏的舞蹈表演专业设有三项分流,分别是芭蕾舞、中国舞和国标舞,沈凌乔报考的是中国舞专业。

这天是周六,沈凌松陪着沈凌乔来到江戏,不过非考生不能进舞院,他只能在外面等着。

“哥,你先在学校里找个地方坐坐吧,应该有书咖之类的地方。”沈凌乔一边接过背包一边说道。

“嗯,我知道,你进去吧。”沈凌松摸摸弟弟的头,“像平常那样就行,你一定过。”

沈凌乔的确没有丝毫紧张感,倒不是他自大,只是跳舞之于他就像水之于鱼,早已是生存的一部分,他心态很稳,这次三试,就像他平时跳给杨则看一样,只是把最自然的状态呈现出来而已。

事实上,身为沈凌乔的师父,杨则也一点不担心,因为沈凌乔的水平早已远超江戏舞院一年级学生的水平,他要不过,谁还能过。

两人道别后,沈凌乔来到候考室,那里已经来了很多考生,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做着最后的热身练习。

中国舞专业这次计划招生48人,男20,女28,经过前面两轮面试,剩下的60人都是从全国各地将近1500名学生里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沈凌乔一进来,就有好几道视线往他身上打量,这些人,都是参加“青苗杯”时被沈凌乔打败的人。

对于别人探究的视线,沈凌乔向来比较迟钝,离开沈凌松,他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给人离群孤傲的印象。

他在换鞋区换上软鞋,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练功服,白色的修身t恤和黑色紧身短裤,和大多数男考生一样的装束,却多了股说不出的沉静和灵气。

“沈凌乔?”

沈凌乔一愣,抬起头来,面前是个颇为英朗的男生,一头利落的短发,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上是恰到好处的肌肉,形体十分健美,高了他整整一个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十五六岁。

“你是……”沈凌乔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宋明州呀,你竟然不记得我?!”对方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夸张地做西子捧心状控诉道。

“啊,宋明州,我想起来啦,”沈凌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记得你,你是‘青苗杯的季军’。”

沈凌乔一开始没能认出宋明州,实在不能怪他,主要是他妆前妆后差太多了。

宋明州当时表演的舞蹈叫“山鬼”,是支十分阴森诡异的舞蹈,脸上厚厚的□□,画着花纹诡谲的彩饰,和他本人气质一点都不相符,不怪沈凌乔记得这个名字,却不认得人。

可能是想到自己当时妖异鬼魅的模样,宋明州了然笑笑:“嗨,我那样子,你认不出来也正常,我爹妈估计都看不出来。”

他分外自来熟地撞了下沈凌乔的肩膀,挤眉弄眼道:“我特地看了你和第二名方临的籍贯,一看到你是江海人,我就知道我们以后会见面,你看,这不见着了。”

沈凌乔懵懵地看着他,一副完全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

宋明州搂过沈凌乔的肩,得意道:“啧,这都想不明白,我也是江海的呀,方临l省的,肯定就近去燕京舞蹈学院,我就估摸着你肯定也会来江戏,我们以后就是同学啦,看你这么小个,放心,我会罩着你的!”

宋明州扬扬下巴,大哥派头十足,只不过末尾小声嘀咕了句,“你卸妆后感觉小了好多岁,这么小……”

对方的自来熟让沈凌乔很不习惯,不过他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于是就乖乖地挺直背让他熊掌一样的大手“piapia”地打在肩上,听到对方说自己小,有点不服气道:“我十五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是不满十五岁,怎么来考试啊?”宋明州哈哈一笑,“我本来看你跳‘孤雁’,还以为你十七了呢,功底那么好,没想到比我还小一岁,唉,输给你也算心服口服了,本来可是冲着金奖去呢,结果连个银奖都没捞到,唉,流年不利,碰上两匹意想不到的黑马。”

宋明州越说越心塞,最后感叹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人生就是这么坑爹。”

沈凌乔在一旁听得满头黑线,他真想弱弱吐槽一句,这句话要说也应该是方临说吧,不过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太过自负,自我纠正了一番,开口安慰道:“明年‘桃李杯’你参赛吗?参赛的话我们就可以再比。”

