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小平头扬起公鸭嗓子,兴奋地指着黑司曜的车子。
车内,黑司曜生平最恨别人拿手对他指指点点,尤其还是在他最烦躁的时候,钟未昔刹时感觉到身边一团莫名的寒气,抬头看到他侧脸的五官冷硬如冰。
“坐好了,抓紧!”他冷冷地侧头看了她一眼,见钟未昔没反应,狠狠咬牙,“听到没有?”
她本能间点小脑袋,顺势抓住车座的边缘,车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下一刻突然冲了出去。
手舞足蹈的小平头被撞飞,车子在眼看要撞上对面树杆上时陡然一个刹车,钟未昔整个人往左倾倒,鼻子一下撞上黑司曜的肩膀,好疼,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他面无表情,只瞄了她一眼,猛一打方向盘,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前用力踩下油门,只见车子“呼”一声沿着石子路蹿出好远。
等钟未昔稳好身体,只看见车外的反视镜中一群朝着车尾叫骂的小青年,然后那帮人的影子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莫名的,肚子突然间不那么疼了,本来阴霾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钟未昔毕竟还是个孩子,看到欺负过自己的小平头得到了教训,霎时有种出气的感觉,低头时嘴角露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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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钻缝
石子路明显比泥路要好开,方向盘在手里似乎也轻了不少,原先他们在这里上初中时可没这么好的待遇,那时候只要一遇上下雨,来接他的车几乎每开上一段就陷在泥里,通常要耗上半天才能回到家。
黑司曜这时候的心情舒畅,刚好憋到小丫头嘴边难得的一笑,“怎么?不哭鼻子了?”
钟未昔心里一动,要不是这张冷面孔,只凭这样的口气与声音她几乎以为是哥哥发出来的,因为这世上只有哥哥才会对她露出这样宠溺的语气。想起哥哥,鼻头霎时发酸,哥哥,你怎么不来接昔昔?
一说完黑司曜就皱眉,怎么跟这丫头说话的语气别扭得慌?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车轮压着石子路面时不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哥哥为什么没有来?钟未昔满脑子都在想这个问题,是因为那个女孩吗?哥哥喜欢的那个女孩?
目光偷瞄黑司曜,他载她,是想借机欺负她,但是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坐他的车?看那个女孩的样子不象她似的胆小,应该不可能是个会让人欺负的人,那他和那个女孩又是什么关系?
胡思乱想中,车子停下来,却不是自家楼下,钟未昔不肯下去,黑司曜也不勉强,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涵炎一个小时后到。”自顾自下了车。
哥哥是昔昔心中最温暖的依靠,只要有哥哥在,昔昔就不害怕,钟未昔坐在里面犹豫了几秒,用书包护住肚子慢吞吞推开车门,黑司曜想起车后座的几本书没拿又折回来,一眼看到她坐过的地方有一块红渍,“你在流血……”
背脊陡然僵直,钟未昔不敢回头,低着脑袋一条腿跨在那里下也不是,坐回去遮掩也不是,尴尬极了,真想把自己缩小再缩小,缩小到没有人看得见的缝里去……
黑司曜起先没往那方面想,瞧她反常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低头弯腰从后座拿好自己的书,瞥一眼那块异常的血渍,砰一声关上车门。
钟未昔等他走进屋,慌忙从校服口袋里抽出手帕,使劲去擦座椅,可是任凭她怎么用力,那血渍跟长在上面似的,怎么也擦不掉。
就在她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人敲了敲车窗,微温的声音传来,“别管它,下来!”
他人微俯下身立在外面,目光中深深浅浅,她好象觉得他不一样了,不象刚才的严厉或是恼怒,眼角多了一些温和。他确定在跟她说话吗?
女孩子的第一次被男生看到,对方还是她最讨厌的人,钟未昔面红耳赤不肯下去,然后被他硬拉了出去。
他到底要干嘛?她可以自己走,在里面等哥哥到来。
双腿间猛然的潮涌加剧了难堪,她羞愤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后退一大步低头站在那里,想躲起来,旁边是修剪整齐的矮树,还没她个子高,她无处可躲。
黑司曜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她躲避的动作,唇间慢慢地说着,“你的东西掉了。”
钟未昔顺着他的声音看到了自己掉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小脸通红一片,燃烧如火球,突然有种想要马上死去的感觉,因为她掉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垫在那个地方的卫生-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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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明后周末有点事情要去南京一趟,可能米有更新,周一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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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长大
那卫生-棉上显目的一大片暗红色刺得人睁不开眼,小脑袋“轰隆”一声就大了,十根小脚趾在球鞋里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
女孩子的第一次初-潮在这个懵懂的年纪看来是不可理解,乃至见不得人的,何况这么隐秘的东西居然在这种时候掉在别人面前。
卫生-棉为什么会掉下去,钟未昔已经顾不得去想了,四面八方而来的羞涩让她本来就通红的脸烧得更旺,从内而外发出来的羞意和难堪让她整个人完全动不了了。
湿热从双腿间一直流,她感觉裤子后面湿乎乎地粘在身上,肚子也不舒服,阵阵地疼,眼睛不自觉地变为一片模糊,晶莹的泪水从小下巴滑落。
看着黑发映衬下如煮熟虾子的小红脸,她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得伤心,黑司曜的心情变得出奇地好,时间过得真快,那个动不动就爱哭鼻子的小丫头竟然这么快长大了,女孩子的初-潮预示着她已经开始蜕变,变成一个大姑娘。
“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他看了她好长一会儿,说了这么一句严厉的话,人随后走开了。
她不想待在这里,她要走,这么脏的东西被他看到了,以后他会变本加厉欺负和嘲笑她的。
钟未昔哭得更凶了,也许是她哭得太专注,也许是他的速度太快,她感觉才哭了一小会儿,他人就回来了,跑得太快,呼吸有些急促,手里提着几袋东西。
钟未昔透过泪帘慌乱中想要弯腰去把地上的卫生-棉捡起来,他先一步过来拉起她,不容分说拽住就走,“进屋!”
不要,那东西还在那里,会被人看到的……钟未昔哭着摇头,抽噎着不肯走,黑司曜这一次倒没为难她,放手让她捡回来,看她背过身去用手帕飞快地包好。
“你妈妈应该给你上过生理课,这代表着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