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涵炎牺牲了男性的尊严,他牺牲了即将到手的爱情。
黑司曜挑眉,其实钟涵炎早在上午就赶到青州,前台打到秘书处的电话称智成电子公司谈判代表请求接见,他事先交待过长翔,所以秘书处回应说总裁上午行程比较满,下午一定招见。
明明是黑司曜点名要他做代表来谈,一大早从深圳赶到青州,吃的却是闭门羹。毕竟要低声下气求人,钟涵炎只能和两个助手耐着性子等,这一等就是一天,中间不敢走开,吃饭和上厕所也是轮着去,夜幕降临了才见到黑司曜的人影。
没等黑司曜回话,手机响了,迈步匆匆走出去接听,站在钟涵炎后面的助手有些心急,上前一步,被长翔拦住,“各位,实在抱歉,黑总晚上还有个应酬,明天安排时间详谈,秘书室会给你们电话通知,现在请回吧。”
钟涵炎与两个同事面面相觑,难道等了一天的结果就是眼睁睁看着黑司曜离开?
黑司曜的车驶出停车场的时候,一个身影伫立在车前,差点撞上,那个身影冲过来,透过半降的车窗说,“有你这么玩人的吗?有脾气冲着我来,以权谋私算什么?”
黑司曜一脸冷漠,不以为然的挑眉而笑,“论玩人,你比我更甚一筹。”
静默的空气在流动着,钟涵炎脸上一阵辣,反唇相讥,“你洗黑钱的眼光独到,投资管理的手段十分高明,对付两个对头万允和白京也是狠辣阴险,这几点我佩服,至于你的为人,我替昔昔感到可惜,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人性!”
懒得再费口舌,打无意义的口水仗,黑司曜冷笑着收回视线,升上车窗,一踩油门挤入滚滚车流中。
黑司曜开着车在街上随着车流的大队向前,让长翔说他晚上有应酬不过是敷衍,忙了一天的心情在看到钟涵炎之后充斥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情绪。
她的名字一经提起在他体内迅速充斥着一种无力感,让他疲惫。
钟涵炎骂他没人性,指的就是当年钟未昔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栽脏进监狱。
人性?呵,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路上,如果他有人性,不会在黑道上摸爬滚打,不会贩/毒,不会走私/军/火,不会为了地盘动不动就与人械斗,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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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把自己比作人面兽心,涵炎比做衣冠禽兽,在俺看来蛮贴切滴,乃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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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目击者
他懂什么人性,他妈的他根本就不懂。如果懂,洪尘不会死,如果懂,肖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一有空聚几个兄弟一块儿喝酒,斗嘴、插科打诨,天南地北地乱侃。如果懂,他会那么久救不了老三,最后闹到非得娶付施婕回来,才能换人?懒
哈,钟涵炎和一个根本没心的人谈人性不是滑稽可笑吗?
两年里,他不去想那张脸,不去想那个名字,不去想在一起的时光。
小时候第一次背女孩,他不耐烦,被他扔到草丛里,被蛇咬哭得稀哩哗啦的钟未昔。在雨夜,看着那埋尸场面瑟瑟发抖,指责他是杀人犯的钟未昔。第一次给了他,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钟未昔。还有那个,在庭审时一言不发,不替自己辩护的钟未昔。
所有的画面都只有同一张脸,所有的脸只代表同一个名字——钟未昔。
奔驰最后停在“蚀魂”,午征听到下面的人报告吓了好一大跳,大哥平常不爱往热闹的地方钻,除非兄弟们聚会,今天这是怎么了,来之前也没个消息啊。
酒吧领班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午哥,楼上408包厢有个客人闹的厉害,点名要您上去。”
午征皱眉,“去去去,没看我正忙着嘛,我大哥来了,谁也不见,屁大点事你自己去处理。”
“不是,午哥,这客人进来都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神神秘秘的,不肯说,非要当您面谈。”领班小心翼翼,硬着头皮顶着被骂的风险。虫
“靠,什么客人这么耍大牌?”午征想想自己毕竟是这里拿主意的,得罪了vip客户传出去以后对蚀魂的生意不好,赶紧让一个机灵的侍者小弟去招待大哥,他上去一处理好客户马上就下来。
午征来到包厢后,一眼看窝在沙发里的两人,不禁直咧嘴。
“怎么?看到我们不欢迎啊?”向恺默笑眯眯地摇着手里的酒杯,旁边坐着同样远道而来的郑卓。
“欢迎,怎么不欢迎。”午征一拍脑门,瞧他糊涂的,虽说他刚刚被大哥调来兼管‘蚀魂’,可提前他也做了不少功课,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这个包厢里长年是郑卓和向恺默包的,每次他们来大哥都会赶过来,今天怎么分成了两批?大哥在楼下啊。
“曜那小子人呢?我们刚下飞机,跑来给他个惊喜。”卓笑着过来拍午征的肩,这两年他们三个人虽然分隔在大洋彼岸,因为炽闇的情报网在全球越做越广,所以隔上一段时间他们就要聚一次。
“大哥刚好在下面,我去叫。”午征一溜烟跑下去,心里兴奋起来他们来得正好,大哥今天太反常了,肯定又是心情不好,一个人在包厢里喝闷酒,倒不如热热闹闹的气氛,容易让大哥忘掉烦恼。
来到楼下,举手敲门,门内传来浑厚的嗓音,“进来。”
午征推门进去,一室的森冷,服侍的服务小姐和侍者都不在,从他对大哥的了解应该是被赶走了,大哥背光侧坐,前面的空酒瓶可以看出大哥一个人喝了不少。
“大哥,向恺默和郑卓来了,在楼上,让我上来叫您。”
黑司曜把脸埋进手里,抹了把脸,丢下酒杯站起来,午征跟在后面,发现大哥没奔电梯,而是往外走。
“大哥。”
“跟他们说一声,我先回去。”黑司曜丢下这句钻进车内,甩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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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昔被寒冷潮湿逼醒,茫然地睁开眼睛,强烈的日光灯让眼睛无法适应,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自婶婶的那通电话后,第二天婶婶就到了公寓,婶婶说哥哥要结婚了,对象家境不错,想要来公寓里看看,她住着不方便,哥哥抹不开面,不好意思向她开这个口。
她心里清楚哥哥为什么没有女朋友的原因,在婶婶面前没有说出来。她也知道在哥哥家白吃白住,婶婶不喜欢,想赶她走。
“你坐牢前才上大一,学业荒废这么多年也不是个事。你爸死了,我这个婶婶也不能不管你,这样,我在青州有个朋友,家里有套干净的房子,你到那里去住,图个清净,可以看书准备重新上学。”
重新进大学不是说说,不仅学费是个问题,还有,她这样背着罪名的人学校还