“再被虐一次吗?”宋明州哀怨地瞥了眼沈凌乔。

沈凌乔一哽,他本来就不善言辞,被宋明州这么一说,顿觉尴尬无措,傻傻呆呆地看着地板不知道说什么了。

其实宋明州也就是嘴皮子贱,喜欢开玩笑,并没有恶意,他看沈凌乔一副蠢萌蠢萌的呆兔子样,一点也没有远远看着时清冷孤傲的高岭之花该有的模样,就觉得一股有趣的反差萌,想要逗弄逗弄,同时解解这一个月来因为比赛失利而带来的郁闷心情。

正在他打算说些什么缓缓沈凌乔的尴尬时,一声莺啼似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hi,师兄。”

  ☆、第3章 .25

宋明州回头一看,顿时双眼放光,整张脸都明亮了,“咻”地把搭在沈凌乔的肩上的手垂于身侧,不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子毓你来啦,没想到你还是沈凌乔的师妹啊。”

沈凌乔诧异地瞄了眼瞬间正儿八经的宋明州,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周子毓手臂上挂着件白色外套,身穿深蓝色紧身连体舞服,显得身材□□,玲珑有致,一头栗色的长发全往后扎起,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和画着淡妆的娇小脸庞,这样看倒是比平常清爽多了。

她矜持地朝宋明州笑笑,“明州你来得好早啊,凌乔是小叔的弟子,也算我半个师兄呀。”

“哦,师兄妹啊。”宋明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沈凌乔解释道,隐隐带着股要把对方比下去的敌意,“我和子毓都在附舞,已经认识三年了,怎么没听过她提起你啊,哎,周老师什么时候又收了弟子?”

“我跟她不熟,没提我很正常的。”沈凌乔不好意思道:“老师很少带我出去,我又在一中,所以知道的人挺少的。”

周子毓本来刚要开口说些“师兄比较低调,不让我到处宣传”之类套近乎的话,不想沈凌乔竟然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想到前几天和在一中念书的表姐去长鸣广场购物,对方提到长鸣集团的两位太子爷都在一中,沈凌乔就是沈家小少爷,沈凌松以后会继承整个长鸣集团,这样有颜又有钱的男票人选,她实在不想错过。

暗暗咬了咬牙根,周子毓歪头撒娇道:“师兄还真是慢热,我以为你会帮我,是特地照顾我这个小师妹呢。”

“什么忙呀?”宋明州微微侧身,隔开周子毓和沈凌乔的距离。

“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沈凌乔摆摆手,他真不想跟周子毓再交旋下去,疏离道:“你们慢聊,我还要去热身。”

他把背包拉链一拉,放入置物柜里,径直往把杆处走去。

这下宋明州是看出来,这两人之间一丝暧昧也无,他本来还很担心,毕竟师兄师妹什么的,是最容易滋长奸*情的纯洁关系。

他见沈凌乔要去热身,高兴还来不及,赶紧爽快地挥手道:“去吧去吧,是要热热身哈。”

“师兄,我也……”

“子毓,来,我来帮你压腿。”宋明州挡住周子毓的视线,殷勤道。

眼见沈凌乔已经走远,周子毓急得想跺脚,又怕自己表现得太过没脸没皮,有损男生眼中的女神形象,只好对着宋明州甜甜一笑:“好呀,麻烦你啦。”

“不麻烦不麻烦,我已经热过了。”宋明州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阳光俊朗,高大挺拔,也是很受女生欢迎的款,家庭条件又好,经常给周子毓送些饰品,上次生日还送了双价值不菲的经典款圆头芭蕾舞鞋,因此,周子毓还是很乐意和他保持好关系的。

“我放一下外套和包包,还要换鞋。”周子毓示意了下手臂上的外套,说:“你先过去。”

“那我先过去了。”宋明州其实想在一边等着的,不过他知道很多女舞者很忌讳自己的脚被人看到,从小练舞的脚自然不会美观,伤口淤痕都是家常便饭,于是他绅士地笑了笑,会意离开。

周子毓坐在软垫椅上,弯下腰正要换鞋,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个置物柜就是沈凌乔的。

这些柜子都是给考生临时放外套和鞋子的,没有锁,有些破旧,也不十分干净。

周子毓盯着那个连标签都脱落了的柜子,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沈凌乔的手机不知道有没有在里面?

