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钟未昔醒来,找不到哥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哥哥骗昔昔,说好了要陪昔昔的,却把昔昔扔在这里,扔在最讨厌的人的家里。
呜咽着跑下床,拉开房门,又倏然停住了,万一出去又遇到那个人怎么办?哥哥不在这里陪昔昔,说不定,说不定在外面和那个人说话,再等等,哥哥会进来找昔昔的。
咚咚咚……
有球撞击地面上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人在打球,脚步不由自主往后窗走。
楼房后面有一块想象不到的篮球场,空荡荡的球场上有个陌生的身影独自在打球,运球、侧身过人,带球上篮,一个干净利落的扣球,完成的十分漂亮。
冬日清晨的阳光象一条静静的河,流泻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运动中张弛的矫健身姿,跳跃的姿势带出发间的汗水,在阳光中闪闪发光。
大概是天生的敏锐嗅觉,男人抬起视线准确地看向窗口,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钟未昔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对方虽然离自己远,那眼神中央却有一处形容不出来的旋涡,吓得一下子躲到窗帘后,再也没敢出来。
嘴角的血早就干了,脸颊上的手指印经过一夜也消掉了,钟未昔在洗手间打理好自己,梳整齐头发,背好书包,迟迟不见哥哥到来。
七点钟的早读,已经六点十分了,再晚就要迟到了,钟未昔再也沉不住气,鼓起勇气拉开房门跑出去。脚步象惊慌中的小鹿,一点没看路,只顾低头跑,自然她的莽撞撞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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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跟踪
心有余悸中她惶恐地倒退一步,还好对方是个身材粗壮的保姆,保姆捧稳手里的托盘,认出钟未昔是主人的客人,不敢说什么,转身走了。
第一时间她以为自己撞到的人会是他,钟未昔发了半分钟的怔,抓紧书包背带,碎步跑下楼,一直跑出大门,跑出好远,她才一手撑在电线杆上弯下腰大喘气。
很突兀的响声从身后冲来,随后一辆摩托车以一个横切的利落姿势霍然停在她面前,修长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皮衣皮裤里,头盔里一双冷冷的眼眸,“上车!”
怎么就上了车钟未昔想不起来了,在摩托车轰隆隆的响声中恍惚着回过神,她已经诚惶诚恐地坐在他的后面,把心里所有的紧张情绪全部寄托在双手上,紧紧的抓住双肩的书包背带。
冷眸从后视镜中瞄了一眼,“不想摔下去的话,抱紧我!”
不,难堪地咬起唇,钟未昔小脸霎时通红,一条腿踩到地面上,她要下车。
“不准动,坐好,抱紧我!”他冷寒的嗓音发出命令,面孔深沉严肃,眼睛盯着后视镜里反射出来的几个尾随其后的身影,在她执意要下去的动作间突然就说了一声,“别逼我在你哥面前说漏了嘴!”
他在逼她,他又在逼她,钟未昔脸色苍白,眼睛里蔓延着一片哀伤,哥哥已经不在乎昔昔了,他为什么还要把那件事告诉哥哥,毁了她在哥哥心中的纯洁,他好阴险……
挣扎之后,钟未昔流泪了,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却只肯揪住他身体两侧的皮衣,寒风呼呼地刮过,冻到鼻尖发红,麻木的小手指泛着惨白,整个人埋着小脑袋僵坐在那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她既然不肯坐,又何必强求,大可以把她扔给那帮来路不明的人,任其自生自灭。黑司曜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会非要带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他向来从骨子里讨厌弱者,要想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环境里生存首先得学会靠自己,想要什么,得靠自己去争取。而钟未昔这样一遇到困难就软弱,不是哭哭泣泣,就是埋着脑袋,不仅让人心烦,还让人心生厌恶。
至于她被女生欺负,他出手相救不过是看在和涵炎的一点交情上,毕竟他快要走了,这一走从此彻底变为两个世界的人,再也不可能有交集。
清早他得到消息有几个身影在大门外探头探脑,直觉是冲着自己而来,出门前便有所准备。黑宗朔对他的训练向来是自力更生,他从来没想过要假手他人,这一次他要亲自动手,解决掉这帮人。
然而,出门后并没有看到有人跟踪,摩托车开出一段路,他看到原来这几个人的对象另有其人,目标不是他,而是钟未昔。
戴着皮手套的手调整了下头盔,黑司曜从后视镜中看着缩着脖子的钟未昔,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我说,抱紧我,你是聋子,没听到?”摩托车不同于轿车,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小身板风一吹就倒,待会一开车她不定被吹到什么地方去。
短暂的静默和犹豫之后,两条瘦弱的手臂从后面哆哆嗦嗦圈上来,他低头看着腰上那恐惧到颤抖的拧绞成一团的十根手指,手上一拧油门,车子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嘟”声后猛然向前蹿去。
钟未昔原先是敷衍性地用手臂从外部环住他的身体,中间留了空隙,以至于两个人间没有一丁点身体上的接触,可是她没想到摩托车陡然象头发怒的公牛似的向前猛冲,她的身体先是向后一仰,手指本能地收紧揪住他的衣服,如此一来她又瞬间向前倒,一头撞到他背上,小脸挤撞到眼泪下来。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车子这时候又拐了个弯,在“嘟、嘟、嘟”的轰鸣声中肆意加快速度,她坐不稳的身子在颠簸中左摇右晃,眼看要往一侧摔下去,呜咽着双手下意识收缩,一下子牢牢抱住被皮衣包裹住的结实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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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蠢丫头
黑司曜一直在注视后视镜中那几个身影,直到渐渐缩小,最后化为不起眼的黑点。
收回目光,他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路专注于开车,从抵在身后僵硬的身体可以看出,钟未昔坐在后面不好受。
四面八方的寒风好象从骨缝里穿行而过,她手脚冰凉,被彻底冻僵,甚至能听见血液结成冰的“咔嚓”声。
可这些不算什么,刚才他的威胁刺伤了她,又逼她和他有如此不该有的接触。抱住他的手臂有如千斤重,胸膛里被挤压到喘不过气来,她觉得难受,觉得屈辱,不许自己哭,眼泪却不争气,掉个不停。
一刻钟后摩托车停在大门口,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把头盔拿下来,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下车。”之前死死抱住他的瘦弱手臂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