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3 章(1 / 1)

影还在,只不过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再站在路灯下面,而是坐在车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大咧咧的阳光照进室内,床上被子微隆,有个世上最傻,最可爱的小丫头正缩在里面酣酣大睡。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床前停留了一会,她整个头都埋在里面,看不到脸,看样子睡得很沉。

低头看一眼戴手指的左手,他迈步进了书房,慢慢在沙发上躺下去。

钟未昔早就醒了,在床上发呆,门锁发出响声后她赶紧缩进被子里,本来以为他会掀开被子钻进来逗她,没想到他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竟有些失落,爬起来赤脚下去贴在书房门外竖起耳朵听动静,没有他打电话时说话的声音,一切听上去诡异的平静。

思考一下,她轻拧门把手,蹑手蹑脚进去,他倒在沙发上,一只手盖在眼前,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动不动,睡着了。

“曜哥哥?”她试着叫他,并动手取来一条毛毯给他盖上。

毯子一到他身上,她的手立刻被冰凉的铁钳握住,吓了好一大跳,“曜哥哥,是我。”

挡在他眼前的手移开一点,搁在额头上,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唇边绽出笑,“想乘我睡着的时候调戏我?”

钟未昔不傻,看他眼睛里有丝迷离,感觉他不舒服,动手去摸他的额头,被他的手拦住,她担忧地说,“曜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睡了,睡一觉就好。”

“如果是困,为什么不睡床上?”她反问。

“不想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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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xs51.com275章 江山与美人

靓靓女生

不对,钟未昔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可是仔细一琢磨像是硬撑呢?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她有点慌,手指坚定地要去摸他的额头,他又扣住她的手腕,“傻丫头,还记得我以前冬天穿很少的衣服吗?那时候我从不怕冷,因为年轻,现在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从前……”累

“曜哥哥,你不要骗我。”她的眼泪不知怎么的下来,悲伤像一张网从头罩下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

“没怎么,不要胡思乱想。我饿了,午餐想吃什么,来一趟日本,怎么也得吃点不同于中国的特色菜。”

他说得越多,她眼泪就掉得越多,完全控制不住,“别说了,曜哥哥,我出去给你买。”

匆匆擦了眼泪,起身奔出去,自然反应下他快一步拉住她,她感觉到有点异样,低头看到他拉住她的手上戴了厚厚的手套,不自觉拧眉蹲下去,“这么热的天,你戴手套干什么。”

“去按铃叫点吃的好不好?”

她不理会,固执地去寻他抽回去,放回裤袋的手,全身颤抖,失控地大叫,“我问你为什么戴手套?而且是这么厚?”

他笑了,依然温柔的声音,“傻丫头,不要这么敏感,真的没有什么,手擦伤了,一点小事,候肃非要小题大做,带我去看医生,所以就包扎成了这副恐惧的样子。乖,去叫午餐过来,我很饿。”闷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逼得她喘不上气来,钟未昔终于大哭起来,嘴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信,我要看,你让我亲眼看到了才相信。”

“昔昔,你听话,去叫午饭!”他一改刚才的温柔,猛然强硬到不让人拒绝。

“我不去!”她犟脾气上来了,有一个残酷的想法跃上心头,并且以排山倒海的力量占据了大脑,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那个惩罚只对川泽家子女有用,不会……

心里狠狠一紧,喃喃地问着,“你让我看好不好?你让我看一眼,我就去叫午饭,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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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捉摸不透,为什么牧离从来不会……”

她霍然收了声音,没有讲下去,只因为她看到他眼中刹那间溢出一丝冷笑,哀伤、凉薄、冷漠、绝望,这一刹那间在他眼中反复闪过。

钟未昔想说什么,眨眼的功夫他还是他,那么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眼眸温柔得不像话,“终于说出来了。”

他突然在笑,笑容轻而软,“很遗憾是不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不是他。真的很遗憾,很可惜……”

她打了个冷颤,心里蜷缩起来,“曜哥哥,不、不是的,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意思?”他接过她的话,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冷峻的面孔上笑容柔情似水,“我明白,都明白,我和他不能比,人家多好,十指不沾血腥,又爱哄你开心,一个小笑话就能逗得你大笑,我呢?我会什么?我除了会杀人,会不择手段,会踩着一堆尸骨往上爬,什么也比不了他。他没杀过人,他不爱江山就爱美人,他多好,干净帅气,英俊多金,上流社会的宠儿,是女人都会喜欢,都会爱,这样的男子才适合你——钟未昔。”

她摇头,再摇头,想打断,想说不是,可是他一点一点地说着,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吐出,每一个音砸过来如千斤石,她讲不了话,表达不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讲完了,完全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地问,“钟未昔,在你心里能让你真正开心的是不是我对不对?我从早上离开,你一直在祈祷,你在发呆,你在害怕,你害怕我有去无回,你不相信我能处理好,你是这么看我的对不对?”

他站得好远,她眼泪掉个不停,终于找到声音急着说,“不是的,曜哥哥,我……”

可惜,他早已与她拉开距离,双手插在裤袋里,脸色那么阴沉,她哭着摇头,他又猛然逼近,摸着她的脸微笑,“昔昔。”他唤她的昵称,嗓音轻柔无比,“我想我们暂时需要冷静一下,再看看我们是不是适合在一起。”

话音未落,他大步离开,她伸手,只来得及抓住一块空气。

“曜哥哥……”她追出去,看到大门关上了,发出的响声如炸雷。

房间的门在手上关起来,黑司曜再也支撑不住,脚步踉跄,候肃及时扶住,“主人,你……”

他抬手打断,放在口袋里的左手僵硬地停在那里面,声音早不复刚才的冷硬,变得极虚弱,“快带我离开。”

候肃于是扶着他往外走,黑司曜回头看两个属于也跟着,“谁让你们过来的,到房间门口守着,如果她要回国,安排她下午的飞机。假如她不见了,或是有一根汗毛的损失,你们通通得死!”

两个贴身属下惊惧得面面相觑,连忙往回跑。

候肃把人扶进电梯,上了停在停车场里的车,看着倚在后车座里的人满头大汗,全然没有了当时自残的决断,强势消散,留下一个脆弱得叫人不忍看,这样子的一个人,竟然会是黑司曜。

知道麻醉药已经过了,候肃整个人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