其实可能性不大,因为很少有人会把贵重物品放在这里,她就事前把手机放在陪考的妈妈身上。

但是,万一呢,前两次考试的时候,她就看到好多人直接把手机往包里一塞,扔到集中放包的桌椅上,因为有人看着,大家也就不担心有外人来偷。

况且像沈凌乔这种出身的,怎么会在意一部小小的手机呢?或许他就粗心大意地带着进来也说不定呢?

周子毓咬咬嘴唇,瞄了瞄身边正在换鞋的其他人,飘忽的眼神一定,故作自然地把外套塞进包里,放进沈凌乔的置物柜里,故意把鞋子落在椅子边,作势起身离开,然后“啊”的一声细细的惊呼,装作忘记把鞋子放进去的样子,又折了回来,拿起鞋子,在沈凌乔的置物柜钱蹲下。

她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就不要胆怯,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握了握冰凉的手,周子毓手指僵硬地打开柜子,下意识屏住呼吸。

然后把手伸进去假装整理柜子,微抖却迅速地拉开沈凌乔的背包,翻了翻,眼睛猛地一亮,这的在!

压下心头的激动与颤栗,她又把手机放进自己包里,顿觉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之后,她就镇定从容多了,拿起鞋子往柜子里塞了塞,假装放不进去,苦恼地拿出鞋子,皱眉嘟囔道:“唉,怎么放不下来,早知道带个小一点的包来了,算了,看看别的吧……”

她拿出自己的背包,走到另一边置物柜,手伸进包里把手机关机,最后把包和鞋子分开放进两个比邻的柜子里,关上,脸上露出一个夹杂着兴奋与心虚的笑容,抿了抿嘴,勾起的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于是干脆直接展露一个自信而愉悦的笑靥,脚步轻盈地向宋明州走去,看得这个俊朗的阳光男孩又是一呆,不知今夕何夕了。

“明州,我们开始吧。”周子毓眼角扫了眼正在压腿的沈凌乔,冲宋明州甜甜一笑。

“啊,好呀好呀……”

半小时后,考试正式开始,传报进来喊考生号,一个娃娃脸女生紧张的一声“到”,小步跟着传报跑进考场。

娃娃脸女生进去后,候考室明显安静了许多,气氛也更紧张了。

三试考基本功展示和三到五分钟的剧目表演,各自的语音资料之前都已寄往学校。大概十分钟后,娃娃脸就出来,白着一张脸匆匆拿了自己的背包就走了,也没人敢上前询问考场内的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似乎都要焦灼黏连起来,然后下一名考生又被叫了进去。

沈凌乔闭着眼,双手撑杆,腰背下塌,脑袋放空,静静等着自己的考生号响起。

  ☆、第3章 .25

时间已过去一个小时,沈凌乔早已热身结束,靠在把杆上看着窗外密密匝匝的香樟树,枝丫上有一对麻雀正在互相梳理着羽毛,沈凌乔望着这两只憨态可掬的小麻雀一脸平静,外人看着只觉得美少年凭窗远眺简直美cry了,真想拍下来舔屏。

但是熟悉他的人一看,就会知道沈凌乔只是在发呆罢了。

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下,原来是周子毓。

“师兄,我已经考完了,就先走了哦。”

“嗯。”沈凌乔点头,神情冷淡。

“那,拜拜。”周子毓仿佛没发现沈凌乔的疏远态度,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倾身倒走几步,然后娇柔一笑身姿轻灵地走了。

沈凌乔则转头继续盯着那两只小麻雀。

周子毓一出考场,就大呼一口气,走出警戒线,周母就迎了上来,“怎么样?考得怎么样?”

“哎,妈,你就放心吧,你女儿是谁啊,肯定过!”周子毓随意敷衍一下,又催促道:“妈,我手机呢?”

“手机手机,一天到晚就手机,眼睛都要贴上面了,你呀,再不努力……”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周子毓夺过周母手里的手机,撒娇道:“我这回超常发挥,绝对没问题,您别担心啦,我还要等我朋友,妈你就先回去吧。”

“你朋友没家长来陪考啊?”周母不悦道。

“她一个人来,好啦,你就先回去吧,等了这么久,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待会还要和朋友去买舞鞋,又不是出去玩。”

“那好吧,早点回啊。”

“嗯嗯……”

直到母亲身影不见了,周子毓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来过江戏好多次了,对这儿很熟悉,直接朝学生商业街走去,那里有很多家书咖网咖之类的小店。

半路上,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沈凌乔的手机,也没有logo,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机身一点也不薄,像块黑乎乎的砖头,看上去low爆了。

周子毓撇撇嘴,正要按开机键,突然就有点后怕。

她觉得自己真地很喜欢沈凌松,可是对方竟然那么羞辱她,周子毓长这么大,还重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从来都是男生围着她恋慕她,女生绕着她奉承她,第一次献殷勤,结果却被啪啪打脸,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等到知道沈凌松原来身世显赫,这股不甘心恋慕与哀怨交织的情感中就又掺杂着某种野心和热望,她更加放不下沈凌松了,可是对方已经放出让她离远点的狠话,沈凌乔又总是甩她脸色,爱理不理的,她实在放不下身段求沈凌乔给她号码。

刚才看到沈凌乔的包,那隐秘的野望又浮现在脑海中,头脑一热,就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万一被发现,实在是得不偿失……

不,不会的,她演的那么真那么自然,又没有人注意到,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周子毓暗暗做着心理建设,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现在有了沈凌乔的手机,她不但能找到沈凌松的号码,还会顺藤摸瓜翻出他的扣扣,微博和微信,而且里面说不定会有很多沈凌松的私房照,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只要偷偷关注他,掌握他的兴趣爱好,以陌生知己的身份靠近,熟了以后再私信,然后……

周子毓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回冒险冒得太值了,先发展网恋,然后现实中见面,简直不能更赞了!

她为自己的幻想而激动不已,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双颊一层蜜桃似粉红,这样看上去,倒有些小女生的天真浪漫与可爱娇憨。

定了定神,周子毓终于毫不犹豫地按住开机键。

可是等了半天屏幕也不亮,顿时傻眼了,难道没电了?

竟然没电?!周子毓气恼地咬住嘴唇,看了看端口,好像和她的手机是一个型号的。

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周子毓抬头,见身边就是一家书咖,就直接走了进去,逮住服务员问有插头吗?

服务员指了指角落一个环形沙发,“盆栽后面就有。”

周子毓抬头一看,那里已经坐了个男生,背对着她,宽厚的身影掩映在茂密的枝叶后,木质桌子上摆着台笔电,旁边搁着一杯红茶,看来就是那儿了。

周子毓兴冲冲地走过去,刚想开口问一下“我能坐这里吗”,就被惊得往后一退。

竟然是沈凌松?!

而沈凌松在发觉有人在自己身边站定后就已经抬头了,自然也认出了周子毓,他刚皱眉,对方就跟见了鬼似的往后一跳,回过神后就把拿着沈凌乔手机的那只手往身后一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沈凌松已经注意到那是沈凌乔的手机。

“拿出来。”沈凌松合上笔电,站起来轻描淡写道,只是气势却陡然一变。

周子毓脸色发白,垂死挣扎道:“拿什么?”

沈凌松不再废话,也不见怎么动作,反手一扭,周子毓痛叫一声,沈凌乔的手机就落入掌中。

“偷盗考生财务,不知道这件事捅出去,不说你还会不会有入选的资格,估计还要进少管所。”沈凌松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将手机包起,放进电脑包里,再把笔电也收起来。

周子毓身体颤了颤,忍着恐惧狡辩道:“我没有,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你在诬赖我,对!你没有证据!”

“呵。”沈凌松勾唇一笑,不再看周子毓,拿出手机竟然直接报警了。

“你怎么能!怎么能!”周子毓高声尖叫,简直快要崩溃了,飞身上去就要去多手机,却被沈凌松一个闪身避开了,自己反而跌在沙发上。

“不要,求你,不要……”周子毓眼泪模糊,狼狈不堪地求道。

沈凌松理也不理,说完地点后收起手机,拎起电脑包,居高临下地站在一边,笑如春风般提议道:“你可以跑呀。”

周子毓一怔,犹豫起来,沈凌松的确没有证据,没有人看到她偷了手机,如果跑了就没事了。

“这里有摄像头,你跑了,就是畏罪潜逃罪加一等咯,你可想好了?”沈凌松笑眯眯地指了指天花板一角,“那里面一定清清楚楚地录下来我从你手中夺回手机的一幕,更不要说指纹。”

这边动静很大,已经有人看了过来,周子毓怕更多人知道,只好仰起梨花带雨般的脸孔,低声求道:“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可是你、你却那么厌恶我,我想了解你,想要你的号码、扣扣、微博,可是师兄一定不会告诉我的,凌松,你就放过我吧,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呜呜……”

“前年4月16日,你的好友林娅意外脚伤,8月21日,你的同年级同学章可昕遭校园暴力,上半身裸照在网上被曝,去年5月2日,一直纠缠你的男生赵成斌被殴,脾脏破裂,住院两个月,后遭劝退,同年6月23日,竞争对手黄嫣赛前表演服遭毁,还要我继续说吗?”沈凌松轻笑:“你可真是个有手段的好女孩,可惜了,或许,少管所也很适合你呢。”

沈凌松一手插兜,笑得像个天使,周子毓只觉得全身发软,只剩绝望了。

  ☆、第3章 .25

沈凌松本来没有把周子毓这个人放在心里,但是在沈凌乔跟他说起周子毓找他帮忙的事,并且也要考江戏后,他就联系私家侦探把人从头到尾调查了一番,没想到会搜到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沈凌乔或许不会把周子毓利用他的小把戏放在心里,他却没那么宽宏大量了。

作为华国著名现代舞蹈家,周行曾受邀为舞蹈真人秀节目的评委,以其儒雅的君子之风和真诚恳切的评风秒杀无数女观众,知名度不小。

然后网上就有人扒出周行的侄女周子毓的个人照和表演照,被一众宅男封为小女神,周子毓的微博之后就粉丝猛涨,认了大v,算是微博红人,这个月大大小小艺考无数,又被赞为最美艺考生。

人越红摔得也会越惨,沈凌松搜集了大量周子毓的黑料,甚至是一些很难洗掉的视频和照片证据,就等着沈凌乔三试结束后,找人爆到网上去。

结果还没出手呢,人就往他手里撞,还送上这样一份大礼,他要是不收下,都显得不近人情了。

“周行侄女偷盗考生财务被送少管所”,“最美艺考生竟是校园暴*力黑手?!”这类标题想来会吸引不少关注。

周子毓以后的舞蹈生涯算是完了,只能去些小舞团或者当个少儿舞蹈教师,前提是她的过往不被认出来。

沈凌松不再看这个咎由自取的女人,拿出手机吩咐沈家的律师来处理之后的事情,江戏的保安处很快就来人了,他大概说了下事情,言明后续将由私人律师胡凯来负责,就施施然离开书咖,身后是周子毓歇斯底里的挣扎怒骂和路人兴致盎然的围观。

想必不用一会儿就会有人把刚才的某些精彩瞬间po到网上。

沈凌松走到舞院警戒线外时,陪考的家长只剩一半了,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那一抹心心念念的修长身影出现在门口。

仿佛心有灵犀,沈凌乔出来那一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沈凌松,视线远远交织,脸上笑容忽地绽放,在六月阳光的照耀下,明媚得仿佛能让这一刻定帧。

沈凌乔嘴巴一动,发出低低的欣喜叫声,虽然听不见,但沈凌松知道,沈凌乔在说,“哥,你来啦。”

对方走下阶梯,越走越快,剩下最后几阶直接一个跳跃落在地上,然后像只归林的小鸟,不假思索地扑进的沈凌松微微张开的双臂里。

“哥,我好了。”沈凌乔双手拉着哥哥的手臂。

“走吧。”沈凌松捋了捋弟弟微微汗湿的刘海,两人走出人群,向停车场走去。

“你怎么也不问我考得怎么样?”沈凌乔等了半天不见哥哥关心自己的表现,不由郁闷道。

沈凌松一笑,问:“那小乔考得怎么样啊?”

沈凌乔一听哥哥揶揄的口吻,更不高兴了,“考得不好,糟透了,连动作都忘了!”

“没事,考不上就考不上。”见沈凌乔眼睛瞪得溜圆,像只炸毛的小猫,沈凌松于是附身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吐气:“这样就能继续一起抱着睡了。”

沈凌乔脖子被暧*昧的气流弄得一缩,侧头避开沈凌松,顾左右而言他:“啊,我们走快点,肚子好饿。”

“考了一个上午,难怪肚子饿。”沈凌松搂在肩膀上的手下滑,环住沈凌乔的瘦腰,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肚皮,神色温柔得刻骨,就像护着爱人怀孕的大肚子,在跟里面的宝宝讲话似的。

沈凌乔为自己的联想窘得脸都冒烟了,急急抓住沈凌松搁在自己肚皮上作祟的手,恼怒道:“别、别摸了……啊,对了!”

像是想到什么救命稻草,沈凌乔再次转移话题:“哥,我手机是不是落你那儿了,我出来时要打你电话,发现没在包里。”

“嗯,在我这儿。”沈凌松惋惜地收回手,拿出手机递给沈凌乔:“我关机了。”

“哦。”沈凌乔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为了省电,低头开机。

沈父给两个小孩的手机是个人定制机,里面装有定位器,为了防止被盗后信息泄露,手机背部有个隐槽,需要指纹才能开机,手机被盗后小偷会立即关机,但是想开机就没办法了,没有指纹,强行拆解,里面所有资料会自毁,机子就相当于废品了,正是由于这些功能,手机的美观轻盈就无法顾及到了,看起来才会显得笨重老式。

沈凌乔开机后,就给周行打了个电话,报声一切顺利。

沈凌松眉尾微微一动,略作思忖,心里下了个决定。

见沈凌乔挂了电话,沈凌松捏了捏对方的耳垂,“小乔待会儿先回去,哥有件急事要处理下,如果太饿了,就先吃吧。”

“……好吧。”沈凌乔嘴巴瘪了瘪,他知道哥哥已经开始会处理一些爸爸交代的任务,因此也不多问,揪了揪沈凌松的食指,眼巴巴仰着头,说:“那你快点啊,我也不是很饿,就先等等你好了。”

“嗯,哥会很快的,先跟林伯回去吧。”

两人来到停车处,沈凌松打开门,看着沈凌乔慢腾腾地坐进去后,一把抱住对方的肩膀,借位偷偷地在沈凌乔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亲吻,然后迅速放开,摸摸对方柔软的头发,温纯一笑,关上车门。

沈凌乔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林伯就在车内,哥哥竟然还敢偷偷玩亲亲!

他心虚地瞟了眼后视镜,他就坐在驾驶座后面,刚才那个角度应该什么也看不见。

狠狠地冲车窗外笑眯眯的始作俑者挥了挥拳头,沈凌乔大喊一声“林伯,开车”就扭头看另一边,不过舌头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还抿了几下,发觉自己在干什么后,沈凌乔整个人都不好了,石化般直挺挺地坐在车座上,全身发烫。

另一边,沈凌松打车到了周行的舞蹈工作室。

周行刚从练功房里出来,助理就过来说沈凌乔的哥哥要见他一面。

工作室里许多人都知道周行的小徒弟有个二十四孝好哥哥,每天雷打不动来接弟弟回家,有爱的不行,前台小妹的电脑硬盘里就存了许多关于兄弟俩的yy文,每天微博直播“我的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又要被闪瞎了“,”艾玛,眼好疼,求关爱”。

“找我什么事,怎么没见到凌乔?”周行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沈凌松等对方坐下后也坐了下来,说:“小乔先回去了,我有件事要提前跟您打个预防针。”

“预防针?凌乔考场失利了,”周行不禁有点着急,“不会啊,他刚跟我说一切顺利。”。

沈凌松一笑,“不,跟小乔考试无关。”

“那是什么事?”周行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清俊优雅的少年。

“周子毓在考场上偷了小乔的手机。”沈凌松语气和缓地吐出这个重磅炸弹,直炸得周行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偷手机,怎么会?”周行以为沈凌松在开玩笑,周子毓为人虽然骄矜惫懒,但她这么自傲的人,怎么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是,他看着沈凌松黑森森的眼眸和笃定的神色,不禁有些迟疑,沈凌松没有骗他的必要。

“她比小乔先出考场,要开机时正好被我认出是小乔的手机,她偷盗财物价值超过一万,我已经报警了,现在应该在警局,沈家的律师正在处理这件事。”

“报警?!”周行惊得差点站了起来,他没想到沈凌松竟然已经报警了,“这、不能私下协调吗?”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即使再不喜欢,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人生有这么一块污点。

“而且,只是一台手机……”

“您或许不清楚,小乔的手机价值真要定价,一定会超过二十万,”沈凌松微笑:“况且,我之所以会报警,是因为她的确有必要进行劳动教育改造。”

“您看一下这份资料,”沈凌松拿出来之前刚刚打印好的材料,双手交握,靠在沙发上。

周行才刚翻了两页,就气得脸色发青,拿着资料的一只手甚至青筋暴起。

“还有视频和照片,不知您要看吗?”

“不、不用了。”周行合上资料,过了很久,才重重叹一口气,说:“我没想到,她竟然、竟然……可是她为什么会、会拿小乔的手机?”

沈凌松微哂:“她说是因为喜欢我。”

“喜欢你?”周行不解,“这跟小乔的手机有什么关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凌松担忧地蹙起眉头,“其实我觉得这只是她博取同情心的借口罢了,我猜她是想对小乔不利,事实上,自从您收了小乔当徒弟,却没有收她,她就开始怨恨起小乔了。”

“……”周行已经完全无话可说了,他嘶哑开口道:“那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凌松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他轻轻道:“小乔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想瞒着他,但是,周子毓的家人一定会从您这里入手,求小乔放过周子毓。”

周行哑然,对方根本就不像是个年仅十五的少年。

“依小乔的心性,他一定不忍自己的老师为难,”沈凌松笑意更柔,真如揉碎的冬日阳光,“那我就掐断让他为难的机会,您一定会体谅我这个做哥哥护弟心切的心意吧。”

周行张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况且,想想那位被周子毓害得再也无法的跳舞的女孩,您有考虑到她和她家人的心情吗?她那样要是成年了就是犯了故意伤人罪,虽然这件事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她欺侮同学的视频我还是有的,那位女生,正值美好花季,却被人把裸*照发到网上,如果您是她的父亲,您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么羞辱自己女儿的人吧。”

沈凌松眼神幽暗,语气里竟然带上压抑的愤怒,“我本来只是发觉她看小乔的眼神过于刻毒,担忧之下找人调查了下,没想到一个同龄女生,看着这么漂亮单纯,心思竟然这么歹毒,幸好被我发现她偷了小乔的手机,要不然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毁了小乔,就像她之前毁掉的那些人!”

周行浑身猛地一震,他已经完全被沈凌松的话语所引导,对周子毓产生一股憎恶又愤怒的情感。

想到自己的侄女可能某事某刻正在阴暗地谋划着怎么让爱徒无法跳舞,他就又是羞愧又是厌恶。

“她这样的人,不受一些教训,只会害更多的人,”沈凌松最后冷酷道:“原先打算让她在少管所待上三年,但是看在小乔的面上,我可以减一年,希望你能不让小乔知道这件事跟他有关,他要是问起,你就说周子毓是因为以前那些事进去的,她的家人来找你,你如果答应了,沈家有的是办法让她一直出不来。”

“周老师,你明白吗?”沈凌松收起资料,淡淡笑道。

周行只觉得后背一层冷汗,他能说什么,不提周子毓咎由自取,沈家愿意减一年,他就该心满意足了,哪敢再多说什么。

而沈凌松的意思他也明白,是要他搞定周子毓的家人。

最后,周行惨然一笑,点点头:“我明白,你放心。”

“小乔很喜欢您,看的出来,您对小乔,也是真的关爱,这几年小乔能有这些成就,还多亏了您的教导,这次小乔要是顺利进入江戏,沈家还要置宴答谢。”沈凌松这时已经恢复一派温文尔雅,像个普通敬爱师长,有礼有节的少年。

周行却不会再把他当普通小孩了,刚才一番话,又是情绪感染,又是暗暗威胁,又是照顾情面,怎么看,怎么圆滑事故。

他勉强笑笑:“应该的。”

沈凌松见收到满意效果,起身离座:“已经这个点了,小乔还要等我一起用饭,那我就先告辞了,周老师。”

“嗯,再见。”

看着沈凌松身影渐渐消失,周行重重落在沙发上,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疲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